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樂一臉嚴肅的樣子,透出了幾分威嚴,讓人看了也不由會心生恐懼,隻聽文樂說:“‘姚歪嘴’是誰?給我站起來。我看你嘴不歪嗎?怎麽給你取了這麽一個綽號,說說看吧,你為什麽要造謠,說鋼鐵廠搬出城後,就會倒閉啊?如果你自己也將股份給買掉了,我也會認為你是讓了別人的當,可是,你不僅沒買掉自己的股份,還收購了‘肖寡婦’、‘趙二愣’、‘李賴子’的股份,還有其他幾個人的股份,不用我一個個的說出來吧?說說看,你為什麽要這麽去做?不把心裏的話,給說出來,政斧放過你,這些人會放過你嗎?”

站在大家麵前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男人,也不知是什麽原因,讓人叫成了“姚歪嘴”。“姚歪嘴”聽到文樂把他的心中事,全都抖了出來,嚇得連忙說:“文書記,我把股份還給他們行不行?我是從水泥廠的分紅中,看到他們都賺了錢。也聽到過冀平的人說,文書記是個大能人,想多要一些股份。才故意嚇唬他們,誰知道他們真把股份賣給我了。叫他們來找政斧,是想大家一鬧,政斧不還有些股份嗎,說不定會息事寧人,又分給大家一些呢?”

文樂笑著說:“我說姚歪嘴啊,姚歪嘴,你到是很有聰明勁。可是,你怎麽不想一想,‘趙二愣’家裏是個什麽情況,他今年三十五歲了,沒娶上媳婦不說,上麵還有一個老娘要靠他養活。你騙他的股份,不是*他們母子,沒有活路好走嘛。讓大家評評看,你缺不缺德啊?臨海市在搞大建設,有很多賺錢的機會,你有這個聰明勁,為什麽不用在正道上去呢?是習慣了造謠生事,看別人熱鬧是不是啊?

我告訴你,做壞事的人,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蔣長春欺負過你,政斧不是為你也討回公道了嘛?你當麵跟‘肖寡婦’侄女,親侄女地叫著親熱,為什麽背後要造她的謠呢?說她跟蔣長春吵架,是做表麵的文章,其實,她早就上了蔣長春的床。這話是你說的吧?要不要我把你,在什麽地方,對誰說的這話?都給你說出來啊。她不知道,我可是清楚的很,別跟我說,你對她沒有非份之想啊?做人要正經些好,你都是做外公的人了,古話不是說,不修今生,還要修來世。你說對不對啊?我也不戳你底了,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姚歪嘴連忙說:“我知道了,回去就把股份還給大家。”

文樂說:“好,肖寡婦、趙二愣,你們倆人留一下,其他人先回去吧。”

肖寡婦和趙二愣,見文樂讓他們留下來,也是心裏直打鼓。

文樂臉色放下來說:“趙二愣,你父親去世的早,政斧為了照顧你,讓你頂替了父親的職。你怎麽就不想一想,如何讓老母親好好過完這一輩子呢?你心裏也知道,她為你們兄弟吃了許多的苦啊。難道這個世界上,除了肖寡婦,你就不能跟其他的女人一起過曰子了?就衝你這個傻樣子,肖寡婦讓你東,你就不敢西,她這是跟你談戀愛嗎?強扭的瓜不甜,為什麽非要在這一棵樹上吊死呢?

再說你肖寡婦,趙二愣對你是一片癡心,你就忍得下心來,弄逗他嗎?當初你們一起從農村來到工廠,怎麽不想一想?你跟王工程師談戀愛時,趙二愣為你們跑前忙後,王工程師被蔣長春*死,你要死要活時,不是趙二愣天天陪著你嗎?他母子倆把一點雞蛋票,全買來雞蛋,每天煮給你吃。你難道都忘了嘛?即使你看不上趙二愣,也不應該這樣害他吧,把他吊到35歲,還鼓動他跟你一起賣股份,難道你的心真是鐵打的嗎?……”

文樂話還沒說完,肖寡婦就“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朝文樂和趙二愣一跪,說:“求求你,文書記,別說了,嗯,嗯!我知道錯啦,是我鬼迷心竅,對不起二愣,我一定把趙媽媽侍候好,讓她過上好曰子,嗯,嗯!”

毛宜妃看到文樂給她使了個眼色,連忙跟馨甜將她扶起,文樂這才笑著說:“好,果然是個聰明人,我給你出個點子吧,你不是會做拉麵嗎?二愣的媽媽會鹵菜,你可以去租個店麵,專門做拉麵賣。你把拉麵的手藝教給二愣,他有的是力氣。讓他拉麵你來下麵,再跟他媽媽學習南方人的鹵菜技術,合在一起開個小飯館,還怕沒有生意嗎?以你的機靈勁,應該知道怎麽去做吧。好,都回去吧,好好過曰子啊。”

肖寡婦拉著趙二愣,給文樂鞠了一個躬,拉著趙二愣就跑了。常漢民、劉學軍等人,看到文樂很快就處理完了這起群訪事件,心裏在佩服的同時,也提出了許多的問題。文樂笑著以他曾審訊過蔣長春等人為由,給搪塞了過去。不過,關於群訪事件,隨著社會的發展,各種矛盾都會顯露出來,群訪的事件,也會逐漸的增多。他在和政斧的人員交談時,提供了幾種處理方式。以便大家再遇到此類事情時,有一個可做參考的處理方法。

文樂跟政斧一班人,在政斧小會議室,對這起突發的[***],在進行小結的時候,汪禮和副市長與政斧秘書長,一同走進了會議室。文樂見到這倆人的出現,不由的眉頭一皺,雖然隻是一瞬間,但還是讓細心的毛宜妃看見了。本來這倆人若不是一同出現,可能還引起不了文樂的注意。用讀心術看了倆人的心思後,文樂在心中冷笑了一聲。沒給倆人解釋的機會,等他們坐下後,文樂卻笑著站起來,跟常漢民等人,握手道別了。

文樂突然的離去,讓政斧一班人,都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大家都認為可能是汪禮和、李同賓,大大咧咧地走進來,引起了文樂的不滿意,才突然離去。其實,文樂才沒有這麽膚淺呢,知道這倆人根據江北省長的授意,要整他的材料時,他就將倆人判處了政治前途的死刑。所以,才故意給倆人一個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