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麵癱冷二哥
?果不其然,去人事部辦手續れ交接的時刻,我明顯地感覺到了敵意。隱約聽見兩個女職員議論道:“高主管不是一直被秦總看好嗎?怎麽說解雇就解雇的?”另一個道:“是啊是啊,前段時間還說要給高主管加薪呢?而且我也沒聽說高主管做錯了什麽事情啊?”
一個戴著眼鏡看長相稍微成熟點的同事湊近她們道:“qh的管理層一般不會動,一動就是出大事兒了,你們不要胡亂議論了,免得禍及魚池啊!”然而她也很奇怪地道:“不過這個新來的主管,我總是感覺在哪裏見過,挺麵熟的樣子。”
誒,人事部這樣的地方,80¨都是女人,擱在古代就是一個後宮,雜言碎語的可不少,另一個我也看著挺麵熟的同事道:“單若水啊,你應該打過照麵的。當時你來qh的時候,她剛剛離職。是設計部的實習生。”
“設計部?那れ那是秦總的老手下啊?”那人驚訝道。
“高主管雖然也挺受秦總看重的,但是畢竟是從前林總的人,一朝天子一朝臣,秦總上位已經把各部門的人陸陸續續換成他的親信了,人事部自然也免不了這樣的命運了。”說著那人也好奇起來道:“但是我記得,她不是嫁入豪門了嗎?”
此時我已經被秦總的秘書小李領著走近了,他們紛紛閉上了嘴巴,她們議論也是應該的。誰讓我曾經也是qh的風雲人物呢?走進人事主管的辦公室後,還隱約聽見她們說:“這誰知道啊?她家挺普通的,可能在豪門裏受委屈,現在想用事業來爭家庭地位吧!”
跟高主管交接的時候,倒是平靜,她是一句難聽的話沒說,不過我已經看出來了,她那強顏歡笑裏隱藏著的悲傷。最後她也好奇道:“我記得你是學設計的,為什麽回來之後會來人事部?”
我微微有些尷尬地說:“額,我已經很久沒有畫過圖了,所以想要挑戰一下別的職位。”女呆向技。
我內心裏滿滿地都是愧疚,我就知道哪裏有那麽巧的事情,不過這高主管貌似也不是什麽好人,當年在這裏當實習生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個超級厲害的女人,在老板眼裏她可能十分敬業,不過在我們這群員工眼裏可是痛恨她了,因為太過嚴格了,一些苛刻的人事規定其實也不是她製定的,但是是她執行的。所以在我們的眼睛裏她就是“黑白雙煞的黑”。
費心的交接工作一直到下午六點才結束,給秦總做了個簡單的匯報,他“嗯”了一聲,似乎還比較滿意,然後對他的助理小李道:“小李,這段時間你好好地帶著若水,讓她快速進入工作狀態,我不希望看見她焦頭爛額的樣子。”
小李是個外在看上去很沉穩的人,道:“我知道了,秦總。”看來我今天下午這幾個小時的表現就是“焦頭爛額”了。
回到醫院的時候,我感覺病房裏多了一些人,推門一看,除了我爸媽外,還有若曦跟若心,吳名士躺在病床上,大家似乎在議論什麽,聊得還挺高興的樣子,我媽一看見就道:“你這孩子,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這樣沒輕沒重的?你看看你……”。
突然我聞見了雞湯的味道,忙碌了一下午,我也餓了,問道:“誰熬的雞湯,我也要喝。”
媽說:“你又沒有受傷,你喝什麽?”
“大姐,你可真行啊?從前你對子傑就是三大五粗的,現在換個人竟然都直接上手了?”若心陰陽怪調地說道,我白了她一眼道:“怎麽哪裏都有你啊?你來幹嘛?”
“我來幹嘛?我還不是好心來看你,聽說你都把爸的退休金拐走了?自己都沒有錢還裝什麽大方?陳家給的贍養費為什麽不要啊?就是故意讓陳家的人都欠你嗎?婆婆說了,那筆錢都給敏敏存起來了,等著他成年了,送給他當成年禮物。”說著欠了欠身子道:“搞得我肚子裏這個會跟他爭家產一樣?他也是我的親侄子,子傑的親兒子啊。”
額,孩子都這麽小,這都有了“爭家產”的概念了?哎!豪門就是複雜?
“額!你一下午去哪裏了?”我爸問道:“有什麽事兒非要今天做不可,小吳都這樣了,你就不能盡盡妻子的責任,你啊從來都是這樣大大咧咧的,小吳沒有爸媽,你就是他的親人,你要對人家好點。”
額!這才讓他們共處了一個下午,為什麽瞬間我變成了外人?我瞧了吳名士一眼,他有點小小的得意,此時門外又進來一個人,他喊道:“爸れ媽,我買了些洗嗽的用品,然後讓護士在這裏加了一張病床,還有什麽需要做的嗎?”
回首一瞧,竟然是陳子傑?我真搞不懂,他們兩口子是來湊什麽熱鬧的?若心問道:“醫藥費交了嗎?”
“額,賬戶上還有點錢,我又交了三千,應該夠了。”我一聽到這話,馬上就炸毛了,“誰讓你幫忙交的啊,這跟你們有毛關係啊?”我指著門口道:“你們兩個給我出去。”一點也不想看見他們,還一天到晚的在我的麵前晃悠,是存心讓我不高興嗎?
陳子傑有點愣住了,看到我就跟看見班主任似的,若心道:“我們在幫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切,沒有你,我哪裏來的今天啊?我推著他們兩出去,爸說:“下午又是換藥,又是做檢查的,我跟你媽做不來,就打電話讓他們來了,子傑也是跑上跑下忙乎了一下午,你れ你別這樣。”
我氣惱道:“你れ你れ你們都給我走,我自己的男人,我自己照顧。”
於是乎把他們都給推出去了,隻是把鑰匙給若曦道:“你去我住的地方拿幾本書過來。”免得他晚上無聊,然後又補充道:“順便從衣櫃裏那套比較職業的衣服,然後找雙高跟鞋。”
“你要幹嘛?”等著人都走了,吳名士瞧著我呆呆地問道。
“陪夜啊,還能幹嘛?”屋漏偏逢連夜雨,人一旦不順了,就感覺什麽不順的事情都找不上門了。
以為他會感動,結果他絲毫不領情地說:“誰要你陪了?我已經打電話讓林飛過來了,你哪裏涼快哪裏呆著吧!讓你陪夜,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ろ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