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凱文的誤會
“凱文,我不允許你再傷害小姐了,我不管你有沒有把我當成是朋友,但是我知道小姐是把我們當成朋友的,雖然我不能為她做什麽,就連先生欺負她的時候,也隻能在外麵幹看著,可是我相信她不是你說的那種女人,不然的話,她跟本就不會在這裏任你羞辱,我相信如果不是她的愛人生命垂危需要救治的話,我們根本就抓不到他們。”拉瑞把我擋在身後,那健碩的身體像一座山一樣的穩健,我沒想到他會站出來保護我,我感動的哭了,原來我還是有了一個朋友,雖然他是我的獄卒,但是他卻是個值得信任有擔當的男人。
“你……,好,你們都是好人,就我一個壞人!對,你說的沒錯,我們怎麽可能成為朋友呢?!墨安琪你也別忘了,你根本就是我們的俘虜,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囂張?先生就應該把你關起來,像你這樣的女人,隻會勾引男人,就應該讓你去做苦工。”凱文衝著我和拉瑞大放厥詞,徹底的傷了我的心,我哭倒在地上,看著他摔上房間的門揚長而去,拉瑞扶住我的肩膀安慰著我,可是我什麽也聽不見,心裏全是對人性的失望,然後,我看著拉瑞說:“拉瑞,不要對我太好,你把我當成朋友的後果,隻會讓你的處境變得更難堪,你始終都是布魯托的人,如果和我走的太近,會影響你的前途的。”
“小姐,不管怎麽樣,你把拉瑞帶來這裏,給了拉瑞一個光明的前途,拉瑞很感激你,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心的把我和凱文當朋友的,可是凱文誤會你了,你也不要生他的氣,等他知道自己錯了,他會跟你道歉的。”拉瑞像個大哥哥一樣摸著我的腦袋,我抬頭望著他憨憨的樣子,眼淚再次模糊了雙眼,
“拉瑞,不管我們將來怎麽樣,我們依舊做朋友好不好,即使有一天你用槍口對著我,我也把你當成好朋友!”我誠摯地說。
“好,不過我不會用槍口對著你的,因為拉瑞不殺女人。”
早上醒來,眼睛很難受,因為哭得太多的原因,發現自己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一個人,那是一臉憔悴的凱文,他應該求證過了吧,他那樣較真兒的一個人,不可能不去求證的,可是知道了真相又能怎麽樣?就算他知道自己錯了,他會道歉嗎?拉瑞太不了解凱文那種人了,那種人即使做錯也不會承認,因為他們不敢去麵對別人寬恕的目光,他們認為那樣很屈辱,他們寧可把那聲“對不起”爛在自己的肚子裏,也不會說給想聽的人。
我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早餐,又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理會他了,其實這樣的話,對我們都有好處,他還是那個崇拜著自己老板的小管家,我也還是他們的俘虜,兩不相幫,也兩不相欠。
他在那裏坐了很久,不說話,也不看我,我也不吃他送來的食物,但是他每一餐都會堅持送來,然後賴在我的屋子不走,就這樣他在我的屋子裏賴了三天,我也絕食了三天,最後他蕭瑟的離開了,身影很落寞,可是我沒有同情他,因為他的話深深地傷害了我,他把我想得那樣不堪,這輩子還沒有人這麽汙蔑過我,所以我不會原諒他。
從那天起,凱文就在我的視線裏消失了,拉瑞接替了他照顧我,我又恢複了原來沒心沒肺的樣子,和拉瑞笑鬧。可是這樣的生活隻維持了幾天,就發生了變化。
那天,我正和拉瑞在房間裏打電動遊戲,布魯托忽然帶著路德和凱文闖進了我的房間,我看著布魯托扭曲的臉,又看看凱文那瞥向一邊的目光,是他去告密了嗎?告訴了布魯托我已經有了艾倫這個未婚夫了?
“墨安琪,我真是低估你了!沒想到你的肖恩沒有了瑪麗的幫助,居然也能混的風生水起,我真是奇怪,我的人還沒有放出風去,他是怎麽知道你在我手裏的呢?這一定是你搞的鬼吧!你的肖恩很聰明,他不來找我,卻對肯特家族施壓,讓肯特家族的人在意大利綁架了我的母親,用來交換你,你說你這樣的女人,憑什麽值得用我母親的生命來交換?如果不是你還有利用價值,我真想現在就掐死你!”布魯托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向上拎起,我被猛然的窒息感弄得頭腦發昏,可是我不能屈服,因為在整件事情上我沒有任何錯,無論是肖恩或者布魯托都忘記了,他們才是整件事情的責任人,不是我自己來到的法國,也不是我殺死的艾麗婭,我更沒有綁架布魯托的母親,他們憑什麽這樣對待我?我奮力的用腳去踹布魯托的腿,可是他無視我的掙紮,並且他手指的力度越來越大,這個時候,拉瑞站了出來。
“先生,請放過小姐吧,拉瑞覺得發生這樣的情況,不能怪在小姐的頭上,您應該去找肖恩算賬!”我眼角的餘光看見了捏緊拳頭的拉瑞,這個傻人想做什麽?他不知道他此時說的話更容易激怒布魯托這個變態嗎?也許會連他一起受到懲罰的。
“怎麽,連你也幫著她了嗎?墨安琪,你不讓我碰你,卻跟一個保鏢不清不楚的?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布魯托厭惡又鄙夷的看著徒勞掙紮的我說。
“先生,您再不鬆手的話,安琪小姐就快要斷氣了,您不是還要留著她去換回夫人的嗎?”路德焦急的說。
“路德,我改主意了,如果就這麽用她換回我的母親,那麽我們在法國辛苦打下的基業,就會被肖恩的人毫無顧忌的毀掉,而我們在意大利的生意也會被肯特家族和博迪格家族聯手打壓,那樣的話,我們的損失會不可估量!”布魯托鬆開了手,把我扔在了一旁,拉瑞接住我的身體,把我扶起來,讓我依靠在牆邊上喘氣。
“可是夫人怎麽辦?您不能為了一時的利益而不顧夫人的安危啊!”路德的臉變了顏色,那個緊張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在關心一個雇主。
“你放心吧路德,我還有辦法,你對我母親的心思我明白,我的父親已經不在了,盡管他在的時候,也沒有盡到一個當丈夫的責任,可是我母親愛著的人終究還是他,如果你能讓我的母親忘記我父親,從而身體好起來的話,我不反對你們在一起,我相信有你照顧她,會比她自己一個人要好。”布魯托總算是露出了一些像人一樣的表情,是因為提到了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