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巫婆歸來後的忐忑

“對了,我昨晚拉肚子,不能再吃了……”另一個教官也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之後說。

“我,我也是有些事沒做完……”

“同上……”看著綠著臉落荒而逃的幾個人,我們都忍不住看向最後一位還在僵硬中的教官。

那個家夥先是露出了有點兒惡心的表情,然後開始用鼻子嗅聞整個餐盤,然後居然拿起其中的一片兒麵包放進了嘴裏,咬了一口之後露出了很滿意的神色,然後把一個煎蛋和一根火腿夾進麵包裏,開始大口咀嚼起來。

我們幾個學員很有默契的一起噴了,然後開始拚命的咳嗽,胃裏翻江倒海。看到這一幕的始作俑者路易,又掛起招牌的癡傻笑容,還一邊笑一邊流口水。我痛苦的對他再次挑起了大拇指。

早餐就這樣在大家“愉快”的心情中結束了。我們跟著那個唯一吃完了早餐的教官,一路懷著敬仰的心情盯著他的背影看,他的形象是如此的“高大”,他的胃口是如此的……,呃,跑題了,跑題了。我們跟著他來到了平時的訓練場,那裏已經站著麵無表情的德瓦特了,於是我們的訓練開始了。總體來說德瓦特對我們的訓練並不係統,他隻是大部分的時間用來給我們講解如果在殺手界立足,如何接任務,如何和一些地下賭莊接觸,如何跟雇主拿自己的酬勞,雖然德瓦特說話沒有什麽邏輯性,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告訴我們的都是些很實際的東西,我們這些還在學習中的菜鳥對這些可以說是鴨子聽雷一樣,雖然不懂,但是卻知道它的重要性。

在講了兩天的各種殺手須知之後,德瓦特也沒什麽可傳授給我們的了,於是他似乎開始盼望莫妮卡他們的回歸,但是,這隻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於是他不得已開始傳授一些他會的格鬥知識,不得不說,德瓦特不愧是“獵影”的一員,他的槍技一度讓我們驚為天人,不用提前瞄準,抬手就射,百發百中,如果說之前我們還因為他的猥瑣長相而有些瞧不起他的話,那麽現在,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已經開始佩服他了。

之後似乎因為大家崇拜的目光讓他有些興奮,他又給我們展示了他遠途追蹤的一些技巧,可以說,他說的這些技能都要比我們現在的教官教的要高深得多,這也讓我對“獵影”有了全新的認識,那個德瓦特曾經說過的,太平洋的總部基地應該能算得上是全世界範圍內的,最高的殺手學府了吧。這麽想著,我對那個地方竟然產生了一種隱隱的期待。

如是又過了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莫妮卡他們終於回來了,雖然這讓我們五個學員的神經陷入了緊繃,但是似乎德瓦特很高興,我想他應該是鬆了一口氣吧,畢竟德瓦特不是專業的教官,他偶爾客串一下還可以,如果長此以往的話恐怕隻能是誤人子弟了。

帶著忐忑,我們五個人偷偷開了個小會,研究怎麽對待莫妮卡他們一夥人,激進的薩爾直接說要殺了那個巫婆,可是亞瑟有些不想把事情鬧大,而彼得則讚成薩爾的說法,我和狄亞諾沒有表態,因為我們隻想知道他們的態度而已,雖然他們心知肚明我們也想殺了莫妮卡,但是大家聰明的沒有互相揭穿,這也是成為了潛在團體的一種規則,知道可以卻不能說出來。

“姐姐,我們要怎麽對付他們?”狄亞諾在送走他們三個之後關起門來,有些忐忑的問我。

“莫妮卡不會放過我們的,盡管我也不知道她的動機是什麽,但是我的直覺不會錯,我們要先下手為強,我覺得蛙卵的毒性太慢了,不行就用解毒劑!總之不能給他們第二次下手的機會。”我用右手握住自己的左手,聲音低沉的說。

“可是解毒劑是有顏色的我們要怎麽讓他們不知不覺的吃下去呢?”狄亞諾也在我的床邊坐了下來。

“要是路易肯幫助我們就好了!”我有些頹喪的說,因為我也沒有想到辦法。

“如果沒有證據證明是莫妮卡背叛了德瓦特,路易根本不會幫我們的!這個你應該知道。”狄亞諾懶洋洋的向我的床上挪了挪,在我有些僵硬的腿上躺了下來。

“常規的食物是不行了,那麽非常規的呢?比如——水,或者酒!”我的腦海靈光一現道。

“酒?哪裏去弄啊?”狄亞諾嘟起嘴鬱悶的問我。

“那個我有,因為……”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訴狄亞諾,我曾經有過一個神經痛的毛病,已經折磨了我一年多的時間了,可是在去過部落,那次塔迦用一塊紅色的石頭燙過我的手之後,我的症狀居然消失了,我不知道這是一時的消失還是永遠的消失,也不明白它為什麽消失,但是我卻因此而省下了很多的酒。

“你真的有?我怎麽不知道?”狄亞諾有些驚訝的問。

“就在你的床底下!”我指著對麵的狄亞諾的床說。

“我看看……”狄亞諾有些興奮的跳到地上掀起床單看向床下,當他拉出滿滿兩大箱的各種洋酒時,他的臉瞬間黑了。

“姐姐,你酗酒嗎?”他回頭看我。

“我……我是因為身體出了問題,才不得已酗酒的。”我有些不想麵對這個問題,我一直忽視這個問題,因為我知道酗酒對狄亞諾來說是個禁忌,他的繼父就曾經長期酗酒賭博。

“是什麽樣的問題?!”狄亞諾的眸光閃了閃之後沉聲問。

“神經痛,以前每到午夜都會渾身疼得無法睡眠,這裏沒有藥,我又不想用毒品讓自己染上毒癮,所以隻能跟德瓦特換酒……”我把臉側向一邊,悶悶的說。

“為什麽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沒有告訴我?!”狄亞諾突然扶住我的肩膀讓我正視他的眼睛。

“因為我在去部落以後忽然就好了,塔迦用一塊紅色的石頭燙了我之後我就忽然好了,也許就這樣永遠好了呢,那我為什麽還要讓你知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為什麽會得那樣的病?”狄亞諾漸漸鬆開了手之後忽然聲音有些飄渺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