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喪屍

就在這個時候,某個距離此處有些距離的地方的某個房間裏,窗簾拉得死死的,恨不得一絲光都不透進來。

一個頎長的身影正躺在地板上睡得酣暢淋漓,隻聽得叮咚一聲提示的聲音,然後就有冰冷的電子女聲說道,“監控係統被侵入,數據正在被篡改中,是否攔截?”

睡在地板上的那個頎長的人影回光返照一般直接就從地板上彈了起來,擦了擦唇角那絲不存在的口水,睡眼惺忪地看著架在桌麵上的光屏。

果斷先點了“是”之後,他就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手指一邊迅速在觸屏上操作著,一邊小聲地自言自語,“嘖,沒想到還真的有人想在他婚禮做手腳啊,想刪除影像?我來看看……你要刪除什麽先。”

光腦的電子女聲又提示道,“是否調閱攔截數據?”

自然是毫不猶豫地又點了一個是,隻是卻發現屏幕上半天都沒有反應,顯然是調閱數據時有障礙,坐在桌前的男子唇角原本是一抹邪氣的笑容,看到屏幕上半天沒有反應,他唇角的笑容僵了僵,難不成還碰到了個懂行的對手了?

與此同時,那個神秘的黑衣人手指也在觸屏上迅速動作著,“該死的,居然碰到個能手……是了,血族那個家夥現在還在拉馬沒走,真是失策。算了,看來隻有用另一計劃了。”

“數據調閱成功!是否現在查看?”聽到電子女聲這樣提示,丘吉爾的唇邊又露出一如往常的邪氣笑容,輕輕地耶了一聲。然後就選擇了是。

看完一整段監控錄像之後,他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二話沒說,直接就從地上扯過自己的外套。朝著門口走去。

這是他在拉馬的臨時住所,花了不小一筆錢買下的,一般情況下。如果不住在錦台的話,他就是待在這裏。

趕到錦台的時候,青組四個人已經全員到齊了,並且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這兩天都會住在這裏,直到婚禮當天,作為護衛和一對新人一起前往宴會廳去。

所以丘吉爾突然出現的時候,他們幾個人正在打牌。毋庸置疑,丘吉爾隻看了一眼那牌局就知道這一定是出自某個女人的教導之下。

隻是讓他有些無語的是,居然連尚辰都已經和他們淪為一夥了,並且那個女廚子正站在桌邊為他們充當荷官的角色。

尤其是青組那四人,竟是有些不亦樂乎的味道。尤其是蘇溪,看到丘吉爾的時候就招呼道,“快來一起玩啊,他們四個比你還要弱。”

丘吉爾哪有玩的心思,直接一句話切入正題就讓大家再沒了玩的性質,“宴會廳有人闖入,監控數據被我攔截了。”

“誰?露臉了麽?”問這話的倒是一向沉穩的燕飛,顯然,對於宴會廳的安全問題他很是擔憂。並且本來他的那些手下,就是作為宴會廳的主要守衛力量的。

丘吉爾搖了搖頭,“裹得嚴實著呢,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

說著,丘吉爾已經將畫麵調出來放到牆壁上的光屏上,大家就看到。光屏上的畫麵,光線很黯淡,一個黑色的人影悄無聲息地打開了酒窖的門走了進去,然後閃到了一個倉儲罐的後頭,拿起減壓龍頭,手中不知道做了個什麽動作,因為他袖子有些長,擋住了所以看不太真切,但是他的確是對減壓龍頭做了什麽小動作的。

隻是倒也的確如丘吉爾所說那般,畫麵上的人包裹得太嚴實了,別說相貌了,連性別都難以看出來。

隻是一旁的蘇溪在看了這一整段影像之後眉頭輕輕皺了皺,然後輕聲說了一句,“這是個男的。”

“你怎麽知道?你見過這樣裝束的人?”丘吉爾馬上問道。

蘇溪斜睨了他一眼,“見過啊,不就是你麽?在地球上的時候你就是裹著這種長長的鬥篷,隻是帽子沒有拉上來而已。”

丘吉爾經蘇溪這麽一說,倒還真覺得看上去的確是和自己那天的裝束有幾分相似,不由得皺了眉頭,低聲疑問道,“難不成這人是個血族?”

不過血族素來不參與這些個紛爭,倒是不太可能,丘吉爾對自己族人的那個傲性子,倒是了解得很。

“是不是血族我就看不出來了,但是因為見過你這樣的裝束,所以我看得出來這個黑衣人一定是個男人,從肩寬身高還有走路的時候肩膀的幅度,因為男人和女人走路的姿勢是不一樣的,女人走路,胯骨的動作會稍大一些,所以若這人是個女人,照理說腰部的擺動應該相對會大,可是這個人卻是肩膀的動作大,所以一定是個男人。”蘇溪說完之後挑了挑眉毛,看著丘吉爾,過了一會兒才補充了一句,“也可以說是女人的第六感。”

“通知宴會廳那邊的人,全員戒備吧,你和燕回一起去看看,把那桶被做了手腳的酒封起來,采一些樣品拿去研究所,看看裏麵被做了什麽手腳。”尚辰淡定地對燕飛說著,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把每個倉儲罐都采一些樣送去研究所,讓他們加急驗出來,不要耽誤婚禮。”

牌局看來是不成了,蘇溪撇了撇嘴,有些掃興,她看著尚辰,感覺到他似乎又開始為這事煩心了,於是忍不住說道,“既然在酒水裏下藥的話,肯定就是那些對你們能夠產生作用的藥物,S1什麽的……”

蘇溪輕輕抓了尚辰的手,將他冰涼的手抓在自己的手掌心裏,另一隻手輕輕揉著他的眉頭似乎是試圖揉散他眉間的結,“實在不行的話,就拿一些我的血去,做成針劑以備不時之需就好了,若是有個什麽情況,也可以馬上應急。”

蘇溪是實在不想看到尚辰為了這些煩心事憂心忡忡的樣子,並且自己好像還幫不上什麽忙,但是現在這件事情,自己倒是可以出上一份力的。

被養得壯的像頭牛,抽點血還是不成問題的。

“倒是個好辦法。”莊飛白輕聲嘀咕了一句,尚辰隻是搖了搖頭,“你安心在家裏待著就好,其他事情我會處理的。”

燕飛和燕回很快就趕到了宴會廳,馬上就采了樣送去研究所,一個上校一個少校親自送的樣品過來,自然是沒人敢怠慢的,檢驗結果馬上就出來了。

禹陽皺著眉頭將屏幕上的數據顯示指給燕氏兩兄弟看,“七號樣品被汙染了,注入了高純度的S1活性毒素。其他樣品隻是普通的各類酒而已。”

燕飛燕回相視一眼,七號樣品正是那段影像上,黑衣人做了手腳的那個倉儲罐。

禹陽的眉頭依舊皺著,他看著燕飛和燕回,雖然用辭恭謹,但是語氣卻很嚴肅地說道,“上校,少校,我想請問一下,關於七號樣品,請問那是唯一被汙染的樣品麽?還是隻是你們采集的小樣而已?”

燕飛和燕回自然是沒有必要對禹陽報告的,但是看著他的臉色,想到或許是他想到了什麽問題,於是燕飛還是如實說了,“那的確隻是我們采集的小樣而已,有什麽其他問題麽?”

禹陽眼神一凜,“上校!你需要將剩餘的所有樣品全部交予研究所!根據研究的數據顯示,被汙染的樣品內檢測出來的,可不僅僅是高純度的S1毒素,而是高純度的新式S1毒素!除了某些分子鏈上和S1如出一轍,還有一些部分是完全和S1不一樣的!絕對是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新式S1毒素!我甚至都不確保將軍夫人體內所帶的抗體能不能夠對這毒素產生作用!若是可以的話,還請上校務必要找到投放該病毒的人!否則,這個新式病毒流散出去,我恐怕會產生一些難以預料的後果!”

禹陽的話讓燕飛和燕回不得不重視這個問題,開什麽玩笑,新式的高純度S1活性毒素?就在宴會廳的底下,一整個倉儲罐裏,全部都是這玩意……

燕飛的表情很是嚴肅,他不動聲色地走到禹陽的旁邊,將嘴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耳語道,“如你所見,給你送來的樣本都是酒水樣本,七號樣本是被汙染的,所以也不妨告訴你,那些樣本都是從宴會廳酒窖的倉儲罐裏采集的,我可以帶你和你的人過去,按照你的方法,將那一整個倉儲罐的危險物品完好無損地帶來到研究所,但是你要保證的事,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聲張,如果壞了將軍的婚禮,我就一定會扭下你的腦袋,如果你同意的話,可以點個頭。”

禹陽知道,青組四人中,燕飛是最嚴肅最沉穩的,若是他這樣說了,那麽他便一定會這樣做的,於是禹陽咕咚吞咽了一口,然後還是點了點頭,“我一定不會聲張的。”

燕飛點頭道,“那就好,帶上你的小隊,人不要太多,最多三個,跟我走,我們的戰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你們還需不需要帶一些特殊裝備的?給你們十分鍾。”

而這個時候,一直通過通訊設備聽著這邊情況的尚辰忽然要求跟禹陽說話,燕飛將自己的耳機塞到禹陽的耳朵裏,也沒有說是誰的通話。

禹陽一臉的訝異,然後就聽到了那頭,沙啞磁性的,尚辰的聲音,“你帶著你的小隊,跟燕飛去處理那件事,還有,留下幾個跟進蘇溪項目的人,我需要馬上知道蘇溪身體內的抗體能否對這個新式毒素產生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