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戰不可能這麽萌 147 東京騷亂 全本 吧
1934年一月,英國的強硬姿態,以及中民的奮力抵抗,尤其是裝備奢華得令人發指的澳洲華僑抗日救高調歸國參戰,使得日本人不得不接受國際聯盟的調停,同意將軍隊撤回山海關另一側。
就這樣,士氣高漲的救剛回到國內,卻發現沒有仗可以打,就又上船回澳洲了。
不過國際聯盟這種地方,基本奉行的都是徹底的叢林法則,強者橫著走,弱國不如狗。明帝國本來在國際聯盟裏還算有點影響力,上次瀛洲獨立戰爭沒打過,影響力暴跌,這下海軍被一鍋端,皇帝從京城倉皇出逃,於是剩下不多的影響力也見底了。原本明帝國的國際地位還比奧斯曼強點,這會兒嘛……
所以國際聯盟雖然讓日本退兵了,但這隻是為了維護拳頭比日本更大的英美等列強的在華利益,和明帝國的關係其實不大。
而日本雖然被迫退兵,但也獲得了和他們的戰果相符的補償:明帝國同意給予日本商品關稅優惠,優惠的額度和列強在華獲得的關稅優惠一致;明帝國同意向日本開放投資設廠的權力,同意向日本開放投資建設鐵路的權力;明帝國同意從此以後明海軍將撤出渤海灣,僅在渤海灣保留最基本的海岸稽查力量。
在此基礎上,日本要求明帝國開放內河航行權,一開始遭到了明帝國政府的堅決拒絕,可隨後日本人和列強在秘密磋商中達成一致,要求明帝國向所有參與調停的國家開放內河航行權——這個時候的明帝國,海軍已經名存實亡,建設海軍所舉債務尚未償還,國內財政空虛、經濟衰敗,完全無力抗衡列強的聯合欺詐,隻能答應這一條件,隻是追加一條限製,要求各國派遣進入內河的武裝船隻噸位不得超過五百噸,搭載火炮不得超過五十毫米。這個要求看起來為明帝國挽留了一點顏麵,而列強似乎也樂於給明帝國留一塊遮羞布。
就和上個時空辛醜條約標誌著中國徹底半殖民地化一樣,明帝國政府在國聯斡旋下和日本達成的這個停戰協定,也徹底標誌著明帝國在這邊時空徹底失去了大國地位,和奧斯曼土耳其一樣淪為徒有其名任人宰割的肥肉。
不過,比起上個時空的清帝國來說,明朝的宦官們幹得比野豬皮們要好不少了。
這個被稱為甲戌條約的不平等條約簽訂後,明帝國內部立刻爆發了聲勢浩大的愛國主義遊行,原先還寄希望於朝廷領導下的“大明中興”的各路進步人士,原本寄希望於實業救國的青年才俊們,這一下各個如夢方醒。
在這種大背景下,一本叫做《我觀德意誌之複興》的小冊子開始悄然憤怒的進步人士中傳播,上麵以熱情洋溢又通俗易懂的筆調,介紹了德意誌共和國在內戰中戰勝擁有更多神姬和更多戰姬的德意誌帝國的過程,配合著照片宣揚“工農兵聯合起來必將勢不可擋”,小冊子最後,是《國際歌》的曲譜和中文翻譯。
有意思的是,林有德寫的歌詞本來就是照搬的另一個時空的中文版國際歌,到了這邊從德語翻譯會中文之後,文字的變化之大恐怕連林有德自己都始料未及。
不過,這並不妨礙這首歌在中國的進步人士之中廣泛流傳,越來越多的知識分子在小冊子的影響下,開始傾向於“在無法獲得神姬和戰姬的支持時,隻有廣泛的發動最普通的生產者,建立牢不可破的工農兵同盟,才能讓革命獲得一線生機”。
1934年一月三十日,中國嘉興南湖湖畔,中國內第一個非nerv官方的泛人類主義研究小組正式宣布成立,小組做出的第一個決議,就是派人遠赴德國,接觸nerv,向林有德尋求幫助。
組織這個小組的大學教授和進步學生大概沒想到,之前他們一直以為是朝廷密探的家夥,其實就是nerv中國支部的觀察員,他們正按照林有德的指示,觀察這些自發形成的泛人類主義小組。
他們的任務是,尋找一個年輕的圖書管理員,在找到他並且發展他加入之前,暫時不向外界暴露nerv中國支部的存在。
當然林有德並沒有向這些基層執行人員解釋自己命令的用意——反正解釋了也沒用。
而且林有德還有些好奇,想看看這個時空自己的同胞們能做到什麽地步。他們在上個時空曆盡艱辛擺脫了民族存亡的危機,又曆盡艱辛終於讓國家成為列強之一,那麽在這個時空,他們應該也能做到同樣的事情才對。
至少,在林有德準備好重回亞洲之前,林有德打算先靜觀其變——好吧,這個說法並不準確,因為林有德的觸須已經伸到亞洲了,而且在一定程度上攪動了亞洲的局勢。
當然了,如果情況變得糟糕起來,像之前那樣捐錢捐物組織義勇軍的事情林有德也一定會做就是了。
在中國國內發生動蕩的同時,日本朝野也在躁動著。
雖然日本獲得了莫大的利益,但是在許多激進派人士看來,齋藤實內閣是把日本帝國的利益出賣給列強了,許多人大罵齋藤實是日奸,強烈要求海軍出身的齋藤下台。
與此同時,日本政府還必須麵對嚴酷的經濟問題,1934年一月,受到戰爭的影響,日本的通脹率再創新高。
與此同時,日本的金融市場也遭遇嚴重的危機。許多人在濟州島大捷之後,認定戰爭會持續,軍隊訂單會增加,所以大筆購入和軍工相關的重工企業的股票,導致這些企業的股票水漲船高,結果戰爭竟然這麽快就結束了,股價也隨之跳水;而在期貨市場上,投機者認為日軍很可能占領大片原料產地,認為小麥大豆等產品價格會降低,於是紛紛將這種商品的期貨做空,結果日軍在國聯幹涉下退回出發點,這些產品的價格也沒有出現投機者預期中的下跌。
金融的動蕩導致日本投機商人大規模破產,而他們之前向銀行舉借的大筆貸款也隨之成為壞賬和死賬。而這個消息又被好心提醒親朋好友的從業者捅到了公眾麵前,於是大批普通人拿著自己的存折和存票湧向了銀行。
日本新聞社記者如此描述這場**:“我上一次看到人們像這樣擁擠在銀行門前等到取錢,還是關東大地震之後。不同的是,那個時候每個人取出來的錢都足夠用很長時間,而現在每個人就算把積蓄全取出來,大概也用不了太久吧。”
經濟的動蕩直接導致社會運動的爆發,潛伏已久的日本左翼政黨紛紛開始露頭,借著動蕩的局勢開始謀劃大規模的罷工和遊行。
而特高科也隨即行動起來,開始大規模的抓捕這些進步人士。
無情的抓捕行動也使得局勢進一步緊張,而二月五日發生的“吉永小百合事件”直接將一切推向最壞的局麵。
著名舞台劇女演員吉永小百合的愛人就是進步人士,當特高科在劇場外麵突然對小百合的愛人執行抓捕的時候,這位著名女演員當著大批等待進場觀看演出的群眾的麵,擋在了特高科秘密警察麵前。
她指著警察的鼻子,大罵走狗,高呼“睜開你們的眼睛看看社會已經變成什麽樣子了”,“有良知的人都應該知道你們的做法是不對的”。
然後參與行動的最年輕的特高科秘密警察開槍了。
小百合倒下的同時,憤怒的群眾衝向警察,震驚世界的東京二月騷亂開始了。
騷亂持續一周後,日本政府下令調動戰姬部隊,鎮壓人民的起義。
同時日本外務省公開指責德國,宣稱是“德國包庇下的中國煽動家林有德及其黨羽”策動了東京的,隨後日本宣布“泛人類主義”在日本帝國境內屬於危險的非法思想,嚴禁任何人在任何場所以任何形式傳播這一思想。
“日本是神武天皇創立的萬世一係的神國,”日本天皇裕仁在對全民講話中如此宣布道,“是高天原眾神庇護下的極東淨土,因此才會以彈丸之地,不間斷的降生帶有諸神血脈的神姬。”
但是,天皇的講話並不能改變日本國內糟糕的經濟狀況——何況這個天皇,其實隻是當年海那邊的大陸政權征服日本之後留下的旁係,真正傳承著所謂萬世一係的血脈的天皇一家已經在數百年前就被強行移民到大陸,經過多代混血之後早就變成當地普通的望族了。
現在的天皇裕仁一係,一開始隻是所謂維新誌士扛出來的旗幟,花瓶子。雖然裕仁的爺爺憑借出色的個人能力獲得了所有人的尊敬,將當時還叫瀛洲的日本凝聚在一起,但他父親就已經不行了,現在的裕仁本人也隻是個有心治國卻沒有對應才能的平庸之輩而已。
糟糕的經濟形勢,以及眼看有愈演愈烈趨勢的國內革命運動,讓日本的高層官員在整個二月中都處於一種坐立難安的狀態。
奇特的是,他們當中沒有一人打算效仿林有德,重新調整國內分配。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階級局限性吧。
在天皇連日召開禦前會議的同時,另一夥年輕人也在特高科的眼皮子底下冒著被槍斃的危險連日開會。
距離他們登上曆史舞台,還有不到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