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八十一章 認命
就這麽沒心沒肺的想著,在漸漸的愉悅裏,我又陷入了迷茫,雷豹就是我一生之中的最後一個男人了嗎?!為什麽是他呢?!這就是孽緣啊!!
不知道布魯托知道我死之後會怎麽樣,或許也會傷心吧,還有凱文,我們那個一起遊遍意大利的約定隻有來生再去履行了。
在雷豹的疼愛中,我出離了思想,不斷的回憶著我一生之中經曆的那幾個男人,張曉鬆、肖恩、艾倫、還有現在的雷豹!甚至還有妖孽變態,就差一步就被他得逞的布魯托。
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其實我這一生也不虧,別人想出國,我沒用自己出麵就辦到了,別人喜歡美男,我沒用費事就得到了,我還成了殺手,站在了食物鏈的最頂端,現在我唯一的一個遺憾就是沒有出去好好的走走。
“休!我想去旅行!”在又一次雷豹的嘿咻完爆之後,我睜開了眼睛。
“我們可以去蜜月旅行!隻要你肯嫁給我!去哪裏,我都可以陪著你!”雷豹一邊氣喘,一邊狡猾的說道。
“......”我就知道說了也是白說,我抬手摸上他的臉頰。
“安琪!真的!我們結婚吧!然後去旅行,等到我們玩兒夠了,再回到基地來生兒育女好不好?!”雷豹握住我的手,緊緊的貼在他的臉上,熱切的說道。
“休!如果我就在這裏,將來你隻會更傷心。不如就讓我消失在不知名的遠方,你可以當我一直活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這樣不好嗎?!”我平靜的問道,這是我的想法,肝癌死的時候會很醜吧?我不想我不堪的樣子留在我男人的記憶裏。
“安琪!你說什麽呢?你怎麽了?你,你別嚇我啊!你的胃出血不是好了嗎?!”雷豹看著我有些迷茫的眼睛。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於是焦急的問道。
“沒事!就是一個地方呆久了,厭煩了!!好了!我該去文森特那裏接受治療了!!”我推開雷豹。想要下地。
“安琪,我愛你!真的!除了你。我不會再要別的女人了!你要相信我!!”雷豹在我們身體彼此抽離的那一刻忽然抱緊我說道。
“......我再不去,文森特就會來找我了!”我不想回應他,對於一個生命進入倒計時的人來說,愛或不愛已經不重要了吧?!
為了將來不讓他難過到崩潰,我收起了想要用死報複他的邪念,畢竟是我經手過的男人,既然不能相愛。那麽也不要傷害了,還是送上祝福吧!!
“好!我陪你去吃飯!”雷豹在我走進浴室之前,對我說道。
我跟雷豹兩個出現在餐廳的時候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雖然那天在病房我們鬧騰之後雷豹下了封口令,但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是事關老大的八卦,幾乎是所有人都關注的焦點,哪裏是一個封口令就能捂得住的?!
“老大跟大嫂和好了?太好了!終於雨過天晴了!!”幾乎所有走出餐廳的人都會這麽說上一句。
“安琪!你該去做治療了!”在我吃下最後一口通心粉的時候,文森特一臉陰沉的走了過來。
“哦!我馬上就好!”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然後跟上文森特的腳步離開了。身後是雷豹咬著叉子鬱悶的臉。
“你可真有出息!就這麽跟他和好了?!”文森特走出餐廳之後直接對我吐槽道。
“那我還能怎麽樣?逃又逃不掉,走又走不了,你不是想讓我臨死之前連個男人也摸不上一把吧?
好歹他也是我在這個基地唯一合法的情人,你說吧,你不讓我吃這顆回頭草。我還能去找誰?!要不,你為我寬衣解帶?!”我斜睨著文森特有些無賴的說道。
“......女人沒有男人會死啊?!”文森特一陣無語之後忽然語出驚人的說道。
“......和你這個千年老處男談論這種事,我的腦子果然進除草劑了!!”我用手扶住額頭表示我很無力。
“你!昨晚沒有偷偷喝酒吧?!”文森特湊近我,仔細的打量著我的臉色忽然問道。
“呃!沒!怎麽會呢?!我都答應你了,不會食言的!!”我有些心虛的連連搖手道。
“哼!沒有最好!你們中國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天作孽有棵樹!自作孽不可活啊!對了,為什麽天作孽就有棵樹了呢?這裏麵還有什麽原理嗎?!”文森特居然說了一個似是而非的歇後語。
“有棵樹?!”我僵硬了,在心中為那被曲解的歇後語默哀。
“怎麽?不對了嗎?我當時聽的時候,也有些不解,覺得一定是哪裏出錯了。”文森特皺著眉看著我問道。
“不!沒錯!你以後就這麽說吧!!”我決定讓這個美麗的誤會繼續下去,多有意思啊!!看著凡事認真的文森特說錯別字,這感覺還真是好玩兒啊!!
“文森特!你知道中文的吃飯怎麽說嗎?!”我罪惡的小靈魂那叫一個激動啊!
“怎麽說?!”文森特好奇的問我。
“中文的吃飯發音是這樣的,來跟著我念:吃,屎!”我一邊在心裏偷笑,一邊誤導文森特道。
“吃,屎!”文森特不疑有他的跟著我學發音。
“對!不錯!很好,以後就這麽說!”我在心中狂笑,臉上還要忍著笑意。
“那睡覺怎麽說?!”文森特在練習了幾遍“吃屎”之後又好奇的問道。
“睡覺啊......你跟我念:援,交!”我一路教著文森特能被人揍死的罵人中文,一邊放鬆了心情,既然抗爭沒有用,那就接受吧,死之前,我希望自己能過得開心一點兒。
那天之後,我忽然發現我酒架上的酒都被人換了,換上了一些低度酒,但是聊勝於無,因為一點點的麻醉效果,就好過我疼的死去活來的折騰。
雷豹每晚都心疼的抱著我入睡,我不知道我這種例行公事一般的疼痛,對他已經變成了一種煎熬。
“文森!有沒有辦法讓安琪減輕一些痛苦?你為什麽把她的酒都換了?你這麽做,她都沒辦法好好睡覺了!”雷豹終於忍不住去找了文森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