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失去的孩子
“翻譯給我聽!”布魯托好奇的看著漸漸失去意識的我。
“好!”女人把耳朵貼在我的嘴邊上,聽著我近乎囈語的呢喃。
“她好像很思念她的祖國和親人,她在叫她的爺爺,還有一個叫小北的人。”女人聽了半天最後對布魯托說。
“她沒有叫肖恩的名字嗎?”布魯托疑惑的問。
“沒有!”女人搖頭。
“奇怪……”布魯托摸著下巴看著陷入昏迷的我。
“先生!醫生來了!”凱文打開門的同時看見了躺在鮮血中的我,臉色瞬間變的難看起來。
“先把病人抬到床上!”醫生翻了翻我的眼皮之後對凱文說!
“哦c的!”凱文搶在布魯托前麵抱起了失血過多的我,如果我醒著,一定能看見他那一瞬間表露出的心疼。
“醫生!我也受傷了!”刺傷我的女人看見布魯托放下欲抱我的手,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然後嗲聲對整理著器械的醫生說。
“你這種小傷就讓護士替你包紮一下就可以了,我還要搶救病人呢!”醫生抬起頭看了女人一眼之後說。
“醫生,她的傷很嚴重嗎?”凱文盡量抑製著聲音中的顫抖問。
“一處傷在後背,用的應該是玻璃吧,刺穿了肺葉,如果她體內沒有殘留的碎玻璃的話,以我們的醫療水平,問題應該不大,真正麻煩的是她腹部的傷口,幾乎刺穿了她的,孩子是保不住了,布魯托先生,我們也無能為力,希望你節哀!”醫生對著布魯托惋惜的說。仿佛認定我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布魯托的一樣,也難怪他有這樣的猜想,因為傷我的人畢竟是布魯托的情婦。
“孩子?什麽孩子?”布魯托有些不能確定的問。
“您不知道嗎?也難怪,可能連她自己也還不知道吧,畢竟孩子也不過才兩個多月。”醫生看著我一身的傭人服搖著頭歎息的說。
“醫生,你是說安琪她曾經懷孕,而現在孩子已經沒有了是嗎?”凱文突然激動的抓住醫生的手臂問。
“是的,其實她的孩子沒能保住也是因為她的身體的原因,她最近似乎很勞累,而且有些營養不良,所以才會在外力的作用之下就這麽流產了!”醫生攤了攤手說。
“怎麽會這樣?我殺了肖恩的孩子?”布魯托看著自己的雙手,不可思議的說。
“是我替你殺了肖恩的孩子,我替你母親報仇了,你要怎麽感謝我?”那女人在一瞬間的呆滯之後,忽然開心的道。
“去你媽的感謝!我還沒有愚蠢到去憎恨一個沒有出世的孩子,來人!把這個瘋婆子給我關起來!”布魯托一腳踢開那個女人之後吩咐人道。
“先生!你打算怎麽處置安琪。”凱文攥緊拳頭,背對著布魯托和醫生,凝望著我蒼白的臉咬牙道。
“算了,他們傷害了我的母親,我也弄死了他們的孩子,這筆賬就算兩清了,以後我隻找肯特家族報仇也就算了,不過這件事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了,就是她自己也一樣!”布魯托看著悄無聲息躺在那裏的我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說。
“好吧!我這裏沒有問題!”醫生首先點頭道。
“我這裏也沒有問題,但是我希望安琪可以得到一些適當的照顧。”凱文咬了咬牙,轉過身來對布魯托說。
“凱文,你的情緒有些不對,你不是跟她有什麽吧?!”布魯托皺起眉看著凱文問道。
“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布魯托先生,你不要多心,這樣的要求是完全出於道義的,您還不知道吧,您之所以能活著救出您的母親完全是安琪的功勞,是她逼問出了您母親的下落。而且當初如果沒有她的救治和幫助,我想我們已經在那次襲擊中全軍覆沒了,而她為了救治我們的人,甚至放棄了唯一逃跑的機會,現在她更是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對於這樣一個女人,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對她仁慈一些!”凱文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說。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為什麽這些事我不知道?”布魯托有些震驚的看著凱文問。
“我曾經寫過一份報告給您,應該就在您辦公室的桌子上,我不知道您是否看過,但是現在看來,您顯然是忽略了!”
“是嗎?!我一直沒顧得上看那些資料!”布魯托有些後悔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我。
“現在已經這樣了,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再為已經發生的事而爭執了,這位小姐還年輕,身體素質也不錯,將來一定還會有很多孩子的,所以我看還是先讓她接受治療比較好!”醫生推推鼻梁上的眼鏡說。
“對對!先治療吧!先治好她再說!”布魯托忙不迭的點頭道。
“先生,這件事情,我覺得需要完全保密才行,無論是肖恩還是安琪本人如果知道的話,對我們都會很不利的。”凱文看著醫生開始忙碌後,貼近了布魯托說道。同時鏡片上閃過一道寒光。
“你是說……”布魯托用眼角掃了醫生一眼。
“醫生是自己人,應該不會有問題,我說的是那個女人!”凱文低聲道。
“我知道了!”布魯托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那個房間,凱文在他走之後,轉回身看著我,一直看著我,直到醫生們走了之後他才抓住我的手說:“安琪,對不起,我隻能做到這些了,殺你孩子的女人我會幫你處理掉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已經有了孩子,如果當初我知道的話,一定會趁亂放你走的,這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昏迷的我不知道,我就那麽失去了我和艾倫的第一個孩子,因為使用過一段時間的避孕藥草,所以身為醫生的我,忽略了自己那不正常的經期,我以為自己隻是內分泌失調。事後身體的不適我也以為隻是我受傷之後的一些並發症,以至於多年以後尼諾和我坦白的時候,我是那麽的驚訝,才知道這兩個男人隱瞞了我那麽大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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