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喪屍
將蘇溪,帶回血族。
丘吉爾終於捕捉到了這句話的關鍵字,他的腦袋裏像忽然過了一陣電一般。
霎時就冒出了一個想法,are you kidding me?!!!
丘吉爾絕對不認為,把一個鮮活的人類帶去血族是個多麽明智的選擇,要知道,那些如狼似虎的血族們,常年浸淫在人造血漿中,早就對新鮮的人類血液充滿了向往,並且,新鮮的人類血液,絕對是對他們這一族最大的誘惑。
當然,血族並不是沒有類似於不死族食寵這種玩意兒,而且不死族的食寵大都是一次性消耗品,而血族則不同,一個人類絕對是他們的長期供應,移動血袋一般的存在。
但是因為和平協議!在血族,食寵的情況是非常少見的!不說別的,血族是一個極其古老的種族,也是出了名的古板守舊,他們的古板使得他們對於一些規章製度都是嚴格恪守的,所以食寵這個現象,在血族其實是很少的,隻有很小一部分的叛逆分子,才會通過各種特殊渠道購買到一個人類食寵,並且這一行徑還是絕對保密的,否則一旦被血族執法隊知道了,那麽這個違規的血族,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經長老團決議之後,甚至有可能被判決在火刑柱上燒死!
丘吉爾不由得想,若是這麽一個鮮活的人類,跟著他去了血族,再加上她又有每個月的那種古怪的生理現象……
於是他當下做的第一反應就是,臉上露出極其驚詫的表情。如同看一個怪物一般地看著尚辰,然後用充滿質疑地口氣問道,“你確定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你要把你自己的親老婆……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讓我帶去血族?你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吧?”
“少羅嗦。難不成讓我看著她被蘇河帶走麽?”尚辰有些不耐煩,雖然他也知道讓蘇溪去血族絕對是個不明智的選擇,可是現在。哪怕他知道蘇溪是蘇河的親妹妹,他都不能夠放心地將愛妻交送給蘇河了。
“好吧,退一萬步說,我同意帶她去血族,可是,蘇河那裏怎麽辦?你覺得他會同意讓蘇溪跟我走?而且……”說到這裏,丘吉爾壓低了聲音。“你該不會不知道,他在我們血族的地位吧?我就想不通了,他怎麽可以同時在兩族內擁有兩個不同的身份。”
尚辰沒有做聲,蘇河在血族的身份,的確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他不僅是不死族的始祖之一,更是血族的名譽長老,當然,隻是名譽的,掛名在長老團的大長老罷了,還是沒有參與長老團內部議事的權力的。
“算了,我看看吧,行的話我就把她帶回去一趟吧,唉。主要是她現在對我的血有排斥反應,這個很麻煩。你知道的,在血族若是沒有我的印記,她就會比較危險,我總不能時時刻刻都護著她。”丘吉爾一副頭痛的樣子,說得很無奈。
“你就給我時時刻刻護著她。她要有什麽事,我就殺了如津再和你同歸於盡。”尚辰這擺明著的威脅,卻讓丘吉爾無奈,當然,對於尚辰,他絕對不會因為這個威脅而大發雷霆的,丘吉爾知道,這個素來冷麵的男人,不過就是個老婆奴罷了,現在擔心老婆擔心得要死……不能跟這種瘋子計較,丘吉爾心裏有了思量。
他頓了頓,就一股佩服的語氣說道,“將軍果然公正嚴明,在下心服口服。”
尚辰自然懶得理他語氣裏的嘲諷。
“飛白,你去一趟左翼,我需要你親自去確認紹齊的安全,還有我會去一趟墨台,燕飛燕回你們兩個和我去,我需要讓歐律知道這件事情,但是牧雲和流冰那邊暫時先保密,流冰的性格,我擔心他沉不住氣。”
莊飛白有些苦了臉,為什麽就自己得跑腿去左翼……但是這些都是心中的埋怨罷了,他還是和燕氏兄弟一起領了命。
門口忽然就有敲門聲響起,尚辰眉毛皺起,“進來。”
內侍輕輕地開了門,然後舒雲就從門口走了進來。她的表情有些惶恐,眼神裏明晃晃的都是慌張的神色。
尚辰隻是揮了揮手示意內侍關門出去,內侍會意之後馬上就離開了正廳。
舒雲看著正廳的氣氛不對,不由得更加緊張起來,但還是沒忘了禮數,先恭謹地微微彎了彎腰,“將軍,各位軍官先生,還有丘吉爾先生,請問……叫我來這裏,是有什麽事兒嗎?”
尚辰隻是看了她一眼就將眼神收了回來,語氣淡淡地對邁克爾說了一句,“邁克爾,拿下她。”
雖然對方是個女人,但是邁克爾向來對於命令都是從不質疑地執行的,所以尚辰這話一出,這白胖子馬上就有了反應,別看他胖是胖了些,動作是很迅捷的,馬上就到了舒雲的身邊。
隻覺得這人類姑娘眼睛裏的眼神跟受驚的小鹿似的可憐,但是卻還是沒有憐香惜玉,直接就按住了她的肩膀,非常麻溜的一個擒拿手,就將舒雲的兩手背在身後鉗住。
隻是舒雲卻沒有掙紮,絲毫掙紮都沒有,隻是眼睛裏有著驚懼的神色,連嘴唇都開始微微發起抖來。
“怎……怎麽了?將軍,為什麽要抓我?”舒雲眼含淚光的驚懼模樣楚楚可憐,隻是尚辰的臉依舊很冷,隻淡聲對邁克爾說道,“她在蘇溪的飯菜裏做手腳很長時間了,邁克爾你以前不是學過刑訊麽?從她嘴裏撬出些消息來。”
莊飛白心中暗咋兩聲,隻想著難怪剛才沒給邁克爾分到任務,原來早有籌備,讓那胖子去幹那辣手摧花的活兒……
這個時候,門口又傳來了開門的聲音,當然,蘇溪是不會敲門的,作為錦台的女主人,她直接就打開門走了進來,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領子最上麵的一顆扣子也扣好了。還穿著一條卡其色的工裝長褲,和這炎熱的天氣顯然有些不太搭配。
而且,蘇溪走進來的時候,動作很慢,每一步都邁得很小,但盡管是這樣,蘇溪依舊被那渾身的酸疼弄得暗自在心中齜牙咧嘴。
尚辰有些無奈地看著愛妻強裝笑顏但眉頭總是不經意輕輕皺一下又展開的樣子。
“夫人!救我!”舒雲大呼一聲。
蘇溪一進來還沒來得及打量正廳的情況就聽得這麽一聲,然後她一回頭,就看到舒雲朝著自己撲過來。
邁克爾心中一驚,這女人是怎麽雙手掙脫開自己的鉗製的?邁克爾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已經空空的雙手,心中暗道一聲不妙。
可是已經來不及,蘇溪隻看到舒雲朝著自己撲來,剛才那一聲倒是叫得很是委屈,可是細看之下,這個朝著自己撲過來的嬌柔女子,唇邊竟是隱隱地勾起了一抹笑容,蘇溪就知道情況不對了。
她一直清楚舒雲身份詭秘,隻是一下子沒有弄懂她那抹笑容究竟是隱藏了什麽意味在裏頭,還來不及細想,就覺得自己手臂一疼,然後身體就被朝著一個方向一扯。
原本就渾身酸疼的骨架子被這麽一扯,感覺似乎直接就要散架了,蘇溪忍不住皺眉輕輕嘶地一聲抽了一口氣,就有些站不穩,朝後倒去。
這麽一倒,正好就倒到了舒雲的身上,再然後,就感覺到一個尖尖的東西,抵住了自己的喉嚨。
哥哥真是害死我了。蘇溪心裏一下子就冒出來這個想法,自己全身能力都被封住了,這下可好,被一個比自己還柔弱的女人給製住了。
蘇溪的眼神霎時就變得有些無奈起來,隻是好在還算鎮定,畢竟尚辰在這裏,丘吉爾在這裏,青組四個人都在這裏,舒雲大抵也就是狗急跳牆做出來的這個舉動罷了。
蘇溪看向尚辰,發現他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再看看這全員到齊的樣子,蘇溪不由得想到,尚辰說的要跟青組他們談的事情,該不會就是對舒雲三堂會審吧?所以她才會這樣情急之下直接劫持了自己。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蘇溪試探性地輕聲問了舒雲一句,“舒雲,你怎麽了?”
“他們要抓我。”舒雲的聲音竟是一反往常的柔弱輕緩,而是有些冷漠的淡然,她手上戴著的是一個拳套,那拳套的外麵竟是一片圓弧形的鋒利刀片,看上去就泛著冷冷的寒光,所指之處正是蘇溪的頸動脈位置。
“所以,對不起了。”舒雲說了這話之後,目光就冰冷地朝著尚辰的方向毫無畏懼地對望著。
尚辰的眼神也是冷冰冰的,隻是他也沒有狗血到說那些“這裏都是我的人,你已經跑不掉了”諸如此類的台詞,隻是把手伸到褲子口袋裏,再伸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戴上了一隻潔白的手套。
就在他手伸出來的一瞬間,蘇溪覺得大概是因為自己的能力都被封起來的緣故,自己的眼睛竟然已經捕捉不到他行動的軌跡,連殘影都捕捉不到,隻覺得他是瞬間移動到自己麵前的。
然後,就是一聲清晰可聞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到耳朵裏。舒雲一聲悶哼,隻覺得自己的手臂一陣劇痛,就像快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臂一般。
但她還是拚盡了力氣,將手中拳套的刃口朝著蘇溪的脖子上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