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鬼物
我是直接上樓,反身就關房門。抱著我房間那桃木劍哆嗦著。
二十幾分鍾之後,我爸敲門了。我開了門,我爸看我那樣子說道:“他在哪?這個你不能躲著,要好好談。滿足他要求,勸他走啊。”
“可是,可是我也怕啊。”我都快要哭出來了。以前他是在夢裏,可現在他卻成了曲天,能真的出現在我麵前的人。
我爸問了我今天的情況,我如實說了。我爸沉默了好一會,道:“是冥婚,他就會主動來找你。我跟他談。”
我點點頭,第一次覺得爸爸那麽好。
那個晚上,我沒有睡著,是緊張的,而這次也沒有像那天那樣迷糊著睡著了。所以我睡著的時候,大概是五點多了。
而我醒來的時候,是中午十二點。下了樓,我的眼睛都還是半眯著的,在樓梯上差點就摔了,還好扶住了扶手啊。這麽一驚,我一下醒來了。接著更讓我驚訝的是,在一樓的店麵裏,曲天正拿著一個羅盤把玩著。
羅盤啊!他。。。他到底是誰?如果是鬼的話怎麽能摸羅盤呢?如果他不是,昨天的事情怎麽解釋。真正的曲天也沒有任何理由來我們家的啊!
曲天在我驚訝的時候回頭看我一眼,說道:“你爸去泡茶了。或者說是我們爸爸。”
他話的意思就是。。。冥婚?“你到底是誰?”我的聲音都在發抖著。目光落在他把玩著羅盤的手上,那雙手,在夜裏撫摸我的身體,這個認識讓我驚恐渾身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曲我笑笑,才說道:“你老公。”
“我們沒結婚。”
“有結婚證的。”
“你。。。你拿來看看。”
“在判官那。”
我愣了一下,判官啊?判官啊!
“你。。。你真是。。。為什麽是我?”
“你自己簽的通陰文書,我還想說呢,怎麽就不是一個漂亮點的妞啊。”
這時我爸端著功夫茶出來了。那黑色的沉香木盤上三隻小小的茶杯。他說道:“可人,坐下來好好說。”
我爸把-茶盤放在了一旁的圓桌上。曲天走過去,倒是熟練的做著功夫茶的那套程序。我是不敢做他身邊的。看著他就像正常人的模樣。但是他絕對是個鬼啊。而且還是一個能碰觸羅盤的厲害的鬼啊。所以,我是縮在我爸身後的。
曲天第一杯茶端到我爸麵前說道:“爸,敬你。
他倒是認定了一般,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心裏想著我絕對不可能同意他這種什麽冥婚的。
我爸沒有接過茶,問道:“看你這套功夫茶的手法,你應該很大年紀了吧。”
尼瑪的,還是個老頭!我心裏吐槽著。
“死的時候二十七,如果沒死,我應該是六十幾了吧。”
我驚得大眼睛就瞪過去。六十幾!他還。。。還那麽摸我。惡心啊!
曲天對著我一笑“我的時間是停留在死的那瞬間的。”
我爸咳嗽了一聲,道:“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離開!”
“你要辦什麽事,我們可以幫你。”我爸說道。
曲天就笑了起來:“金子他們都不敢管的事情,你能怎麽樣?讓王可人收拾東西,今天搬過去跟我住。”
“我不要!”我趕緊說道,“我。。。我。。。我憑什麽要跟你住啊?”
曲天的臉沉了下來,慢慢將一串鑰匙放在桌麵,說道:“你們那書櫃裏不是有很多玄學類的書嗎?找找冥婚契約,這個是我租的房子鑰匙,地址我用手機發給你。晚上搬過去吧。別讓我大晚上過來。我晚上可不一定是這張臉的。”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爸。。。。”我帶著哭音說著。我爸-沉默了一下,走向了那邊的書櫃。
這店是我爸經營了二十多年的,在這裏找本書很容易。他幾分鍾之後,將書遞給我,自己歎口氣上樓去了。
我在店鋪裏,把那本書裏關於冥婚的內容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我了解了曲天的意思。
我在幾年前,血沾在那紅色的紙衣服上的時候,就已經算是簽了冥婚了。而曲天用冥婚的方式是想找到留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個聯係點。沒有冥婚的話,他會被當成遊魂抓走,甚至是會受到很多東西的影響。冥婚就像是他留在這裏是身份證一般。方便他完成自己的事情。
缺點就是,他不能離我太遠。而我。。。我的姻緣已經在判官那了。我不可能找得到相愛的人。自古有過冥婚的女人就沒有一個好下場的。
曲天提到了金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昨天,我爸帶我去找的那個年輕的風水師叫零子。而當初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女人。他們拿走了盒子裏的符印。符印啊,道法書上說符印是很厲害的道家法器。那他們都不敢管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事呢?
吃晚飯的時候,我爸就跟我說了,讓我自己做決定。
我也很苦惱啊,這種事,要我怎麽決定呢。搬過去?先不說曲天怎麽樣?他是有女朋友的啊,我這麽搬過去非常非常不合適。但是,要是他晚上弄張鬼臉來叫我。我。。。。
“爸,我。。。我搬過去。”
就在我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打開一看,竟然是曲天發來的地址。我這邊剛決定要搬過去,他的信號就來了。是巧合?是靈異?
收拾東西,打的過去。我沒讓我爸送。因為我不想看到他老是歎氣的模樣。而且那地方我知道的,就在學校後麵的小區。不少我們學校的學生都是在那租房子的。
的士在小區前停下來,曲天就站在小區門口將一個盒子交給了快遞員。
看到我過來,他沒有一點驚訝的微微一笑,道:“雖然不漂亮,還好聰明。要不晚上我還要去叫你的。”
“那你晚上是什麽臉?”
“想看啊,一會給你看啊。”他沒有一點風度的就這麽轉身走了。也不說幫我提東西的。這樣也好,我隻是他在這裏的身份證好好談談,還能得到對我有利的條件來。
我做了一個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怕,他逼急我,我就自殺。他沒有了在這裏的身份證就讓他一直後悔吧。對對,就這樣,現在是求我,我要好好想我的條件了。
跟在那曲天身後,走到了他租的房子。很簡單的兩房一廳。而這裏超級混亂啊。
曲天走到一間房前,說道:“今晚把房子整理幹淨吧。”
“喂,為什麽啊?我又不是你傭人!這個,應該是麗麗的吧。”我指著那客廳角落一件黑色的蕾絲內衣。看上去是高檔貨,但是現在卻是當垃圾丟在哪裏了。
曲天的手僵在那門把上,頓了一下道:“人前你叫我曲天吧。但是我不是曲天!他已經死了。陽壽耗盡而亡的。”
說完,他就進了房間關了門。這。。。我都還沒有提我的要求呢,就這樣結束談話了?
我踢開那些垃圾,走到了另一間房間。還好,他沒有要求我做那啥那啥啊。看這場麵,應該是他從我們家出來後就直接回來了。而麗麗在這裏大鬧了一場。然後麗麗搬出去了,房子成了這個局麵。
我沒心情收拾,直接把那小房間裏的唯一的家具,一張小小的竹子床整理一下。把我從家裏拿來的毯子卷上。現在我是心裏亂什麽也不想做啊。
這房子是老房子,隔音不好。能聽到隔壁家傳來的那種特殊情況下的聲音。“嗯嗯啊啊”的,說不定還就是我們學校的同學呢。畢竟這裏很多房子都是我們那學校的人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