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喪屍

【謝謝sonia的打賞,咩哈哈,群終於有人加了……我終於沒有被繼續無視了。】

丘吉爾依舊是對“丘大廚”這個稱呼感到無來由地肉麻,他申明著,“我姓諾斯曼的!”

蘇溪隻是笑,也懶得再改口,說起來,丘吉爾覺得尚辰奇怪,她倒是更覺得蘇河奇怪,盡管他的確就是自己的哥哥,可是這已經過去了五千多年了,誰也不知道,這五千多年來,他究竟發生了什麽。

而且,他太高深莫測,太強大了,蘇溪可不是那種小白女人,有個強大得不得了的哥哥就高枕無憂什麽都不擔心了,就得瑟了。她一直就不是這種人,她隻是在想,哥哥究竟經曆了什麽。

“你知道蘇河去哪了嗎?”牧雲從門口探進一個頭來,慢慢地問道。

蘇溪抬起頭來,看著門口的牧雲,她笑了笑,她一直就覺得牧雲是個很彬彬有禮的人,蘇溪搖了搖頭,“哥哥就說出去一會兒,具體去哪裏我也不知道。”

說著,蘇溪有些好奇地看了看他的身後,然後問道,“流冰尊上沒和你一起麽?”

牧雲一臉淡然地走了進來,一邊虛著聲音回答著,“他太鬧騰了,我讓他呆在房間裏不要出來。”

蘇溪倒還真沒想過原來這兩人中,牧雲才是說話有分量的那個……說起來,她還一直以為流冰是攻來著,如此看來,那個聒噪的男人隻不過是個別扭受罷了?

眼神中有著微微的吃驚一閃而過。蘇溪的眼神已經恢複了正常。

“近期可能要住在錦台,叨擾了,如果有什麽幫得上忙的地方,還請開口。”牧雲的聲音依舊是虛著的氣音。可是聽上去卻是禮貌極了,蘇溪就無來由地覺得這個彬彬有禮的男人很有親切感,好吧。雖然他的臉上皮包著骨頭沒有一絲肉,感覺上瘦削得如同骷髏一般。

蘇溪隻是笑了笑,客氣地答道,“言重了,反正錦台這麽大,空著也是空著,而且兩位是我婚禮的主婚人。住在這裏自然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尚辰的話你們不要放在心上,他隻是……他隻是不懂事罷了,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

牧雲看見蘇溪臉上的笑容,隻是他的表情還是沒什麽改變的。隻是點了點頭又補充道,“總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蘇溪想了想,聳了聳肩膀,“倒還真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最壞的時候也都已經經曆過去了,現在反而平靜了,沒什麽需要兩位出手的了。”

蘇溪笑了笑,“當然。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是一定不會客氣的。”

“那就好。”牧雲點了點頭,“因為我和流冰都不怎麽喜歡欠人人情,所以有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蘇溪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她的眉頭稍微皺了皺。然後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牧雲尊上,我倒是想請問一下,你們也是七大始祖,你們應該很早就認識我哥哥蘇河了吧?”

牧雲沒有馬上做出回答,似乎是在想什麽,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你可以不用稱呼我們為尊上,你是尚辰的發妻,雖然我不懂是什麽緣故,但你還是蘇河的妹妹,你不用稱呼我們為尊上。”

蘇溪沒有做聲,隻是在等著他對自己剛才那問題的作答。

牧雲有遲滯了一會兒,才虛著聲音慢慢地說道,“關於蘇河,我們的確是很早就認識他了,幾千年前吧,那時候我和流冰還沒有沉睡,還沒有這麽不問世事。隻是你若是想問,我對他的了解的話,那你可能要失望了,他太神秘了,包括當時,我們六個人,都沒有一個對他有任何了解,隻是他實力強大,這是很早之前我們就知道的事實了。”

蘇溪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原本她是希望能夠從牧雲口中知道些什麽關於哥哥的。就在蘇溪心中大感失望的時候,牧雲的聲音又語速很慢地響了起來。

“但是在剛建立好亡城的時候,那時候還沒有什麽左翼右翼,亡城的主人,或者說是不死族的領導者,就是那個發現拉馬瑞爾星球的人,叫什麽……”牧雲似乎在想那個人的名字,但蘇溪知道他一定想不起來,因為那個發現拉馬瑞爾星球的人,是個俄羅斯人。

果不其然,牧雲到最後也沒想起來這個發現拉馬瑞爾星球的人究竟全名是叫什麽了,隻是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就簡稱拉馬瑞爾吧,這個發現了拉馬瑞爾星球的不死族也就是不死族的領導者,但是那個時候,蘇河並不是七大始祖之一的,那個時候的七大始祖,蘇河的位置正是那個叫做拉馬瑞爾的人,隻是……他卻死了。沒有人知道他怎麽死的,但是蘇河就頂上了他的位子,成了七大始祖之一,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什麽來曆,甚至就連種族,都不明確。”

蘇溪有些吃驚,沒想到幾千年前哥哥就已經變得那麽強大,隻是她卻有一個疑問,“喪屍始祖,不是幾乎不死的嗎?”

蘇溪用了幾乎這個詞,是因為,這一次尚辰的出事就讓她對始祖不死這件事情有了一定的不確定。並且聽了歐律的話,她也開始覺得,若是當初那顆病毒腔彈是真的命中了尚辰的腦袋,那麽尚辰是不是還能活下來?這是一個未知數,隻是不管怎麽樣,她都難以相信,腦袋若是被打爆了,還能存在下來。

“隻是幾乎罷了,畢竟縱使是我們,也都不敢去嚐試究竟自己會不會真死,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隻是那時候就流傳,蘇河是知曉著某種我們不知的,卻可以殺死我們的辦法。”說到這裏,牧雲停了停,然後才接著說道,“這也就是哪怕我們這種始祖,包括紹齊包括歐律甚至左翼上麵那位,都對蘇河充滿忌憚的原因。”

蘇溪不懂為什麽沒有包括尚辰,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牧雲笑了一下,不得不說,他的笑容的確是有點詭異,大概是因為他現在就如同幹屍一般的緣故吧,所以臉上的皮那麽扯一下,倒讓蘇溪瞬間明白了什麽叫做皮笑肉不笑,連肉都沒有,怎麽肉笑?

“當然,尚辰不用忌憚的原因,他現在不是你們蘇家的女婿麽?我想蘇河總不可能對自己家的人怎麽樣的。”

牧雲的話讓蘇溪微微笑了起來。

“我說你還真閑,你就不怕你在這前院調戲尚辰的女人,後院起了火?”門口傳來的那帶著些諷意的聲音顯然就是丘吉爾,他正端著個托盤,上頭都是些蓋了餐罩的盤子,好整以暇地靠著門邊看著裏頭這樣說著。

牧雲像是不想和他計較,於是隻是對著蘇溪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來,“那我就先走了,不然一會兒流冰又要鬧了。”

雖然蘇溪的確是沒見過什麽同誌的,但是不是說每個女人都有一顆宅腐的心麽,所以其實她對於這一對倒是很看好的,於是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去忙吧,謝謝你跟我說這麽多。”

牧雲隻是又點了點頭,沒再回話,直接朝著門口走去,走過門口的時候,看都沒看丘吉爾一眼,就走了出去。

“你說你這什麽破脾氣呢?”看著朝著這邊走過來的丘吉爾,蘇溪這樣問了一句。

丘吉爾倒是沒在意,隻是自顧自地把餐盤一個一個端到桌子上來,揭開罩在上麵的罩子,食物的熱氣就氤氳了出來,“這可不關我脾氣什麽事兒,是你不了解流冰那脾氣,特別小氣特別偏激。就他那小氣勁兒,我想不管是男女,隻要和牧雲多聊幾句,他都能記著。”

蘇溪已經懶得跟他再糾纏這個問題,所有的目標全部都被轉移到了麵前的菜肴上,她的確是餓了,馬上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直到肚子有些半飽了,蘇溪才開始說話,嘴裏還塞著食物,哼哼唧唧地問丘吉爾,“我哥都走了,你怎麽不趕緊趁機會開溜?”

她記得丘吉爾是很怕蘇河的。可是現在他卻搖了搖頭,並且還用著帶著一股子嫌棄的眼神看著蘇溪說道,“我走?我走得了麽?我要是走了你還不得餓死在這裏?每天吃著毒飯菜還能忍著,我就想不通了,你有時候明明就挺聰明的,怎麽到了關鍵時刻真是笨得可以啊。”

蘇溪對他的吐槽有些無語,抬起眼睛來看著他,當然,手中吃飯的動作也是一刻未停,隻是她有些無奈地說道,“你要溜就趁著我哥不在趕緊溜,別數落我呀,我一活人,還能給餓死?”

丘吉爾隻覺得麵前這個女人,真是遲鈍得夠可以的,他都已經說得那麽明白了,自己分明就是因為不放心她,才留下來的,而她倒好,還在繼續趕他?丘吉爾隻覺得有些可憐尚辰,當初得遭多少罪才能讓這榆木腦袋開了竅……

於是丘吉爾好半天隻能夠睜著那雙眼睛,看著麵前這個遲鈍得如同恐龍一般的女人。

恐龍是他聽說過的一種史前生物,據說神經特別遲鈍,在尾巴上打一下,得兩個小時才感覺到痛。

“你聽說過恐龍麽?我覺得你挺像的。”終於,丘吉爾把心裏的想法表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