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八章 遭遇綁架
七月裏的一個晚上,我開著窗和門,打著電扇和牙一起四仰八叉的睡在我的床上,也就是有了牙它們,要不然就這深山裏的夜晚,不管多熱,你都不能開窗戶,因為你不能保證會不會有山貓或者花豹一類的動物對你虎視眈眈,可是如今,我這可是正宗的狼窩了,就算再凶悍的動物都不願麵對一群叢林中的野狼。
正睡得香甜,忽然從窗外傳來呼呼的風聲,很奇怪的一種聲音,還有著達達的機械的轉動的聲音,由於睡得香甜,所以不願為了莫名其妙的一點聲音去浪費自己的睡眠,於是翻了個身,一把抱住已經站起來進入警戒的牙,繼續睡。
第二天晚上又是這樣的聲音,我想也許是小北他們哨所又在連夜運送什麽設備了,還是不很在意。
到了第三個晚上,那個聲音又隱約傳來,我不禁有些疑惑,這個絕對不是什麽小型機械能發出來的聲音,於是我點開燈,和牙一起來到院子中,可惜什麽也沒有看到。於是第二天,我到哨所去了一趟,正巧小北他們準備巡山呢,於是我把這三天晚上的情況跟小北他們說了。
小北笑著告訴我說:“姐,沒事兒,你什麽都不用管,晚上就踏實的睡,因為雲南這邊的駐軍最近有個聯合軍事演習,所以晚上聽到的那個聲音其實就是直升機的聲音,別害怕,對於祖國的強大,你可以驚訝,可以敬仰,就是不用擔心,中國的軍隊保護的永遠是中國人民。”我聽著小北這小子跟我打官腔,翻了個白眼。
“小北呀,我要不是你的親姐姐,還真看不出來你今年隻有二十歲!”
“姐,你這是羨慕嫉妒恨吧!咱這是少年老成!”
“我呸!祖國的大好河山就交給你這種油腔滑調的小子去保衛,我還真是不放心啊!”
“要不,我跟我們政委說說,看能不能給你找個你放心的軍人嫁了,這樣你自己生出來的下一代,你怎麽也該放心了吧!”小北一臉戲謔的斜睨著我。
“就你這牙尖嘴利的德行,將來找不到老婆可怎麽好?”我敲了一下小北的腦袋,他嘿嘿的笑了起來。
“還是先關心你自己吧!我可比你小兩歲呢,你都不急,我急什麽?”我被小北氣的有些無語了,這兩年這小子的學問見長,說起話來噎死人不償命的。
有了小北的知會,我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畢竟像我這樣的叢林公主有哪個不開眼的敢招惹?就連動物都算上,在我家圍牆外的狼糞可不是白拉的,基本上除了屎殼郎,其它的生物都繞著走。
可是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居安思危呀,我就是太相信我自己和狼群的實力了,才放鬆了警惕,給自己和我的狼群招來了一場橫禍。
眼看著一個多月過去了,八月份的盛夏來臨了,白天的高溫和時不時降臨的一場場的雨,勾勒出了雲南山區夏季的特色,白天最熱的時候,我們躲在家裏,傍晚的時候牙它們才出去打獵,等打獵歸來收拾完之後,基本上也就午夜了,所以,淩晨以後我們睡得都很實。
那一天晚上,我們睡下之後,我又隱約聽到了直升飛機的聲音,我以為那個聯合演習還沒有結束,狼群因為疲憊加之午夜後的涼爽,所以也沒有因為這個仿佛在很遠處的聲音而引起警覺,就連牙也隻是抬了抬耳朵,就又睡了過去。
直到我和牙聽到一聲狼的嗚咽,才驚醒過來,可是還沒等牙站起來,一枚麻醉彈就穿過我的窗子射在了牙的脖子上,牙死死的盯著窗子的外邊,用身體擋在我的身前,可是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牙的藥力就發作了。
我驚恐的看著牙倒在我的懷裏,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這時忽然從外邊扔進一枚煙霧彈,一會兒的功夫我的小屋就被煙霧充滿了,我感覺到有人進了我的屋子,我咳嗽著抱緊了牙,努力的睜著眼睛想看清是誰襲擊了我們,可是一塊帶著麻醉劑的手帕捂住了我的嘴,我掙紮了幾下,就昏迷了過去。
我不知道我在哪裏,牙它們怎麽樣了,隻是恍惚中好像被人搬運著,要醒來的時候就會感覺手臂上一下刺痛,然後就又睡了過去。這種情況好像持續了很久,終於在一個下午,我醒了過來。
睜開幹澀的眼睛,入目一片翠綠,我仿佛置身在一片花海之中,盛開的玫瑰芬芳的帶著露珠,粉紅色的,酒紅色的,甚至是那妖豔魅惑的藍色,我從床上坐起來,這是哪裏?
巨大的房間牆壁上彩繪著叢林的背景,那叢林之中,一個女人背著獵槍和采藥的背簍站在一棵巨大的樹木之下,身後圍著幾隻凶悍的野狼,整個畫麵簡潔而富有神韻。
那個女人是我?!我驚奇的走到壁畫之下仰頭看著她,這時我才注意到我身上不知什麽時候換上了一件粉紅色的真絲的睡衣,腳下是雪白的羊毛地毯,柔柔的被踩在腳下,我環顧四周,這個房間很漂亮,意大利風格的家具,一整麵牆壁的落地窗,窗上是淡紫色的輕紗,讓透窗而入的光線變得朦朧而浪漫。
床頭一個精巧的相框之中是我的一張照片,是我和牙的合影,這不是我貼在小屋牆上的照片嗎?怎麽會在這裏呢?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牙呢?!
我匆匆奔到房間的門口,可是手在握住門把的一刻停住了,我想起來了,我似乎是被綁架了,而牙也被麻醉彈射中了,這一刻我所在的這個房間應該是囚禁我的地方吧,可是為什麽會有我的照片和壁畫呢?
我趴在門上聽著門外的動靜,靜悄悄的,什麽聲音都沒有,於是我輕輕的轉動門把將門打開一條縫隙向外張望,很長的一條走廊,同樣鋪著羊毛地毯,牆壁上還是叢林的背景,就在我傻傻的看著壁畫中一個又一個的自己時,一個熟悉的味道飄進了鼻子中,接著一個男人從背後抱住了我,我顫抖起來,不是因為感動,也不是因為驚訝,而是因為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