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武士道
“二少爺!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二少爺,您在小狗子心裏一直是個英雄,沒想到,沒想到您卻當了偽軍!”小狗子直了直腰板努力的說除了自己心中的憤恨!
“哈哈哈哈哈!”聽著二狗子說出最後兩個字,我們大家先是一愣,隨即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都笑了起來。
隊長慢慢的和二狗子講了整個計劃和實施的過程,隨即我們喊來了一團長說明了原委,直到這時小狗子才相信了我們,看隊長的眼神才又恢複了起初的樣子。
通過小狗子的情報,我們基本了解了,鬼子的作戰計劃,小鬼子準備在春季對太行山做一次較大規模的圍剿,領銜的正是日本陸軍名將阿部規秀,阿部規秀1886年生於日本青森縣。1907年5月,從日本陸軍士官學校19期步兵科畢業,這個軍國主義的產物有一種超乎普通軍人的對“榮譽”和“光榮”的執著,因而在嗜血的戰爭角逐之中,他“脫穎而出”,屢立戰功,頗受大本營的賞識,在日本軍界被譽為“名將之花”。而前幾天伏擊獨立團三營的鬼子就是隸屬於阿部規秀部隊的中的一直秘密部隊,對於這支部隊,小狗子也隻是知道它的存在,其他的情況小狗子一無所知,甚至見都沒有見過。
“我幹掉的不會就是這個阿部規秀吧!”我盯著小狗子問道
“是你幹掉的?”小狗子眨了眨眼吃驚的看著我,“你這一槍可是把鬼子打疼了,先是出動了一個大隊搜索你,然後特種小隊也出發了!”
“立即向軍區匯報擊斃阿部規秀的消息!”
“是!”
匯報過情報後,我們便回到了獨立團的營地,相比起來,獨立團還是相對更加自由一些,而且我們和陳瘋子也聊得上來。隊長、一團長和陳瘋子在一起商量著對策,我們便拉著小狗子回到了我們自己的小院。
“小狗子,你知道武士道是什麽東西嗎?”這個問題在我心裏藏了很久,我一直覺得武士道很神秘。
“啊?這個,恩,怎麽說呢,武士道是一個龐大的精神,這個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的。”聽到我問這個問題,小狗子先是吃了一驚,隨後看到大家都圍過來,好像很有興趣的樣子便開始認真的講了起來:“如果用一個詞來說武士道的精髓那就是不怕死,毫不猶豫的死,毫無顧忌的死,這就是武士道的精髓。”
“變態,白癡!”小狗子剛說了個開頭,我們這群人中就傳出各種各樣的咒罵。
小狗子吐了吐舌頭,接著說道:“武士道認為世間的一切都是虛偽的,唯有死亡是最真實的,其他的功名利祿皆是夢幻。所以當一個人舍棄名利,以“死身”來義勇奉公時,就可以看到這世間的真實。武士標榜的是精神上的優越,就是心理上先能戰勝自己,才能戰勝別人。先能“不要自己的命”,才能“要他人的命”。這是日本武士一等的道德律。”
小狗子喝了口水接著說道:“受到武士道深深影響的武士,在考慮自己下一步的行動時,根本把個人生死置之度外。生死對一切來說,還在其次,讓自己行動發揮效果才是正道。奮力一試,在這個過程中即使得一死,也比毫不嚐試來得好,因為武士完全不用考慮自己的得失,而勇向前。你們知道櫻花嗎?日本人就用這個代表武士,不像很多國家用野獸或者其他凶猛的東西來形容武士。很奇怪吧?”
小狗子笑著看了我們一眼接著說道:“日本的武士道更強調共性,單個的櫻花很美麗,但成片的櫻花聚在一起就更加漂亮,這和日本武士的集團精神是很相似的。但是這種集團的精神,既不是愛國精神,也不是終於自己的君主,而僅僅是忠於自己的武士團;第二,日本人認為櫻花最美的時候並非是盛開的時候,而是凋零的時候,櫻花花期不長,但凋零有個特點,就是一夜之間滿山的櫻花全部凋零,沒有一朵花留戀枝頭。這是日本武士崇尚的精神境界,在片刻的耀眼的美麗中達到自己人生的頂峰發揮自己最大的價值,之後豪無留戀的結束自己的生命。比如一個武士,因為仰慕一個劍術高手而很想跟他決鬥,自己窮盡精力刻苦練習,多年準備之後終於有了這個機會,此人把這場決鬥看做是自己一生最光輝的時刻,好象自己就是為等待這場決鬥才生存的。但一交手,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失敗的武士自殺了,並非因為感到後悔和屈辱,而是感到很大的滿足,感到自己一生的目標已經實現了,自己努力了,得到機會了,在決鬥中自己的人生放出了最大的光輝,在這光輝之後人生應該戛然而止,不該再有什麽留戀。 所以武士的自殺並非如我們所想的是要洗刷恥辱,或是輸不起,正相反這是源於其自己對自己生命的一種覺悟,一種對自己已經達到頂峰的一種判斷,是一種滿足,是對如櫻花凋零般的淒美的一種向往。武士道的理想境界不是生存,而是死亡,田園終老的武士不是好武士,戰死沙場或者自殺才是理想的歸宿。”
“吼吼!原來我們一直在和一群瘋子作戰!”惡魔在一邊叫道。
“那他媽的屠殺,強奸也是武士道教給這幫混蛋的嗎?”三哥罵道,三哥經常在一些淪陷的城市獨自行動,所以這方麵看到多。
有一次我和三哥一起去一座已經淪陷的城鎮接藥品,一個母親背著自己的孩子,被日本人看到了,那個孩子和我四目相對的時候,還在嘿嘿的傻笑,他不知道自己的祖國正在被敵人蹂躪正如同他即將的命運。鬼子從那個母親的懷裏搶過了那個小男孩,像全中國無數的孩子一樣,他被活生生的挖去了雙眼,恐怖的尖叫聲像鋼錐一般刺入我的耳朵,刺刀和皮鞭在他身上肆意的捅著抽著,直至鮮血模糊,直至聲音消失,這群惡魔才停止發泄,孩子的母親不知道被帶到了什麽地方,但是下場可以想象。秋風吹過蕭瑟的街道,一具慘不忍睹的屍體在馬路正中停放著,冒著熱氣的身體告訴所有經過的人這一切剛剛過去,一群穿著黃色軍服的禽獸滿足的說笑著,隨著三哥的怒罵,這殘忍的一幕再次鑽入我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