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敲打, 湘越算是被湘宸錘老實了,舉手發誓保證不會再亂來,才被爹媽哥哥放了開來。

家長走後湘越躺回**還想繼續睡,奈何剛才那一番折騰將他的睡意驅的幹幹淨淨, 他在**幹躺了十幾分鍾都沒能再次入睡, 隻好坐了起來,洗漱穿戴一番後拿著手機狗狗祟祟地去了山海界。

和前幾次一樣, 不管他的目的地選的是哪裏, 一落地就被天鉞直接召喚走,然後被他抱了個滿懷, 並被捏著下巴飛快地親吻了一下。

湘越控製不住地紅了臉,作勢推了推天鉞的胸,訥訥地道:“你別這樣,你這是在耍流氓知道嗎?”

天鉞滿臉笑意地看著他, 問道:“什麽是耍流氓?”

“就是沒經過我同意,就對著我又親又抱的意思!”

天鉞微微挑眉, 抱著他翻過身, 將他壓在地上,撫過他的臉龐,說道:“我還以為你主動過來就是許我親近你的意思。”

湘越別過臉故意不看他, 輕哼一聲說道:“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們又沒什麽關係,我可不是特意來找你鬼混的。我是來找熏池, 幫人家正經小情侶傳信的。”

天鉞不由皺起眉,他臉上並沒有怒色, 可就是給人一種很不好惹的感覺, 讓人看的心裏打鼓。

湘越也看著心裏發怵, 抬手想摸他的臉,把他臉上的冷色給揉散些,卻被天鉞側臉避開。

天鉞說道:“我們又沒什麽關係,你不要隨便碰我。”

湘越不由在心中腹誹,那你還死死壓在我身上!

天鉞眯起眼睛,湘越心中一個咯噔,心想他該不會又聽到自己心裏在想什麽了吧?

怕引發更多的誤會,湘越連忙伸手勾住天鉞的脖子,硬拉著他又往自己身上貼了貼,天鉞頓了頓,貼著湘越的臉輕輕蹭了一下,才放鬆了身體。

湘越抱住他後略微寬心了一點,也不怕他直接跑了,嘟著嘴繼續抱怨道:“你剛剛還給我擺臉色!你怎麽能給我擺臉色看?”

天鉞不悅:“你我已經有親密之舉,你還說我們沒有關係。是誰先惹我生氣的?”

湘越也跟著急眼了,拿手指戳他的臉:“你抱著我就親,從頭到尾都沒明確說過我們的關係!”

天鉞抓住他作亂的手,幽深的眼眸注視著他,湘越被他這麽一看,又開始心裏發慌,心髒一下一下跳動的厲害,顫巍巍地閉上了眼。

很快天鉞輕柔的吻又落了下來,溫熱的呼吸打在湘越細嫩.敏.感的肌膚上,湘越不禁輕輕喘.息.一聲,發出口的聲音曖昧甜膩極了,湘越自己聽著都不禁羞紅了臉。

天鉞在他耳邊笑著說道:“我道你在鬧什麽脾氣,原來是為這個。”

“是你誤會了才對,我既然對你做出孟浪之舉,自然是有心與你共結連理。”

“怪我沒說明白,讓越越誤會擔心了。”

湘越臉上布滿紅霞,雙眸迷離失神,用最後一絲迷迷糊糊的理智拒絕道:“親、親親就可以了……還不可以那個。”

天鉞低低笑了一聲,聲音滿是縱容疼寵:“好。”

不過雖然沒到最後一步,湘越也被天鉞嚐了個差不多。本來他昨晚就睡的遲,被天鉞這一番折騰後精力消耗的尤其快,最後青天白日之下,愣是在陽光最酷烈的時候睡了過去,嫌陽光刺眼就往天鉞的懷裏鑽。

鑽了後又嫌熱,夢裏哼哼唧唧地抱怨著。

天鉞摸了摸他的臉,帶著他進入了求如山的滑水中。

滑水清涼,天鉞施了個法訣河水貼著身體流過,卻不嗆人,湘越就像一隻生活在水中的小魚兒一般自由自在,睡得十分香甜。

天鉞怕他被陽光刺到眼睛,還摘了一片樹葉貼在湘越的眼睛上,他則手臂

撐在玉石鋪成的河底,側著身子看湘越的睡顏,眉目溫柔極了。

湘越一睡就睡到天黑,太陰星都掛起來了,一輪皎月懸浮於天際,周圍散開的星辰也沒有被壓下光輝,一顆顆地閃爍布滿天際。

如黃鱔一樣體型細長的滑魚在河水中擺尾遊動,口中發出古琴一般悠揚的樂聲,悅耳空靈,十分動聽。

湘越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醒來,美人在側,琴音錚錚,盛夏時節臥在清涼的河水中,觀賞著美麗的夜色,氛圍美好寧靜的讓他飄飄然,幾乎都不想回家了。

天鉞捏著他的耳朵輕笑道:“不想回家就不回去了,留在我這裏睡一夜。”

湘越看天色就知道自己已經“失蹤”了一個半天,也不在乎再多個夜晚了,把腦袋擱在天鉞飽滿漂亮的胸肌上,低低應了一聲。

“啊,對了……還沒給熏池傳信呢。”

天鉞淡定道:“急什麽,反正你一時半會兒也不回去,等走的時候再找她。”

湘越不由笑了一聲:“也行,還好我這次帶了兩個手機,到時候可以留一個給熏池,即便我走了,她也可以睹物思人。”

“不過最好還是能找到中山經,將夫諸送回山海界讓她們團聚,我請特事處幫忙了,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找的到。”

天鉞懶懶地聽著,見他沒有多餘的反應,湘越伸手撓他,等他望過來後托腮問道:“天鉞哥,你有沒有什麽法子能引中山經出世,泄露出氣息,方便我們鎖定?”

天鉞利落道:“沒有。”

湘越輕嗤:“我不信!”

湘越陡然想起了天鉞的身份,一個鯉魚打挺就才坐直了身體,氣勢洶洶地道:“我已經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了!”

“哦。”天鉞反應平平,湘越等了等,又趴到他懷裏,問道:“你怎麽都不問我是怎麽知道的?”

天鉞神情無波,平平淡淡地說道:“山犭軍告訴你的?”

“……嗯。”湘越莫名氣弱。

天鉞輕笑道:“我明明也沒有刻意遮掩,是你這個小笨蛋怎麽都猜不出來。忽然知曉,隻能是山犭軍直接告訴你的了,反正肯定不是你自己猜出來的。”

湘越害羞道:“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很笨啊?”

“是挺笨的。”天鉞如實說道,看到湘越睜大眼睛,又慢悠悠道:“但並不影響我喜歡。”

湘越忍不住又樂開了花,同時也不忘為自己辯解:“其實我也不笨,我就是平時懶得動腦子而已。我高考的成績可不錯了,都過了一本線呢!”這個成績絕對是湘越能吹噓一輩子的事情,他特別滿意滿足。

天鉞看他可愛,忍不住又在他臉頰上又吸又咬的啃了幾下,也幸好他會法術,能將湘越臉上身上的痕跡都抹除,要不然湘越這副尊榮回去後被家長們看到,家長們鐵定要原地爆炸。

湘越剛為自己的智商辯解了一下,沒忍住又開始自曝其短,說出了自己昨天半夜不睡覺時的操作。

湘越說完以後還敲了敲腦袋,一臉苦惱地說道:“我仔細想了想,我昨晚之所以會那麽衝動,還可能是我熬夜了很久的緣故。該睡覺的時候不睡覺,有時候腦袋就會錯亂的。”

“那現在天黑了,你要不要睡?”天鉞問道。

湘越無辜地看著他:“可是我剛醒啊……”

天鉞斜了他一眼,湘越把臉埋在他懷裏悶悶地笑,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們聊聊天吧?”

天鉞把玩著他的手指,漫不經心地道:“你是想問那隻瘟疫異獸的事情?”

湘越還嘴硬:“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天鉞順從道:“那我們就不聊這個了,聊別……嘶。”

天鉞忽然輕嘶一聲,眸色幽幽地看著趴在胸前的湘越,

就在剛才,湘越沒忍住在他胸前的紅點上咬了一下。

湘越目光閃爍,不肯承認自己是犯了色心,嘴硬道:“還是繼續聊這個話題吧,不準逗我,轉移話題。要不然……”

湘越頓了頓,沒忍住,低頭又用牙齒輕輕摩挲了一下,還伸出舌尖輕輕點了點。

天鉞悶哼一聲,手指插進他的發絲中,用力地扣住了他的腦袋。

事實證明,時間到了就該幹些晚上該幹的事,比如睡覺,又或者別的什麽,但反正不是蓋著棉被純聊天。

最後湘越和天鉞也沒把話題聊下去,兩人昏昏欲睡到第二天太陽都升起後才睜開眼。

想到前一晚的場景,湘越都不好意思抬頭去看天鉞的臉,天鉞整了整衣襟,麵色沉著冷靜,看著很正經的樣子,大約也是覺得夜晚時過於放肆胡來,白天裝模作樣的挺像回事。

天鉞這次沒賣關子,告訴湘越道:“你們那一界若是爆發瘟疫,怪不得那隻異獸。是抓到那隻異獸的人用一些手段逼迫它放出了神通,之後又從被它神通汙染的生物上提取出了……”

“唔,用你們的說法,應該是叫‘病毒’吧。”

“其實我不大明白你們那一界人為什麽要這麽做,畢竟山海界裏的異獸諸神都對瘟疫類的天神和異獸避之唯恐不及,你們那一界人反倒特別,居然逼那隻異獸主動散播。”

“不過總歸和我沒關係,若不是你來問我,我是絕對不會管這種事情的。”

“即便是瘟疫爆發,也不過是天道有常,報應罷了。”

湘越扶額,發現哥哥昨天對自己的教導真的是太對了!

世界上居然有那麽惡毒的人,居然主動研究並散播瘟疫,嫌命太長了嗎?相比起來,哥哥那些陰謀論的猜測都是小兒科了。

湘越憂愁道:“動手的人是誰啊?就不能讓研究的人自己倒黴嗎,其他人都不知情,卻要跟著一起遭報應真的也太可憐了。”

天鉞垂眸想了想,說道:“解決瘟疫倒是不難,我可以派一隻能禦疫的異獸跟你去現世。”

“不過這麽一來,你們得想辦法將那隻被抓住的異獸給救出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