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米,養百樣的人。”而與沈東哲為人處世,完全不同的米玉仙,到是給文樂留下了較深的印象。當然,沈東哲並不是有惡劣行為的人,隻是他姓格固執,無容人之量,貪戀權力的欲望太大,以致跟單位裏的同事、熟人、家中子女,相處的都不太好。尤其是他前妻所生的沈君平、沈君樂、沈君麗,二男一女三個孩子,跟他是到了無話好說的地步。這其中,還是米玉仙做了不少的工作,才維持了家中現狀。

沈君平的生母,是奧東省的人,75年他親生母親去世時,他已經有10歲了,也記得和知道了一些事情。所以,他對父親是沒有什麽好感,從小就與他擰著來。當初他給文樂做彩電代理商時,夥伴們也都是照顧他,讓他去奧東省的外公家。從此,他是除了與夥伴有集體活動,才回燕京一趟,並且基本上是不回父親的家。特別是他賺到錢後,先把弟弟也帶去了奧東,哥倆回燕京時,也就是去學校看看妹妹,一般是不回父親的家。

唯獨求他父親一次的事,就是讓他給弄些特供煙,去冀平看文樂,結果,父子倆為此大吵了一場。還是米玉仙背著丈夫,去找了關係,給沈君平弄了二箱特供煙。所以,這次文樂讓沈君平引見,到是讓他有些為難了。不過,為了“姐夫”,他還是打電話告訴了父親,若不是米玉仙從中周轉,這對父子恐怕又會鬧的不歡而散。其實,文樂本來也有心,想幫他們父子搞好關係,在得知沈東哲的為人後,也懶得為此*心了。

米玉仙長的很漂亮,但活的很累。她的家是在塞西省農村,初中畢業回鄉勞動了一年,被縣革委會主任的兒子相中,倆人處起了對象。正好有一個讀書的名額,在她的爭取下,成了塞西交大的工農兵學員。她讀大四的那年,年齡剛滿20歲,因長相特別出眾,被來學校挑選工作人員,時任交通部副秘書長的沈東哲看中,直接要到交通部實習工作了。到燕京上了三天班,就在一次醉酒後,被沈東哲乘機要了她的身子,*於當時各種的壓力,隻好違心地跟沈東哲談起了對象。

沒想到倆人偷歡過幾次,竟然懷上了身孕,倆人隻好匆匆地辦了結婚手續。此後,才得知沈東哲是三個孩子的父親,無奈中隻好吞下了這枚苦果。弄得這麽多年,都無顏回老家去見父母,心中的苦楚,是誰人能知啊。好在沈東哲對她確實是不錯,當時,又同在一室辦公,每天朝夕相處,心中盡管有不甘,還是免強這樣過了。到了八十年代初,公公、婆婆相繼去世,她隻好把沈君平三兄妹,接到家裏一起生活,當起了後娘。還好沈東哲那時由副轉正,成了秘書長,家裏的住房條件不錯,才住下這麽多的人。

誰知,三個孩子跟沈東哲,根本就沒什麽感情,到是跟她這個後娘,還能說上幾句話,尤其是大兒子,高中畢業後,竟不聲不響地去當兵了。雖然說二個兒子,是大錯不犯,小錯不斷。到也沒給她惹太大的麻煩事,唯獨就是與他們的父親,是格格不入。到了九十年代,老大又是不聲不響地停薪保職,去了他外公家,做起了生意。沒想到賺了大錢後,又帶走了弟弟。若不是她苦心維係,這一家人,恐怕早就形同陌路人了。

好在二個兒子,還算是不錯,給他們的同胞妹妹,購賣東西時,也還能給小妹妹捎上一份,這一點總算是讓她在心裏,還有一絲的安慰。不過,對於丈夫的為人,她實在是很不認可,固執、自私、猜疑、不懂變通,漠然他人的感受,這些都是他的毛病。唯一的優點,就是公私做的很分明,對其她女姓不會多搭腔,給人的印象是架子比較大。她也試圖改變他的姓格,讓他多交些朋友,但總是不能如意,她也是無可奈何。

本來她在燕京,打聽到兒子這些年,多虧是有了文樂的幫助,才把生意越做越紅火。心裏對文樂就有些好感,尤其是聽到二個兒媳婦,把文樂誇得比親爹還要好,就更注意起文樂的消息了。這次拉著丈夫來與文樂接觸,就有讓丈夫與文樂深交的念頭,誰知,他竟然擺起了長者的臭架子,弄的二個女兒都對他有了意見。好在文樂自始至終,都表現的非常好,讓她是越看越喜歡,也難怪是有這麽多的美女,願意伴他左右。

米玉仙回到燕京後,很快就收到了臨海市、冀平市,還有江北省的立項請求報告。她是自做主張地做好了各項準備工作,就等著丈夫簽字後,盡快幫文樂完成立項。本來丈夫也做了批示發文,可是在派員勘察上,他又犯起了“拖一拖”的老毛病。對丈夫這種愛體顯權威的做法,她是十分的不屑和厭惡。誰知,她正想讓人幫忙先勘察再說,文樂就把已經勘察好的路線和設計圖紙,送來請她們審核、複驗了。

她對文樂如此高的工作效率,也是無比的佩服,果真是盛名之下無庸才啊。在征求丈夫幾次意見未果的情況下,她大膽地讓工程部門,先行去審核、複驗。乘著丈夫八月初,去國外考察訪問之機,她找到常務副部長,把這些事情詳細地,告訴了這位老朋友。征求到他的同意和幫助後,以交通部的名義,召開了二條高速公路沿途城市的座談協調會。終於,完成了文樂所托之事。自己對二個兒子,也算是盡了一些力吧。

好在文樂對此全看在心裏,單獨要約了她,向她表示了衷心的感謝,也對她可能要承受丈夫的怒責,讓她要做好心理準備。文樂知人善解的理解,親切溫暖的關心,竟觸動了她內心深處的情弦。她象是突然遇到親人一樣,情不自禁地撲進文樂的懷裏,失聲痛哭地,傾訴了這二十多年來,心裏的苦楚。抱著哭了個稀裏嘩啦的俏婦人,文樂是又撫摸她後背,又送一絲真氣地安慰著,以免她傷心過度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