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鬼物
在夢裏,我掙紮著,叫喊著,夢終於驚醒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在一個懷抱裏。並不溫暖,有些涼意。
我第一時間就知道那是岑祖航了,微微推開了他,就看到了他那身中式的衣服。吸吸鼻子:“我沒事。”
“我聽到你叫我了。”
我愣了一下,我有叫他嗎?對了,在夢裏,我叫的是岑祖航。所以他過來了?一時間,我所有的委屈都冒了出來,我一邊哭著,一邊說道:“那我今天在精神病院裏叫你,你怎麽就沒聽到啊?嗚嗚……害我被他們綁起來。他們還那麽惡心的摸我,聞我。嗚嗚……說什麽你是多厲害的鬼,什麽沾了你的味道,他們……他們……嗚嗚……”
我說著,哭著,而岑祖航一直這麽抱著我,讓我把眼淚鼻涕都蹭在他的衣服上。
等我哭累了,從他懷裏抬起頭的時候,在看看那衣服,已經不成樣子了。他好像就這麽一身衣服啊。
我的手指尷尬地戳戳那濕衣服,直接戳在了他的胸口:“我一會天亮就給你買衣服去。”
“嗯,記住了,我是岑祖航。”
我知道他是岑祖航啊,但是他這麽一再強調,我也知道了他的意思:“好,以後沒人在的時候,我叫你岑祖航。”
“嗯,睡吧,我在這裏陪著你,沒人會傷害你的。”
我這一天真的累了,躺下沒一會就睡著了。不知道是不是岑祖航有什麽法力,還是他的存在讓我安心了,這麽再睡著的時候,就沒有再做噩夢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說是天亮,那是用透過窗簾的光線來判斷的。這裏的窗簾很厚,但是還是映進了光線,那至少也是十點多的樣子了。
我眨眨眼睛,小小的竹床有著不一樣的感覺,說不上怎麽不一樣,反正就是不一樣。側過頭,就看到了躺在身旁的岑祖航。他也是閉著眼睛在睡覺的樣子。不過他沒有蓋毯子,也沒有靠近我,而是睡在了床的最旁邊的地方。
難怪我沒有感覺到他的涼意。不知道鬼是不是也要睡覺的呢?我緩緩坐起身來,探過頭過去看看他。這麽安靜地看他還真的挺帥的呢。而且感覺上除了體溫低了一點之外,也沒有什麽和普通人不一樣的地方了啊。
他這個鬼和昨天抓我的那四個明顯就不是一個檔次的。那四個,連個穩定的形態都沒有,歪歪斜斜的。
摸一下,看看他皮膚怎麽樣啊。我的手剛伸出來,還沒碰到他人呢,他的眼睛就已經睜開了。我的手就這麽僵在了半空中。
“嗬嗬,早安。你怎麽睡這裏了,睡得很不舒服吧。”我趕緊把手放下來,同時也討好他幾句。
他什麽也沒有說,默默起身,活動活動身體,就開房門出去了。
我幾乎已經習慣了和他相處的模式了,那就是他的沉默啊。算了,岑祖航就是這樣的人。想著昨晚上出的醜,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哭過了,而且還是把人家的衣服都弄濕的。所以我也起床了,今天要給他買衣服去。
梳洗好之後,我給覃茜打了電話,就說是約出來逛街的。反正是周末,她也很樂意跟我一起出去逛逛的。
在學校門口等她的時候,我才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要買衣服燒給岑祖航,那麽應該是紙衣服吧,買這個能和覃茜一起嗎?但是覃茜這都已經從宿舍出來了,我也不好再叫人家回去啊。
所以我趕緊給我爸打了電話,問他燒真衣服行嗎?我爸說行,反正人剛走的時候,不都是燒真正的衣服的嗎?
既然這樣我也就放心了,還跟我爸報備了,估計要花點錢,一會晚上回家跟他吃飯外加拿下個月的生活費的。
覃茜來了,一起打的去了市中心。聽說是給曲天買衣服的,她那叫一個興奮啊。我一個勁的說:“這樣才像曲天的女朋友啊。管人家說什麽呢?你就是要做好了給別人看的。”
我心裏夠委屈的了。在大家看來就是那挖牆腳的無誤了。
隻是今天覃茜有些不對勁。平時她也會很我說話,但是從來沒有哪天像今天一樣,嘴巴就沒停過的。
所以在在選衣服的時候,我還是問了她,到底怎麽了。
不問還好,一問,她就一副要哭要哭的樣子了。我還是先選衣服吧。以岑祖航的年紀來看,他穿的應該比曲天的衣服要成熟一些,但是我還是買了三套T恤牛仔褲給他。還有鞋子啊。他那雙鞋子也該換了。人家實際六十多歲了就讓他多裝嫩一下吧。
選好了衣服,就是要解決那個已經紅了眼眶的好朋友了。我們一起去了附近的肯德基。周末啊人多得連個站的地方都沒有了。
擠了二十多分鍾,終於坐下了,她也不想哭了。我們坐的位置比較靠角落,就算外麵人很多,我們依舊能說會話吧。
邊喝著奶茶,我邊問她到底怎麽了。她也是緩過勁來了,說我們這個班不是有兩個推薦到xx公司成為正式員工的名額嘛。那公司挺強大的,很多同學都想去。十幾個人,就要兩個。而且有一個已經是內定了的。她是那公司的某個領導的女兒。那麽就隻剩下一個了。
而這次作品,我的是直接沒希望了,帶我的老師都讓我退出了。現在最有希望的就是覃茜和優優了。就那天,老師點評完作品,我就不舒服先回去了。他們幾個在畫室裏,就吵了起來,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在覃茜的作品上潑了磨。這樣這一個月來的努力就白費了啊。
現在就是打架也找不回這損失了,覃茜能不哭嗎?
覃茜說完了,抓著我的手腕說道:“可人,你幫我跟曲天說說吧。他家裏不是有點勢力嗎?讓他幫幫忙吧。”
我為難了,這個怎麽幫忙啊?這種事情,都是要看作品的,作品出不來說什麽也沒用啊。
“呃……我,我試試吧。”說是這麽說了,但是我的心裏還是沒底啊。
下午五點多,我回到了我爸這邊。那阿姨也在,我沒跟她說上話,就拿著家裏燒紙用的鐵盆子去了十字路口。
在地上畫了一個缺口的圈,把盆子放進去,用打火機點了一些值錢,再把衣服丟進去。路過的人有的說我燒新衣服浪費了,感覺挺丟臉的啊。一邊看著那火燒起來,一邊小聲嘀咕道:“岑祖航,你的新衣服。拜托了,這個交給岑祖航的。”
等著衣服燒完了,我收拾東西回家去。阿姨已經做好飯等著了。在飯桌上,我問道:“爸,好像我小時候玩了你一個塔,你說那塔是用來助我考試考得好成績的。是什麽塔啊?”
“文昌塔。”
“我想要一個,還有嗎?”
“你要哪個幹什麽?等畢業了,你就回來幫我看店就行了。這個店以後還不是你的嗎?你現在學風水,也有助於以後跟我學看古玩啊。”
“是我好朋友覃茜,她想這次作品出彩,好有個好工作,就上次我說的那個,去xx公司的機會啊。”
我爸皺了眉:“文昌塔也不是隨便能擺的。上次你房間擺那個也是給人看過才擺的。”
“哦,這個沒關係的,岑祖航會看。”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阿姨,終於說話了:“呃,可人啊,你看你年紀也不大不小的。這交男朋友啊,還是慎重一點。上次你不是帶回家了一個嗎?叫什麽了,什麽天的。這次怎麽又出來一個岑祖航啊。別這樣,在學校裏,會壞了自己名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