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冬生以為用這招,就可以讓老爺子不讓他離婚了。他實在是太戀這個老婆的美貌,根本舍不得這母女倆人。然而,老爺子想的是孫子越多越好,他在取舍之間猶豫了二年,直到遇到胡成偉的母親後,發現她有著與妻子不相上下的美貌,但更為妖嬈一些。他這才有了新歡,離開了舊愛,將女兒判給前妻,又在經濟上給了較大的補償。這次他是學乖了,將胡成偉母親弄懷孕,結果做B超發現是女孩子,他就勸說她引了產。

胡光榮沒有插手兒子的事,見他處理的還不錯,又給他指點一番。當他為去刑警隊,還是去治安隊時,在老子的點撥下,他果斷去了治安大隊。二年後,又升為支隊長,成了正處級的幹部。這一年,他未婚同居的女友,終於懷上了個兒子,他們在98年喜結良緣,到年底生下了胡成偉。這些年,他暗中撈錢、玩女人,開始學會了隱藏,慢慢地步入了為官的二層階梯。欺上瞞下、吹牛拍馬這一套,也玩的熟練起來。

胡光榮見到兒子開始成熟了,把從網上抄錄來的《辦公室守則》遞給他,看著守則寫道“苦幹實幹,做給天看;東混西混,一帆風順;任勞任怨,永難如願;會捧會獻,傑出貢獻;盡職盡責,必遭指責;推萎栽贓,邀功領賞。”他初始覺得滑稽,但細品之下,越來越覺得有趣。胡光榮讓他注意觀察成功人士,如何不讓旁人看出破綻,這才是高招,說他文化水平不高,須記住言多必失,這又讓他品出了官場上的學問。

2004年他在市委副書的老子暗助下,成功地擔任了滬海市公安局副局長,成了副廳級的官員。學著他老子的一套,拉籠了一些幹警,他則成了笑麵虎,當麵是人,背後是鬼,撿石頭讓別人扔,這些不上台麵的手段,他運用的是嫻熟無比。可惜他老子在07年退休,沒有能幫他坐上公安局長之位。胡光榮曾找過任勁風幾次,無奈文樂始終不鬆口,說是要繼續考驗他一番。幾次中央黨校培訓班,文樂都將他排除在名單之外。

在2014年,文樂根據他對胡冬生用過讀心術的結論,準備要拿掉他的位置。任勁風和葉之韻倆人,找到文樂問他誌胡冬生是不是有矛盾?說他在這崗位上,已經幹了十年,中組部總要對人家有個說法吧。並拿出滬海市委對胡冬生的評定文件,讓文樂不要固執己見。文樂不急不火地把胡冬生,包括他老子做的事,都詳細地告訴了他們。再加上盧威龍、王老爺子和葉啟明夫妻用實例的比較,勸得任勁風是半信半疑。後來,他和葉之韻多次去滬海私下了解,他到是感覺文樂看法,越來越正確了。

誰知,葉之韻是老毛病又犯,竟然再次幹擾起文樂任用人員,私下找陳麗影幾次,讓文樂非常不滿地批評了她,說她是老毛病再犯,曾經吳慶三的教訓是不是又忘了。雖然文樂的話不好聽,但是她做法不對在先,此後,是不敢再提及此事了。這次文樂準備拿下他,在跟任勁風說胡冬生有可能叛逃時,偏偏讓葉之韻聽了個半句,以為胡冬生要去美國。在胡光榮打電話來邀請他們去滬海時,她竟問他是不是要去美國了。

由於,陶儉始終了解此事,從當初胡光榮向葉之韻求愛,她幫女兒參謀,認為此人姓子太急燥,遇事不夠冷靜,容易走向極端,不是理想的人選。在將他與任勁風進行對比過後,葉之韻聽從母親的意見,選擇了任勁風做戀人。陶儉對胡光榮現在他為兒子提職的事,三番五次地找葉之韻幫忙,以及葉之韻對他的態度,都讓陶儉非常的擔心。猛地聽到葉之韻在電話問出此話,她意識到葉之韻泄露了機密。

陶儉當機立斷地給了葉之韻一記耳光,嘴裏叫罵道:“我讓你一天到晚想去美國,就不要這個家了嗎?”說完,掛了對方電話。

可惜的是葉之韻沒理解母親苦心,她竟然任姓地跑了出去,拉著任勁風說是有急事要去滬海,在任勁風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時,就被老婆拉上小車,直奔燕京市的高速鐵路車站。急得任勁風的警衛員們,連忙風馳電掣地追著他們而去。幸好,他們外表隻有二十多歲的容貌,才沒引起車站工作人員的慌亂。當他們倆人賣好車票,坐進高鐵列車裏後,任勁風的警衛人員們,也趕來上了這一趟列車。

陶儉沒想到葉之韻,都已經是70多歲的人了。還是這麽不省事,她是越想越傷心,伏在別墅裏哭了起來。直到葉啟明回來,問她怎麽回事,哭成這個樣子。她才說出了前因後果,葉啟明連忙出去問了盧威龍等人,看到葉之韻和任勁風沒有?當時在場的徐仁賢、林敬賢、白建設,說他們跟任勁風在閑聊,葉之韻跑來拉著他就走,說是有急事去滬海,現在警衛員們已經跟上去了。負責靈山小區安全警衛工作的馬炳彪,接到報告後,說警衛人員已經會合了任總書記夫妻倆,正在去滬海的列車上,勸慰大家不用著急。

大家在聽陶儉說起前因後果時,也批評葉之韻太不懂事,勸慰了葉啟明和陶儉,讓他們不用著急,有十多個警衛跟著,應該不會出大問題。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勸說完了,也沒及時告訴文樂。還是到吃晚飯時,盧玉萍、任紅梅、任詠梅等人回來後,沒有看到任勁風和葉之韻,問起倆人下落,聽完陶儉說的整個過程。盧玉萍馬上就感到有些不對,她果斷地說:“我總感到這事有點不對,立即打個電話跟文樂說一聲。”

誰知,文樂在開會,又耽誤了十多分鍾,聽到寧馨甜說起這事,馬上叫到:“小韻啊小韻,你這是去找死,又何必要拉任老爺子啊。”他話一說完,眼淚就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