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喪屍

【謝謝1444的打賞。話說……我有一個群,敲門磚是尚辰的綽號,現在還是空的喲,等著大家來加入。】

“你的廚藝都是誰教你的呢?”丘吉爾的手指在廚房的流水台上擺放的一些新鮮食材中翻了翻,然後一邊眉頭就邪氣地輕輕挑了起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舒雲,語氣曖昧地如同挑逗一般說道,“你還這麽年輕,這手廚藝倒是算不錯的了。”

舒雲似乎有些害羞,臉上甚至都有些微微的紅霞泛起,她隻是默默地搖了搖頭,手中的動作一刻未停地收拾著流水台上的東西,好半天才憋出來了一句,“先生過獎了,若是論廚藝,恐怕沒有人能和您比了。”

丘吉爾知道,這女人怕是經過專門訓練的,跟鐵打的板兒似的,肯定是油鹽不進的,他其實也就是想跟進來,隨便聊兩句,順便……

“先生,您要做什麽?”舒雲看著丘吉爾非常麻溜地將一袋食材嘩一下丟到流水台中間的水鬥裏麵,不由得問著。

丘吉爾原本是懶得理她的,但是想到,做戲就得做全了,於是臉上又馬上堆出之前那挑逗的邪氣表情和曖昧的語氣說道,“做幾個菜罷了,允許你偷師喔。”

最關鍵的他是沒有說的,主要是,他看到,蘇溪似乎是被這個女人的飯菜給養瘦了。

而錦台裏,也終於在那件事情發生了那麽久後,而迎來了兩個神秘來客。

“我就覺得是他!肯定是他!他就是衝著我來的!當初要不是那丫頭推我一下。現在躺著的就是我了!”流冰的聲音尖利而刺耳,似乎絲毫不顧及這是在他人的地盤上,他嚷嚷地聒噪著。

直到內侍走上去,他走到這兩個神秘的黑衣人旁邊。顯然,就他這種小人物,自然是不認得麵前這兩個神秘瘦削的黑衣人是什麽身份。於是他隻能恭謹地說道,“不知道兩位前來是找誰呢?還請保持安靜,夫人正在前廳與幾位大人議事。”

流冰隻是收了聲,淡淡地看著那內侍,不怒自威,內侍竟是覺得,骨子裏有一種對這種威嚴的敬仰和懼怕。讓他忍不住都想下跪。

這是始祖級別的人才可能有的那種威壓,隻是尚辰從來都不用它來壓迫旁人罷了,內侍畢竟也在錦台從事了這麽久了,馬上就明白了這事什麽,趕緊不敢再多言地退到一旁。隻低著頭恭謹地叫了一聲,“尊上。”

流冰眼神裏的威壓這才收斂了幹淨,然後又繼續吵吵嚷嚷地對著一旁的牧雲埋怨著,“怎麽?難不成你還相信他是個好東西?當初要不是因為他,我們也就不用睡這麽多年了,好不容易出來了,他這一下算是什麽?想再把我打回去麽?三千年前我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

“行了,在別人的地方,你小點兒聲。”牧雲語速慢慢的。聲音虛的這樣說了一句,流冰眉頭一皺,顯然沒把他的話當回事,這兩人,本就一直是流冰占上風的,“怎麽?尚辰人都要被害死了。還不準我在尚辰的地方說歐律的壞話麽?”

牧雲原本還打算說流冰幾句什麽的,這麽多年,他早就習慣了他的壞脾氣,也慣壞了他的壞脾氣了,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

就轉眼看到旁邊的一扇雙推的大門已經打開,上次在婚禮上見過的尚辰的那個漂亮新娘,正站在門口,她的眼睛裏滿是欲言又止的情緒,終於,她輕聲問道,“你們……有尚辰的消息了,是嗎?”

原本蘇溪是和青組的四人在正廳裏議事的,隻是剛說到告一段落的時候,就聽到了外頭流冰標誌性的聲音,隻是,一拉開門就聽到了他的那句“尚辰人都要被害死了”。

蘇溪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很多隱藏得很好的情緒甚至有那麽一瞬間都快要噴薄而出,但是她還是很快鎮定下來了,於是隻是那樣問了牧雲一句。

縱使是流冰,對蘇溪的態度也壞不起來,不管怎麽樣,他是個記情的人,自然是不會忘記婚禮當天,這個弱小的人類女人,就那麽一把推開了他們,然後自己的胸口被轟開一個血淋淋的窟窿,人事不省的樣子。

並且看著她臉上欲言又止的哀傷,一時之間,流冰原本的怒氣都不自覺地有些淡了下來,他擺了擺手,“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隻是左翼那個紹齊,這麽多年了,那個性格就沒變過,他能幹出個什麽好事兒?”

或許他原意是想讓蘇溪寬心的,隻是這話一出,蘇溪的臉色又更白了一些,在納達諾爾的時候,紹齊就曾經有過想要借著那次的突襲,將尚辰一並抹滅的念頭的,是了,他那個性格,能幹出什麽好事?

於是流冰的話反而成了越描越黑,倒是牧雲及時出了聲,他的語速依舊緩慢,淡淡地說道,“既然蘇河出馬了,你就應該放心,就憑他的能力,無論怎麽樣,他都會把尚辰帶回來的。”

蘇溪明白牧雲話中的意思,哥哥的實力竟是強到能夠讓這些始祖都這樣說,她倒是真沒想過,隻是他話中的意思,指的大概就是,就算是一個已經陷入沉睡的尚辰,哥哥也會將他帶回來的。

蘇溪淺淺地笑了笑,雖然有些勉強,但還是客氣地對他們倆說道,“兩位這次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流冰這才又恢複剛才的怒氣衝衝,“能有什麽事兒?歐律那家夥坑我一道,我才沒有辦法繼續和他待在一個屋簷下了!”

蘇溪有些明白了流冰的意思,馬上點了頭,“好的,我會讓內侍為兩位安排住處,不嫌棄的話就可以住在錦台。”

牧雲點了點頭,一隻手默默地扯過了流冰的袖子,淡聲說道,“感激不盡。”

說到底,牧雲還算是個謙和有禮的人,不像流冰,就是個暴脾氣,雖然的確是很難理解這麽兩種極端的人是怎麽走在一起的,但是蘇溪看著牧雲牽著流冰袖子的那隻手,心中竟是有些羨慕起他們來。

丘吉爾端著餐盤走到正廳來的時候,姿勢優雅得如同一個貴族,蘇溪和青組四人都看著他,隻想到這男人平時那股懶散勁兒,這一本正經的樣子,倒是真讓人有些不習慣。

倒是流冰,先開口說了話,“喲?你這服務周道的……雖然我們對人類的食物早就沒什麽興趣,不過都沉寂了這麽久了,盛情難卻,勉強一下吧。”

流冰話音剛落,牧雲就已經起身從丘吉爾的手上接過了餐盤,兩個黑衣瘦削得如同骷髏一般的男人就這麽坐在餐桌前,風卷殘雲一般地吃著。

丘吉爾有些傻眼,這兩個老家夥……不是說沒興趣?吃得跟當年他們這些個怪物撕扯一塊生肉一樣慘烈算是個什麽事兒?

丘吉爾不由得有些無辜地朝著蘇溪的方向看了一眼,蘇溪自然是知道,丘吉爾大概是做來給她吃的,哪裏知道會半路殺出這麽兩個程咬金。

蘇溪衝著他安慰地笑了笑,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放在心上。

流冰已經站起身來,滿嘴還是油光都沒來得及擦一下,就哈哈地笑著,走到丘吉爾的旁邊一下一下地拍著他的肩膀,“看不出來,你這手藝不錯啊。”

丘吉爾隻隨意地撇了撇嘴,也沒說話。

牧雲走到流冰旁邊,用袖子揩掉他唇上的油光,然後又淡淡地說了一句,“謝謝款待。”

這麽看起來,蘇溪又再一次覺得牧雲是個謙和有禮的男人。

酒足飯飽了,這兩個喪屍始祖想必也覺得沒什麽意思,向內侍詢問了一下給他們安排住在哪,然後就跟著內侍向著後院走去。

直到這兩個老家夥離開前廳之後,丘吉爾才一聲哀嚎,“我的心血啊!”

在場眾人無不是一臉同情地看著他,倒是蘇溪出聲安慰道,“沒事,反正我也不餓了。”

“他們倆,難道是打算在這裏長住?”丘吉爾滿臉悲戚地問了一句,得到的就是眾人的點頭,他倒是沒什麽猶豫的,馬上就對蘇溪說道,“這幾天我去忙做那個訓練場的事情,錦台有我全方位的監控,你有什麽事情我就會馬上出現的。”

丟下這句話之後,正廳裏一下子就沒見他的人,隻留下正門處一扇不停開合扇動的門。

蘇溪有些愕然,但是好在早就有些習慣了丘吉爾這說做就做的性子了,隻是燕飛在一旁說道,“夫人別在意,因為他從小生長環境的緣故,所以丘吉爾除了和將軍之外,他不喜歡和這些老家夥打交道,但是現在錦台的戒備非常嚴密,所以夫人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蘇溪點了點頭,她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有那麽兩個喪屍始祖在家裏住著,自己的安全總是不可能出什麽問題的。

蘇溪現在想的是另一個問題,終於,她偏頭認真地問了燕飛一句,“燕飛,我知道,左翼和右翼其實都是同在亡城境內的,我想知道,如果我想混到左翼去,有沒有可能?”

“絕無可能!”莊飛白表情嚴肅地這樣說了一句。

“夫人,您現在要做的是照顧好自己,其他事情,交給外交部去交涉吧。”燕飛臉上的表情,和莊飛白的表情是一模一樣的,蘇溪知道他們都是為了自己好,於是終於隻是歎了一口氣,“我隻是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