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話 礪兵秣馬
闊口和瘋鯉說的簡單,讓我去借幾艘戰艦來幫忙。我掃了一眼倒扣在岸邊的破漁船,我他媽連個救生圈都買不到,有艦隊早回家玩遊戲去了,誰願意跟你們這幫半獸人打海戰?!
“胖子去哪了?”六條突然問。
我們四處打探海灘,“這家夥剛才一個人去了瀑布邊,不知道想什麽心事。”
愛情經曆多的人,會覺得一見鍾情是個騙小孩的童話,或者是不明智的戀愛開端。畢竟當今社會,單憑第一感覺已經無法去輕易決定一段婚姻,當女孩們確定“再帥的臉都無法刷卡”這一觀點,開始對“又老又醜又有錢的爆發戶”增加興趣,一見鍾情的標準也增加了很多內涵,除非你眼睛會透視,可以一眼看到他錢夾裏銀行卡的位數,否則初次見麵就開始暗戀對方,將被劃入九零後之列。
胖子要是晚幾年出生就好了。手下告訴我們,這小子在湖邊跟娜迦聊天。
老虎我們三個互相看看,“不——會——吧——”
娜迦被鎖在湖邊的封魔十字架上,雙臂展開後,胸前對開的扣裙難掩*,誘人的高聳曲線起伏,乳溝間能容下胖子大半張肥臉,不過這家夥視線並不在那裏,眼睛靜靜注視著寧謐的湖麵。
“我放箭射你,你為什麽不報仇?”娜迦冷冷笑,“皇家海獸可是對我們黑幫恨之入骨的。”
胖子眼神稍稍動了一下,反問她,“你的冰箭上有劇毒,為什麽襲擊我的那支卻沒有?”
“哼!”娜迦脖子一扭,不屑地把臉側向一邊,“對付你們人類,普通的箭足夠了。你命大一點而已。我可沒有什麽憐憫之心!”
胖子並不覺得失望,隻是很疑惑,“我聽京一說,你一向喜歡以摧殘別人的生命為樂,甚至還包括同族。難道你對她們沒有感情麽?你的目標是什麽?”
“哈哈!目標?我隻喜歡死亡!生命垂死掙紮時絕望和無助的眼神可以給我一種快感。”娜迦回答,“偉大的阿爾薩斯王子說過,生命因死亡而美麗。”
“我和你不同,”胖子認真的說,“我希望看到所有美好的生命得到升華,得到永生。盡管有些人會犯錯。但我覺得他們會有悔過的那一天,他們也珍愛著自己的生命。隻要有愛,這個世界就會變得完美。”
“白癡!”娜迦無奈的笑,“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他們可以因為自己的切身利益藐視一切,包括生命。每個人雖然都有愛,但如果沒有死亡,他們永遠都無法深刻去體會。我不過在加速他們的醒悟而已。”
……
月色冷清,漸漸散發出微弱的亮光。
Christina把我帶到一座小山頭,這裏沒有高聳的樹木林立,植被也比較單一,鬆軟的淺草踩上去很舒服。我走了幾步直接躺倒下來,美美的展開雙臂,享受這自然的愜意。Christina緩步跟在我身後,優雅的長腿一彎,在身邊斜坐下,“你也喜歡這裏嗎?”她微微側下頭,幸福地伏在我胸膛,“這次你可以名正言順的戴上通靈戒,我真的好開心。”
我仰望著星空,默默不語。就算有權利佩戴上這枚皇室戒指,卻始終無法全身心的接受Christina.京一對我完全的信賴和友善的幫助,百慕大黑幫神秘而恐怖的威脅,菲兒在白龍要挾下此刻的安危,超級百度的更多應用,自己飄渺的未來……像一片片零落的膠片,在腦海中錯綜浮現。一份份抉擇始終在困擾著我,讓我無暇喘息。
浩瀚的夜空中,繁星閃爍。風雲怎樣的肆意、跋扈。最終看到的,總會是這幅和諧安寧的景象。也許我並不需要什麽抉擇,正視眼前的一切,體會身邊人的溫暖,才是生命真正的意義。
我把Christina輕輕攬在懷中,撩開她額前的一縷發梢低頭吻她。Christina從未像個羞怯的小貓,格格笑著向下鑽,鼻尖、睫毛、額頭在我嘴唇間滑過。我深吸著她身上的茉莉香味,突然一用力把她緊緊抱住,壞笑著去追她的潤唇,接觸的一刹那,頓覺渾身一顫,不是自己,是Christina的冷戰,我正驚歎,不覺這雙熾熱的豐唇已經開始肆無忌憚。胸口傳來一陣酥軟,我的手慢慢在她的腰間上移,捧住她可愛的臉頰拚命吸吮,側目掃眼剛才身下的矮草,已被壓出一片淺窩……
京一正式接管了皇家海獸,軍隊暫時駐紮在島嶼附近,做一些戰後調整。同時利用娜迦吸引百慕大暗殺組織,時刻準備應戰。
六條到哪裏都不忘賭博,一下午工夫就跟這幫皇家海獸的上下軍士混熟,帶他們搖起了骰子。這種遊戲很受海獸們的歡迎,一個個丟掉手裏的兵器,圍著六條看他在羅盤盾上表演,躍躍欲試。闊口和NB跟六條賭大小,偶爾搖出個十八點。開心的哈哈大笑。
老虎不僅把自己的劍術教會了京一,近日來還收了一大幫海獸徒弟,幾百名使劍的軍士跟著他學得有模有樣。大白鯊先鋒浩雪最欣賞老虎的劍法,倆人時而高談闊論交流招數,時而兵刃對立實戰切磋。大有相見恨晚之誼。
胖子的行蹤倒是令我們漸感憂慮,這小子連著幾個晚上,都在湖邊和被縛的娜迦交談,倆人最初的爭論漸漸磨合,開始有一些共同的見解,言語也輕柔了很多。不知是胖子感化了她,還是倆人已經彼此產生愛慕……老虎我們幾個不敢再猜想了,匆忙把胖子帶到一個林子中,輪番訓導。
“你瘋了?!”老虎推了下胖子肩膀,瞪著眼睛道,“沒聽京一說?!那個娜迦法斯琪是個冷血殺手,沒有感情的。我們知道你心地善良,你開導她我們不反對,千萬不敢來真的。不然被她算計了後悔都來不及!”
六條點點頭,“最好離她遠一點。”把臉湊到胖子鼻尖,“你看那妞,下身連腿都沒有,是個尾巴。將來你們要是……恩?!”
我默默看著胖子,不作聲。這家夥我最清楚,我倆上下鋪四年。我們四個兄弟裏他脾氣最溫和,但是倔勁也最大。自己一旦決定的事情,任憑你怎麽費口舌,都別想去開化他。
胖子沉默了半天,突然抬頭掃視我們一眼,轉身就走。“我知道我該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