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妹妹們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大姐在心裏卻又掛念起七姐。在94年送女兒去省城讀書時,大姐特意去了一趟滬海,專門去越劇團找過七姐。聽七姐的男人說,他們夫妻已經離婚了,七姐到燕京跟人走穴,讓大姐別再去找她了。當時,大姐沒弄清走穴是什麽意思,回來告訴姐妹們,說七姐離婚後,就不在越劇團工作了,去做走穴的工作,到什麽地方,也沒一個準。此後,大家也沒有再去找過七姐,徹底失去了音訊。
李潔聽到大姐去找過自己,94年自己還沒離婚。李潔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自己前夫為什麽要騙大姐了,原來他與自己早有了離婚的準備,目的是為了分走自己的錢,才拖到96年離婚。李潔想到這裏,不由笑了笑,要是他知道自己現在有幾十億,會不會又哭著來找自己複婚啊?唉!這人啊,算計太深,終不會有好結局啊。李潔很快就拋去了心中,突然想起這不愉快的事,又看向蔣雲麗,聽她繼續說大姐的故事。
到了97年,鄉裏要精減機構,大姐被精減了下來。鄉裏考慮到大姐的生活出路,就把實驗場作價20萬,賣給了大姐。第二年,大姐的兒子考上了錢江大學,女兒大學畢業,在周仲寧的幫助下,留在了省裏工作。這對姐弟嫌大姐生活作風不好,都看不起大姐。原來他們跟周仲寧一起生活,偶爾會被周仲寧*著回來看望大姐。在2000年,周仲寧因車禍去世後,他們姐弟就一直沒來看過大姐。大姐很要強,也從不去看他們。
在2017年時,有一家公司看中了大姐的實驗場,用1000萬購下了實驗場。這時,她的女兒和兒子帶著孩子,都回來看她了。大姐給了他們每人100萬,給我們八個姐妹每人50萬。說她現在有一些時間,又去滬海找七姐了。結果,聽說七姐已經退休了,跟養女去了燕京,具體的地址,也沒打聽出來。大姐回到村子裏,買下了相鄰的二塊宅基地,她自己蓋了幢別墅,另一塊說是留給七姐,逢年過節,她就在我們姐妹家輪著過。
大姐賣掉實驗場的錢,原來還餘有450萬。這些年,她蓋房子用掉了一些,還剩下420萬元。前年,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太好,把我們姐妹們全都叫到了一起,請來了律師,立好遺囑。說她的一雙兒女,都是沒良心的人,這些年,他們來走動的目的,都是衝著她那點錢來的。她自己留下20萬零用,留了50萬給老七,其餘的300萬元錢,到她七十歲進養老院後,錢就捐給養老院,這幢房產和地基,都留給老七吧。
當時經律師和姐妹們同意,就把錢放在我這裏保管,誰知,她兒女知道後,就跑來跟她大吵大鬧。在爭吵中,推了她一下,把手弄骨折了。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後,我們姐妹們一商量,還是把她接到我家來養傷。她兒子和女兒跑到我家來吵過幾次,被孩子們一吵,她就會頭痛,開始有一些老年癡呆症了,隻是時好時壞,我們送她到滬海去看過幾次。可是,一回來她的兒女們就來吵,一吵她就頭痛,我們隻好把她送去了養老院。
上一個月,我們把她的律師找來,讓她的兒女們看了她立下的遺囑,準備將她的錢,全捐給了養老院,徹底斷了她兒女們的念頭。現在是試住一段時間,我們打算年底,湊到姐妹們有空,帶她去一趟滬海,即使住在養老院裏,也要把她的病治好。通過律師打聽到小七養女的名字,聽說是一個很有名的歌唱演員,我也記不清叫什麽名字,年紀大了沒用啦,嗬嗬!孩子們都知道,律師正發涵通知她來領去大姐留給她的錢。
李潔聽完了這些事,也是淚流滿麵,胡煒拿了張麵紙遞給她。李潔接過擦了擦眼淚,問道:“她的兒女,是做什麽工作的,怎麽能這樣對待她呢?”
蔣雲麗說:“好象是什麽大學教授吧,真不是個東西。”
李潔冷笑著說:“這種人還能當教授,不是誤人子弟嘛?還是等治好大姐病,我再來找他們算帳,雲麗啊,我就是李潔,也是你的七姐。隻是80年,我回來過一趟,當時見過你和老八一麵,那次我給了父母一萬美元,是讓他們分給姐妹們做嫁妝用的錢。誰知,會弄成這個樣子。我是一點也不知道大姐去找過我的事,你把幾個姐妹們都叫來,我們也見上一麵吧,大姐的病,我來想辦法解決,興許不是太難的事。”
蔣雲麗嘴張了老大,半天也合不攏,好不容易說:“七姐,你真是我七姐嗎?怎麽長得跟小姑娘一樣,這太難讓人相信了。嘻嘻!”
李潔從小手包裏,拿出手機說:“我80年來的時候,父母要我每月寄生活費給他們,當時我隻有38元錢工資,每月寄20元回來,自己的生活費都不夠了。隻好拚命地演出,結果唱壞了嗓子。還是大姐去滬海告訴我,不要再給家裏寄錢了,讓我存點錢治嗓子要緊,我才沒有繼續寄錢。我養女叫楊洋,不知她收到律師涵沒有,我來問一問。”
李潔簡單解釋一下,就撥打了楊洋的電話,剛跟她通上電話,就聽她說收到老家發出的律師涵,李潔笑著告訴她,自己正在老家鄉下,讓她收好律師涵。接著,李潔又打了個電話給寧馨甜,問她樂樂有空沒有?聽到說樂樂在開會,李潔把自己大姐的病,告訴了馨甜,讓她問一下樂樂,要是有空的話,這二天,她就準備帶大姐去燕京。
誰知,李潔剛掛上電話,文樂就打來了電話,讓她先別告訴她姐妹們,誰是她現在的老公?在要了她的方位後,叫她把大姐接過來,他晚上過來給她大姐治病,治療過之後,就帶李潔回燕京,讓她要做好準備。李潔接到文樂的電話,聽到文樂要親自來接她,心裏感到無比的溫暖和幸福,臉上也掩蓋不了萬分高興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