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絕不低頭

“我知道,你不用管我,我沒做錯什麽,就算他遷怒我,你也不要為我求情,那樣會更加刺激那個變態,事情隻會越來越糟,對了,無論我受到什麽不公正的待遇,都不要告訴拉瑞,他是個死心眼兒的家夥。”我靠在床頭上穩定了一下心緒對凱文說。

“你能明白就好,拉瑞那邊我會關照下麵的人守口如瓶的。”凱文的眼睛在黑暗之中默默注視了我一會兒,然後他一點點的離開我的床,然後轉身離去,我咬著下唇,苦忍著眼裏的淚水,委屈嗎?應該是吧,這種不能求救的無助,讓我彷徨,是的,我不能求救,因為我不能害了凱文和拉瑞。自大如我,堅強如我,怎麽能去連累自己的朋友,我是一隻狼,哪怕是遇見可怕的棕熊,我都不能退縮和認輸,既然沒有退路那麽就迎戰吧!

“安琪,你自己小心!”在打開房門的一刻,凱文回過身對我說。

“我會的!”我點了一下頭,雖然走廊裏的燈隻照亮了凱文的側臉,但是卻讓我看清了他的無奈和隱忍,凱文,你的心我看清了,謝謝!

我在集體食堂安靜的吃著早餐,身邊的保鏢還有傭人都用一種接近憐憫的眼光看著我,卻又不敢靠近我,這讓我覺得自己仿佛成了瘟疫的攜帶者,我有那麽可怕和可憐嗎?我苦笑著搖搖頭,然後把最後一點兒湯喝完,不錯,吃得很飽,這樣才有精神應付布魯托那個變態。

準時回房間穿戴好自己,靜靜等著即將到來的風暴。快到中午的時候,來了兩個保鏢,那有些陌生的麵孔,讓我確定他們不是和我熟悉的那些人,於是我麵無表情的隨著他們一起去見布魯托。

還是五樓,還是那個透明的玻璃世界,保鏢在我進入那個房間的時候就轉身離去了。布魯托背對著我站在陽台上,雙手隨意的插在褲兜裏,眺望著遠處不知名的風景。

沉默就像枷鎖,壓得人有些透不過氣來。我看著布魯托的背影,盡量平複著有些害怕的心情。

“我母親的事,你知道了吧?”布魯托的聲音聽不出有什麽特別的情緒,但是卻有著說不出的沉重。

“我知道了,我很同情她的遭遇。”我歎了口氣說。

“同情?!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身份說這樣的話很不合時宜嗎?”布魯托突然轉過身來麵對我,那張原本妖孽的臉上一瞬間沾染了無邊的戾氣。

“那我該說什麽?說我覺得高興?說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有這樣痛徹心扉的下場?哼,布魯托,雖然你是那麽不堪的一個人,可是你隻是你,我還沒恨你恨到連你母親也一並恨進去的程度,而且即便是你,我也隻是鄙夷多過恨意!”我抬起頭,強迫自己麵對高大的布魯托,即使他下一秒就殺了我,我也不能懼怕他!

“墨安琪,你夠膽!嗬嗬,好!既然話說到這個地步,也沒有什麽可說的了,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做我的女人,然後回到肖恩的身邊去做間諜,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二,在這裏做我的奴隸做到死為止!你自己選吧!”布魯托的唇角微仰著嘲弄的弧度,眼神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就像看著螻蟻一樣。

“嗬嗬,布魯托,到了這樣的地步,你還放不下利益嗎?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選擇替自己的母親報仇,不惜一切代價,哪怕就是拚盡自己的所有,也要毀了害自己母親的人。”我笑了起來,他以為他是誰?他想要我怎樣就怎樣?

“墨安琪,你有什麽立場來教訓我?我們布魯托家族的事什麽時候用得著你這個外人來操心了?我勸你還是快點選擇吧!在我的地方,你還指望有什麽人來救你不成?”布魯托絲毫不為我說過的話而生氣,隻是無比蔑視的看著我。

“我不會做你的女人的,我嫌你髒!”我抬起頭看著他堅定的說。

“哼!好!和我預想的一樣,你還真是沒有叫我失望。”布魯托向我慢慢的走過來,低著頭看著我的眼睛殘忍的笑著,然後按下了一邊辦公桌上的電話。

“先生,有什麽吩咐?”電話那頭兒傳來凱文的聲音。

“凱文,從現在起,墨安琪小姐不再是我們的客人了,她已經成為了這棟別墅裏最低等的傭人,你過來帶她去熟悉一下她要工作的環境,順便關照一下傭人們,有什麽最髒最累的活兒都要想著我們的安琪小姐,因為她是那麽的強悍,我相信任何的困難都難不倒她鋼鐵一般的意誌。”布魯托戲謔的聲音裏不帶一絲的煙火之氣,仿佛在說一個笑話一樣,就決定了我未來的命運,而明知道被剝奪了自由的我,卻在心中鬆了一口氣,如果隻是用雙手的勞動來換取自己的溫飽的話,我還是可以接受的,畢竟比我之前設想的,被強暴之後再丟下去喂鱷魚是強多了。

“怎麽?你很慶幸嗎?慶幸自己沒有被丟下去喂鱷魚?”布魯托看著我鬆了一口氣的表情陰陽怪氣的問。

“是的!”我能怎麽說?說不是,現實嗎?

“但願你的好心情能一直這麽伴隨你!墨安琪,你以為我會就這麽放過你嗎?你以為我可憐的母親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我的心情會好到這麽簡單就饒恕不可原諒的你嗎?你可真敢想啊!告訴你,即使沒有你,我也能逼迫肖恩和我合作,為了你的安全,他也會乖乖的就範,等我把肯特家族連根拔起以後,我會再找你的肖恩算賬的,那個時候,也就是你的死期,不過這可能是幾年以後的事了,在這個期間,我會很樂意看到你帶給我的一些娛樂的!”布魯托把我逼到他的辦公桌邊上,居高臨下半壓迫式的告訴我他那不甘的恨意。

“隨你的便吧!但願你在折磨別人的同時自己的心裏能好過一點,畢竟用自己母親的生命換來的成功,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我揚起頭不屑的迎視著布魯托。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過後,我的嘴角流出了鮮血,我強忍著耳朵的轟鳴,繼續無所謂的笑著,“看看,你現在能做到的也不過就是這些!你覺得這樣的你對我來說還能有什麽樣的威脅?”

“沒有威脅嗎?那如果這樣呢?”布魯托從抽屜裏拿出一把手槍指著我的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