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緊張時刻

“艾倫,外邊有人監視我們,晚上要走的話,得下點功夫了!”我喝了一口果汁道。

“他們人多嗎?”艾倫戴上墨鏡把頭歪在一邊問。

“不少,大概不到一百米就有一個人。”我把頭靠在椅背上,把腿疊在一起說。

“這可麻煩了!”

“是啊!”

“得想個辦法!”艾倫用拳頭砸了一下沙灘椅的把手。

“艾倫,這裏的馬夫都可靠嗎?”

“都是我的人,怎麽了?”

我壞笑起來,然後趴在艾倫的耳朵邊上把我的計劃說了,艾倫低頭想了想說:“就這麽辦吧,死馬當活馬醫!”

中午的時候華特真的叫人送來的燒烤的用具,並且給牙它們拿了很多牛肉來,我不放心的挨塊用銀針試過才給牙它們吃了,我和艾倫的食物也檢驗了一番,沒有什麽異常,我們才開始慢悠悠的燒烤起來,邊吃邊玩,艾倫順便跟那幾個馬夫做了一些交代。等下午四點多的時候,華特親自來請我們了。

“艾倫少爺,夫人,時候不早了,該準備晚飯了,請問想吃些什麽?”華特拿著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等著記錄,就像酒店服務生的樣子。

“恩,現在沒想好呢,安琪,這裏有些涼了,我們回去吧。”

“可是,牙它們還沒玩夠呢!”我皺著臉說。

“哎呀,你怎麽總跟沒長大似地呢!狗狗沒玩夠就讓它們玩兒去唄,反正在馬場裏又丟不了。”艾倫摘下墨鏡敲著我的腦袋說。

“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我叫馬夫幫忙看一下好了,等它們餓了,自己會回來的。走啦,走啦!”

艾倫拉著我走了兩步,又回頭對華特說:“華特,你去告訴那幾個馬夫一聲,照顧好安琪的狗。我就不過去了。”

“好的,艾倫少爺!”華特微微的欠了一下身,很有禮貌的樣子,我在心裏鄙視了他一下,這可能就是所謂的道貌岸然吧!

我和艾倫回到大宅,借口玩兒累了,讓華特親自把食物送到了我們的房間,我和艾倫簡單吃了一點點,把剩餘的打包了一些,然後我從和艾倫房間相連的那個落地窗的陽台走到我原來那個房間,把自己的藥箱整理成一個小小的包袱,隨身帶著,又把安德雷給我的那張銀行開拿出來,還有一直被我放在抽屜裏的那條掛著保險箱鑰匙還有豹貓牙飾的鏈子,這一次我又多掛上一個狗笛,然後小心翼翼的把裝著牙刷骨灰的那個小小的壇子裝進了挎包裏,順手抄起肖恩給我買的化妝箱,我又回到艾倫的房間,艾倫也收拾好了,他比我更徹底,隻帶了他那個手機,然後我們一起調試了一下我們倆的對講機,幸好艾倫弄的這些東西都是高科技的,從手機到對講機都是太陽能和充電電源兩用的,這樣我們就方便多了,隻要不是摔壞了,就不用擔心與對方失去聯係。

“好了,比預定的時間還早兩個小時呢,我們休息一會吧!”艾倫沒有去床上,而是席地坐在落地窗邊上,半依靠著窗框,對我說。

“嗯!”我走到他身邊,也席地坐了下來。

我半依靠著床腳閉著眼睛養神,心裏卻怎麽也平靜不下來,要走了嗎?真的要走了嗎?要離開這個關了我四個月的籠子了嗎?我的心情很亢奮。

一隻大手覆上我的臉頰,嚇了我一跳,睜開眼睛,看見艾倫的臉。

“緊張嗎?!”艾倫問。

“嗯!”我盡量掩飾著自己的激動,畢竟艾倫是肖恩的表弟,我和他逃出去安頓好牙它們,我就要想辦法離開他,然後獨自一人逃之夭夭,不然的話這個死心眼的說不定真的會帶我去英國找肖恩的,那時候我哭都來不及!

“安琪,出去之後你要跟緊我!”艾倫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我,讓我有些心虛。

“我會的!”

“不管發生什麽,我們也不可以分開!”艾倫用力把我拽進他懷裏,然後用手臂圈緊我。

“艾倫,很熱!”我想推開他。

“乖,我很緊張,讓我抱一會兒!”艾倫的呼吸把我的耳朵弄得癢癢的。我那個時候隻是覺得艾倫有些粘人,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對他的那些行為並沒有太深的思考。

可是當我們褪盡了鉛華,幾個人坐在一起回憶當年的時候,那幾個男人全都戳著我的腦袋罵我遲鈍,怎麽就沒看出他的狼子野心來,還叫他抱了老大的委屈,說我不解風情,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了。

被艾倫抱著沒有多一會兒,我就真的有了困意,依靠在他懷裏睡著了,艾倫也閉上眼睛假寐了一會兒,大概晚上9點的時候,馬場的馬夫來找我們,被華特攔在外麵,那兩個家夥按照約定和華特起了口角,撕打在一起,結果兩人都負了傷,而艾倫則把睡衣套在外麵衝出去拉架,我也適時的出現,讓華特還有那兩個馬夫去我的房間裏分開上藥,為了顯示我對華特的重視,我先替他把不大的傷口充分的包紮起來,由於華特傷的是腦袋,所以我就理算當然的把他的腦袋包紮成了木乃伊,然後順便給他檢查了一下破皮的右手,又順便給他的右手打了一副夾板,華特被我弄得連路都看不清了,下樓的時候,差一點摔倒。

等到兩個馬夫進屋包紮的時候,我和艾倫用事先準備好的繩子假裝把他們倆捆綁好分別放在我們兩個的臥室裏,然後給他們戴上假發套再蓋上被子,然後我和艾倫換上他們的衣服,戴上他們的帽子,又在臉上塗了些碘酒和紫藥水,把自己弄得十分淒慘的樣子,下樓的時候,那些傭人們見怪不怪的沒有多瞧我們一眼,估計是華特那個造型已經讓他們震撼過了,所以覺得我們兩個的樣子還是比較正常的。

順利的出了大宅,我們才發現原來外麵也有不少的人在暗中走動,我們連大氣都不敢喘,提心吊膽的向前走,好歹是有驚無險的回到了馬場,我們鑽進馬廄裏,裏麵兩個馬夫已經準備好了接應我們,我們把牙它們藏在了裝馬糞的翻鬥車的夾層裏,上邊蓋上厚厚的馬糞,然後一個馬夫開著車,我和艾倫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其實我們也是在賭,賭新來的這些人對那些馬夫的不熟悉和對我們的不熟悉,由於我和艾倫在身上撒了些酒,裝作酒醉後困頓的樣子,所以盤查的時候那個看門的看了我們幾眼就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