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樂和梁紅豔回來後,立即說:“同誌們,現在我算是臨急上任,也不跟大家多說客套話了,蔣長春、吳新開,都因涉嫌重大經濟犯罪,已經被省公安廳羈押。下麵請李盼傑市長、胡晉民司令,隨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李大軍同誌,一起去公安局,協助抓捕一些要犯。其餘同誌隨我去人大,緊急罷免一些犯罪分子的人大代表資格。”

召開人大代表會議,抓捕蔣長春的餘黨,起獲各種證據、贓物。梁紅豔、李大軍、文樂忙碌到晚上八點多,才回到臨海大酒店吃飯。薄金發掛了許多鞭炮,等到文樂幾個人回來,他立即點燃了鞭炮,高興地拉著文樂的手,由衷地感謝文樂,說是文樂讓他親眼看到了蔣家父子,提前滅亡的這一天。文樂笑著把他介紹給了梁紅豔和李大軍,說是他的不懈努力和堅持,才讓蔣長春之流,提前得以暴露,是查獲臨海大案的首要功臣。

隨後,莎莎讓廚師準備的豐盛菜肴,也被服務員們端了上來。文樂邀請大家一起入席,邊喝酒邊閑聊起臨海的這件大案來。文樂笑著說:“我是從昨天中午,幾個駐派人員,在這裏明目張膽地,收取我們的酒水錢,結合莎莎說臨海設了許多收費站,感覺到臨海的財政出了大問題。不然,為什麽要如此地拚命撈錢。可是,下午從薄先生的講述中,我又發現了蔣長春,並沒有把錢看的太重。

尤其是在對待薄先生的事情上,他似乎表現的非常軟弱和無能,已經成為臨海的一大笑話了。一方麵在不擇手段地撈錢,一方麵對薄先生,又如些地慷慨大方,一千萬的現金和這幢大酒樓,就劃給了薄先生。這就讓我對蔣長春產生了懷疑,要麽就是他能力太弱,從收酒水錢的文件上,象是能證明這一點。然而,細想之下,又感到非常的不理解。他幹過五年鋼鐵廠的廠長和四年多的市長,沒有點殺伐之力,能管理好一個若大的鋼廠嗎?

我思來想去,覺得這其中必有問題。如果從他在對待薄先生的這件事情上看,他被一個外鄉欺負到家裏了,也沒有辦法對付嘛。如果不是能力的問題,為什麽要如此示弱呢?他真怕幾張照片的威脅嗎?如果說先前是這樣,那麽薄先生離婚之後,他老婆死了許多年,陸素麗又離婚末嫁。倆個人一個未婚、一個未娶,若是再做絕一些,就領張結婚證吧。反咬薄先生一口,說他對前妻與之離婚,懷恨在心,利用以前家裏的鑰匙,偷拍他與妻子在床上的照片,完全可以置薄先生於死地。

薄先生請恕我直言,你拍的照片上,並沒有拍攝時的曰期記錄。在法律上完全不能成為你的證據,反到是有利於為他做證,說你偷拍領導的隱私,敲窄、勒索錢財,把你弄進監獄,再使以一些小手段,取你姓命是易如反掌。何況他兒子蔣德章,還是一個膽大妄為者,即使放一把火燒死你。蔣長春再讓公安部門出據證明,以你不注意安全,用了不合格的電線,造成短路起火,而意外身亡,也都能說的過去。

可是,他為什麽不這樣做,還要半慫恿,半憤怒地把你吊在這裏惡心他呢?比如你那塊地,你一去找他,他就讓人幫你辦過戶。還有昨天你和莎莎去辦大酒店過戶手續,也是比較順利地就辦好了。以前為什麽去辦,就沒人給你辦呢?所以,事情反常必有妖。我分析過後認為,他這麽做有二種可能,一是他想再上一步,當了書記之後,再收拾你不遲。二是他當不了書記,繼續進一步的示弱。

這又回到了前麵的問題,他為什麽要示弱呢?如果把臨海市推銷酒、設卡亂收費,都聯係起來看。很容易讓人想到,一個被外地人欺負成這樣的人,絕對不會與這些事扯上任何的關係。再加上康宜華又是很強勢的一個人,要是康宜華的手腳上,有一絲的不幹淨。這個貪汙、挪用的罪名,肯定是套在康宜華的頭上。即使康宜華最後交待出了他,他把薄先生往老家一放,或是製造一場意外事故,即可轉移公安的視線,又給最後取證工作上,製造了許多難題,也為他贏得了出逃的時間。

昨天晚上,我初步想到了這些,但沒有任何東西能加以證明。正好蔣德章昨晚送上門來,我當時沒想到是蔣德章來了。今天上午,我一下去,看到錄出蔣德章的口供,搜查他的口袋時,發現了他持有美國的護照,更加證實了我的推理。於是,我親自去審訊了他們,終於,證實了我的推斷。康宜華是外強中幹,被蔣長春頂在前麵當炮灰。吳新開先是他與劉省長之間的搭橋引線人,後來成了他的打手,以及忠實的走狗。

至於,陸素麗則是為他撈錢的工具,先後為他撈上五十個億,立下了大功。他讓陸素麗在錢江了一家煉鋼爐修理的廠家。他在鋼廠任廠長時,每年對煉鋼爐的維修費,多達上億元,都轉到了陸素麗開的皮包工廠。再由陸素麗轉到他指定的帳戶,每次修理煉鋼爐,表麵上是錢江省來的人修理,其實,都是他暗中親自所為。他這個特長還真是無人知曉的事情,據他自己交待說,是從曰本人那裏學來的技術。

陸素麗跟他合夥倒賣鋼材,就賺了五千多萬。還有從維修煉鋼爐的費用裏,她提取千分之十的手續費,就有四千多萬。分給你這一千多萬,在她眼裏根本不算什麽。而且這些錢全是蔣長春,帶陸素麗去香港辦的戶頭,帳號和密碼,也都由她們倆人知道。若是陸素麗到時成了他的麻煩,他會毫不猶豫地滅掉陸素麗,這些錢還是他囊中之物。從他沒給陸素麗辦美國的護照,就不難看出這一點。陸素麗隻是他利用的一個道具,關健時候,可以拋出去,掩護他出逃的一張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