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海國際大廈,張旭正一臉陰沉的坐在他的位置上,整個房間都因為他的存在而顯得冰冷,猶如寒冬,而且還帶著呼嘯的北風,讓人喘不過氣。張旭的麵前站著一個男人,他叫鄭銳,是禦園的總經理。此時的他深深的低著頭,偶爾用眼睛的餘光向麵前的張旭張董事長的方向瞄著,注意著對方的臉色。見到張董的臉色不好,他什麽都不敢說,這種氣氛給他帶來的無形的壓力,使他的身體不自覺的開始顫抖。而且這種顫抖隨著時間而越發的劇烈,他跟隨張旭也有些年頭兒了,深知對方的手段。如果他生起氣來,那麽絕對是一個不擇手段,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的人。“還沒有帆兒的消息嗎?”張旭低沉的聲音傳來,嚇得鄭銳渾身一顫,正在偷偷用眼角瞄著張旭的他,深深的低著頭,聲音顫抖的回答道:“沒……還沒有!”“警局那邊也沒有消息嗎?”“是的,火災現場已經找遍,仍然沒有發現少爺。警局的李局長已經派人在京華市進行搜索,但已經過去一天多了,仍然沒有任何的線索。現在正派人乘船在穿城河上搜尋。根據李局長的意思,他說……他說……!”“他說什麽?”“他說少爺有可能在燒死之後被河水衝走了……!”“啪!”張旭在聽見後狠狠的拍著桌子,怒氣在這兩天已經發的太多了,這桌子都不知道拍了多少下。他知道現在發多大的火也沒有用,他需要冷靜下來,尋找兒子。他剛才之所以拍桌子。是不想聽到兒子在燒死後被河水衝走的解釋。他知道這預示著什麽,不禁被燒死,而且還掉在穿城河內成為了魚餌……這樣地答案絕對不是已經年近六十的他所能夠承受的。“找,接著找!就算把穿城河的水抽幹,也要給我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張旭咬著牙狠狠的說道,他不僅僅忍著怒氣,同時也忍著悲傷。兒子,張旭可是把一切都寄托在了唯一的兒子身上,如果就這樣沒有。那麽對他來說無疑是人生最大的打擊。“是......是!”鄭銳戰戰栗栗的說道,然後準備離開這裏。現在對他來說,沒有什麽能比呼吸道外麵的新鮮空氣更令他興奮的事情了。這間辦公室對他來說,就好像閻羅殿。而前麵地張旭就好像這裏的閻王爺,盡管這個閻王爺並沒有表現出他凶神惡煞、陰險毒辣的一麵,但是陰沉的如暴風雨來臨前地烏雲的表情。就足已讓人不寒而栗了。正當他倒退著走到門旁的時候,突然門從外麵推開了。鄭銳一直低頭後退,一心想著趕緊離開這裏,就連秘書通過電話通知張旭有人進入都沒有聽見。對於突如其來地推門,鄭銳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所以不停後退的他直接被從外麵推開的房門撞的一個踉蹌,跌跌扭扭的向前衝了幾步。又來到了張旭地麵前。看著張董陰沉的臉,鄭銳地心理直犯嘀咕:***,是哪個混蛋進屋不敲門?害的老子出醜!找死呀!當他扭過頭的時候,看見的卻是一個油頭滿麵,一臉倒黴相的男人。鄭銳不禁愣了愣,這不是董事長那個不爭氣的侄子嗎?平時到處耀武揚威的他,怎麽現在卻像被鳥糞砸中了呢?盡管鄭銳的心中有疑問,但他還是離開了,畢竟在這個比南極洲還要冷地辦公室中。他實在是不想在這裏多停留一刻。這次。他是側著身子,看著辦公室房門離開地。當見到鄭銳離開之後。張旭瞥了瞥從外麵進來的侄子張偉,八竿子打不著地親戚,如果談關係,至少也要牽扯到九個人,才能說到眼前這個人的身上。“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回來了?我讓你找的人呢?”“叔叔,我是去了,但是那姓林的女人不跟我來,而且還叫人把我打了一頓。您看看我的手,都已經骨折了,腫的跟滿頭似的!”張偉充滿委屈的看著自己叔叔說道。“打你?”張旭聽見後皺了皺眉頭,根據他對林曉蕾的了解,對方是一個弄得禮貌,很有涵養的女人,怎麽會叫人打人呢?更何況這人還是他的人。張旭不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侄子,對於對方平時狐假虎威、欺軟怕硬,仗著這個叔叔,他是沒少做壞事,話隻能信五分。“不是給你派了兩個人了嗎?請不過來就綁,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叔叔,你派給我的那兩個人也被揍了,現在正在外麵呢!”張偉說道,煽風點火可是他的拿手絕活,他可不像被自己這個有錢的叔叔看做是窩囊廢。“什嘛?”張旭的眉頭再次的緊緊的皺了起來,他派的那兩人可都是退伍的軍人,去一個小小公司就能被打回來?開玩笑!“對方多少人?”“一個,但是那個人很能打的,一照麵就把您派給我的那兩個人放倒了……!”張旭聽見後愣了愣,看著對方繪聲繪色的描繪著當時的場麵,如果不是看在親戚的份上,早就讓他卷鋪蓋滾蛋了。或許讓他去,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林曉蕾都說了些什麽?你沒有好好的請她嗎?”張旭冷冷的說道。“叔叔,我說了,我的態度十分的誠懇。可是她就是不來,還說什麽,她工作很忙,抽不出世間。還說想見她就親自去,別裝大牌……!”張偉又開始了繪聲繪色的描述,總之把林曉蕾說的就好像給白雪公主送蘋果的老巫婆似的,陰險、蠻橫、不講理……!“行了,你出去吧!”“叔叔,我還沒說完呢,她還……!”“滾!”張旭不耐煩的大聲說道,本來就心煩惱怒的他,在聽見對方的話後,立刻火冒三丈。也不知道是他這個侄子胡編亂造的,還是林曉蕾真的變了。不過張旭仔細的想了想,當初是怎樣對待林曉蕾的,那麽林曉蕾會有這麽惡劣的態度,也是正常的。奇怪了,帆兒是怎麽看上她的?怎麽沒人跟我提過呢?在張偉滾出辦公室後,張旭立即按了免提,對電話說道:“叫史東進來,我有事找他!”“是,董事長!”半分鍾之後,門外響起敲門聲,緊接著房門推開,一個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他身材不高,板寸發型,長相一般,但麵孔卻有棱有角,給人印象最深的還是他的那雙眼睛,眼珠子特別的亮,而且有神。半袖下露出的胳臂看的出他特別的結實,不過皮膚有些粗糙。他走路的時候,腳落地時穩當紮實,抬起時輕盈卻有力,一看就是練家子。隻見他來到張旭的麵前,恭敬的說道:“董事長,您找我!”張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看著窗外京華市的全景,淡淡的說道:“史東,你跟我也有好幾年了吧?”“五年!”“是呀,五年,時間過的真快呀。你的父母還好嗎?”“謝謝董事長的關心,自從董事長拿錢給他們做完手術之後,恢複的一直都很好,現在已經完全康複了。”“是嗎?那就好!”張旭聽見後說道,現在的他,沒有了先前的惱怒,完全是平淡的態度。盡管史東一口一個董事長的叫著,但是看的出來,張旭似乎並沒有把史東當成外人。“史東呀,商場就是戰場,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這麽多年來,隨著富海國際的發展,有了現在的規模,這其中自然有人會眼紅,我也樹立許多的敵人。如果他們要報複我,你說我該怎麽辦?”張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一種滄桑感。正如他所說的,別人看到的隻是他光豔的一麵,平時巴結的人奉承的人很多很多,但是,商場中的敵人很多很多。商場有時比戰場更加的殘酷,因為在戰場人,隻有一條命,死了也就算了。而商場上,關聯的卻不隻一個人,而且往往會是家破人亡。這麽多年來,就連張旭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到底踩著多少個人走到現在的,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他而家破人亡。平時出入,為了安全,都帶有保鏢護送。現在,禦園大火,他絕對不會相信是因為燃氣管道而造成這場大火的。對他來說,敵人,無處不在!或許,這次的禦園大火,就是商場中的敵人對他展開的報複和陰謀,他不得不防!“董事長救了我的父母,就是我的大恩人,您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誰要對您不利,他就是我史東的仇人。”“東子,還是你最令我放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