我的男友是喪屍

“嘖,看不出來,你樣子猥瑣了點,膽子還是挺大的麽。別兜著那鬥篷了,到我公爵府了,還不以真麵目示人麽?”

丘吉爾手指了指崔斯特,示意他將鬥篷摘下來。

崔斯特哪裏敢違背,麵前這可是一個公爵大人!

“遵命,公爵大人。”他馬上應道,不敢有絲毫怠慢地迅速將自己的鬥篷脫了下來。

他臉一露,蘇溪都震驚了,說實話,見過長得猥瑣的,可是從沒見過長得這麽猥瑣的!這人如果一定要用個詞來形容的話,蘇溪甚至想不到一個準確的詞,賊眉鼠眼都隻能勉強用來形容他罷了。

若是早知道他長成這個樣子,她死也不會答應要和他玩牌。蘇溪心裏這樣想著。

若是早知道他長成這個樣子,她死也要當時把他格殺在場。洛洛心裏這樣想著。

若是早知道他長成這個樣子,他死也不會要求他脫掉鬥篷。丘吉爾現在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悔不當初。

“呃,我看……你把鬥篷穿上吧,公爵府沒那麽多規矩。”丘吉爾僵硬地挑了挑唇角這樣說著。

崔斯特隻覺得諾斯曼公爵還算是和藹可親,心中好感大增,咧著一口黃牙笑道,“嘿嘿,沒關係,脫就脫了,反正捂著也悶。

你捂著悶,我們可是看著就悶。三人心裏都是這樣想著。

進了公爵府之後,崔斯特覺得這裏頭的裝潢都太有腔調了,全是巴洛克式的裝潢風格。就連正中的那幢宅子,都是最正宗的巴洛克式建築。

丘吉爾原本是想有這麽個人來和蘇溪賭賭也好,緩解一下她最近焦躁的心情,隻是崔斯特長得實在不咋地。早知道這樣,寧願自己去和她賭。

賭局很快就開始,就在公爵府餐廳的長餐桌上。

崔斯特已經沒想過還能夠獲得這個女人的鮮血了。她是公爵府的人,單憑這一點就夠他喝一壺的了,哪裏還敢再要求什麽,隻是想著就算自己贏了,也不提之前賭注的事情,說不定還能結交一下諾斯曼公爵……

崔斯特覺得自己很是聰明,心裏正洋洋得意著。

“你們玩什麽?快開始吧。”丘吉爾坐在餐桌的一頭。不耐煩地催促著。

“女士優先,您說玩什麽呢?”崔斯特賊眉鼠眼地看著蘇溪。

蘇溪偏頭想了想,“鬥地主你會嗎?”

“什麽?”崔斯特顯然是沒有聽過這個新奇的名詞,地主是個什麽玩意?他的老鼠眼中透出疑惑的神色。

“不會?那我們隻能玩德州撲克了。”蘇溪挑了挑眉毛說道,隻是這話聽在丘吉爾耳朵裏。怎麽聽怎麽有種奸計得逞的味道。

隻是崔斯特浸淫撲克這麽多年,倒還真的沒有聽過德州撲克這個名詞的玩法,隻是在他表露出自己不會玩這種撲克的時候,發現這個漂亮的人類女人笑得很是開心,她的眼神和語氣總讓崔斯特覺得是不是有一股邪風吹過,否則為什麽自己的脊背發涼呢,她說,“沒事沒事,我教你嘛。很簡單的,你玩撲克應該很長時間了,肯定很快就能學會。”

那是當然!崔斯特甚至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一臉的自豪。

蘇溪很快地將德州撲克的規則講了一遍,規則……聽上去似乎是很簡單的。無非就是兩張底牌五張公牌,將手中的兩張底牌和五張公牌的任意三張組合成最大的牌麵。誰的牌麵更大誰就贏了。

崔斯特馬上就躍躍欲試,洗著手中的撲克牌,“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我來發牌。”

丘吉爾眼睛一眯,下一秒身體就已經原地不見,出現在了崔斯特的旁邊,一把按住了他洗牌的手,“等一等,這個撲克遊戲,是有荷官這麽一個人物存在的,由荷官來發牌,輪不到你。”

說到這裏,丘吉爾頓了一會,拍了一把崔斯特的腦袋,“今天算你小子運氣好,本公爵親自擔任荷官。”

運氣好?崔斯特一下子就苦了臉,在他看來,簡直運氣就太差了!原本他就是靠著一手精湛的賭術引以為傲,本來也打算靠這個小勝一把的,當然,這說好聽點是賭術,說難聽點就是出老千。

可是丘吉爾這樣一來,他就隻能完全靠手氣了。

“好吧……”崔斯特有些懊惱,但還是答應了下來,這是自然的,這裏可是公爵府,哪裏有他出爾反爾的餘地,“玩幾把呢?”

丘吉爾眉頭一挑,一把都能讓你輸得賣褲子了,你居然還敢問玩幾把?

他看向蘇溪的時候就發現這女人眼睛亮亮的,“這樣好了,一共玩五局,五局結束後,誰贏的局數多,誰就贏了。怎麽樣?”

崔斯特沒有拒絕這個提議,五局也是好的,起碼自己有點時間來適應一下這個新玩法。

牌局很快開始,不得不說,崔斯特的運氣還是很不錯的,連贏了兩局,雖然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手上的牌的確不是什麽大牌。可是他又沒辦法去看蘇溪的底牌。

第三局開始,似乎就有些逆風了,蘇溪很是強硬,第一張公牌出來的時候,她就非常堅決地將手頭所有的籌碼都推了出去,雖然定了是五局,但是這些籌碼是有限的,也就是若是籌碼輸光了,那麽不用等五局,就是直接結束。

崔斯特猶豫了一會兒,終究是沒有跟,沒有關係,這樣也隻是算他輸一局罷了,反正自己已經贏了兩局了,隻要再贏一局,就可以贏得這次的賭局了。

於是崔斯特直接棄了牌。

第四局開始的時候,崔斯特看到自己的底牌,很普通的牌麵,不是花麵也不是順麵,第一張公牌一出來的時候,蘇溪跟了一手,他也跟了一手,然後第二張公牌一出,蘇溪就把籌碼全推出去了。

這女人瘋了麽?崔斯特心裏這樣想著,可是看看手裏的底牌,又不敢貿然就跟。

崔斯特先生現在就如同成了當代哈姆雷特,跟或者不跟,這是一個問題。跟了,如果輸了就沒有轉圜餘地了,可是如果不跟,下一局決勝局說不定還有轉機。

終於一再掙紮之後,崔斯特又棄了牌。

第三局開始,兩張底牌發到手裏的時候,崔斯特心裏有些糾結,牌麵是一個數字很小的花麵,這樣就隻能博同花了。

可是這一次,蘇溪的動作讓人大跌眼鏡,她在丘吉爾一張公牌都還沒發出來的時候,就直接把籌碼全下了。

蘇溪的想法很簡單,想搏花麵順麵?可以,直接拿所有籌碼來搏。

這下,崔斯特不賭都不行了,他一臉苦惱地將所有籌碼推了出去。

丘吉爾動作倒是麻利,刷刷刷刷,五張公牌就發了出來。

五張公牌一出,公牌裏就出來了一個對子,崔斯特的臉就完全垮了下來,他的牌太小了,無論怎麽排,都隻是一個小小的對子而已。

“不好意思,我贏啦。”蘇溪伸出兩個手指,將自己的底牌翻開了一張。

就是一個小小的三而已,可是公牌已經有兩個三了,她輕輕鬆鬆就得了一個三條的牌型,自然是比崔斯特的牌麵大了。所以她甚至沒有翻另一張牌。就直接朝著崔斯特攤開了手掌,“好了,你輸了,快把你承諾的東西給我吧。”

崔斯特苦著個臉,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土黃色的卡片,上麵的液晶槽裏寫著的數字讓蘇溪還算滿意,百來萬的歐比斯啊。

洛洛卻是當即就發起飆來,“呸!你忽悠小孩子嗎?!你作為一個血族!數目最大的儲蓄卡竟然隻有這麽點錢?”

崔斯特自然一早就想好了解釋的理由,他表情裝作無奈的樣子,攤了攤手聳了聳肩說道,“絕對沒有欺騙您啊,你看,我是一個賭徒,賭輸也是經常有的事情,自然沒有太多存款的。”

蘇溪倒是沒那麽介意,主要是……這個鼠目寸光的女人,百來萬歐比斯在她眼裏已經是大數字了。

“說出你的名字,先生。”丘吉爾忽然這樣問了一句,讓崔斯特有些愣,習慣性地張口就說道,“崔斯特.米勒。”

丘吉爾在自己的觸屏上麵點了兩下,喃喃地一邊說道,“好的,米勒先生,唔……我這邊查到的是,你有超過十張以上的儲蓄卡,唔,不過似乎儲蓄卡內的數目都算不得太高,數目最高的是……尾號為7375的儲蓄卡。”

蘇溪看了看手裏那張土黃色的卡片,卡號的尾數並不是7375。

之後的事情自然不用多說,崔斯特馬上就屈服在了丘吉爾的淫威之下,乖乖交出了那張尾號為7375的儲蓄卡。再之後,蘇溪就拿著那卡片陷入了一種發呆的狀態,那上頭的數字比之前那張卡片的數字整整多了一個零。

“米勒家怎麽會有你這麽窮的人……”連丘吉爾都忍不住吐槽崔斯特,好吧,另一方麵來說,這種千萬以內的數字根本就進不了我們丘吉爾大公爵的眼睛。

“哼,我才不像他們那樣市儈……”崔斯特似乎是有些看不起自己家族的人。

丘吉爾看了崔斯特一眼,“你長得也不像米勒家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