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白癡
“喂，你在幹什麽？一個人自言自語，你神經病啊？”衛水詩一直在暗中觀察周楓的反常狀態，這會發現他呆若木雞麵容驚悚，忍不住過來關心一番。
周楓並沒有理她，繼續說道：“黑暗魔法？你是說魔尊開始作怪了？”
“不好說，希望我的直覺是錯的。”神尊說道。
這話說得雖然有些自欺欺人，但畢竟也隻是個猜測，暫時無從取證，謹慎一點總會比較安全的。
“等一等，你是說，黑暗魔法，可以引發出這麽變態的天災？”周楓感覺有點震撼，一字字道。
“這個……不算什麽，在我們大陸，一個破壞型的七階魔法師可以毀天滅地，不過曆史上還沒有人能達到七階，但六階都已經很恐怖了。”神尊比劃著爪子說道。
“我滴親娘，莫非毒煞那家夥沉默了這麽久，就是在搞這次毀滅性的破壞？”周楓眼前一亮，這一猜想把他自己都嚇了一大驚。
“你到底在說什麽？你不會是真的傻了吧？”衛水詩被他惹得哭笑不得，關心切切地摸著他的額頭，以確認他有沒有發高燒。
“去，你什麽意思？老子會經不起這麽一點風浪嗎？”周楓懊惱地推開她的小手，嗔道。
“那你幹嘛一直在自言自語呀？”衛水詩委屈極了，好心遭了雷劈。
“沒你什麽事……”周楓皺起眉頭，心事重重地沉思起來，忽然道：“表妹，你不是想跟我學東西嗎？現在再教你一課。”
“真的？是什麽？”衛水詩一聽就像打了雞血，興奮得蹦了起來。
“你現在去安撫一下受傷的人，問問人家有沒有需要幫忙的。順便借個手機回來。”周楓懶洋洋地伸手一指，讓滿懷期待的衛水詩有如跌進穀底。
衛水詩翹起鼻子，悻悻地哼了一聲。
沒等她把手機借回來，救援隊伍倒是送來了好幾個無線電話，提供給沒有手機的遇難者打電話報平安。
周楓由於剛才仗義出手給受傷者處理傷口，很幸運地獲得了“插隊”權。他第一時間給家裏打了電話，盡管信號不是很好，還是很快就接通了。
周楓的家鄉與工作地點足足隔著三個大城市，在這次離奇的天災中沒受多大影響，隻有陣雨加四五級的台風。一間小屋子裏早早亮起一盞白熾燈，引來一群飛蟻扒在牆上，不遠處一隻壁虎猛地伸出舌頭向前一撲，舔了隻白蟻咽下去，兩片晶白的小翅膀紛紛飄飄落下來。
室內的家居有些陳舊，看得出已經有幾個年頭，沙發旁邊有一張仰臥式的藤椅，一晃一晃地搖著，顯然是剛剛有人坐過。這裏唯一的主人，就是關藝白。他是個年近五十的漢子，在新聞上見到兒子的工作地區洪水肆虐一片狼藉，電話又打不通，已經急得焦頭爛額坐立不安，好幾次躺下藤椅上，又站起來跺來跺去。
好不容易手機響了，關藝白欣喜若狂，猛按接聽鍵吼道：“哪位？”
“你兒子呀，沒死吧？洪水有沒有淹到我們家？”周楓大咧咧地說道，衛水詩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這世界上有兒子這樣對老子說話的，簡直是天方夜譚。
“你個死小子，我還以為你死了呢，你現在情況怎麽樣？”關藝白嘴上雖然說得毒，聽語氣卻也是愛子心切。
“死老頭，哪天你把我咒死了，看誰給你送終。”周楓哼道。
“少羅嗦，別以為這次你沒死我就會放過你，清明節回家我再跟你慢慢算帳。”關藝白責憊的語氣越發濃烈。
算帳？有什麽帳好算嗎？周楓聽得有點糊塗，卻沒時間跟他扯下去，草草說了句“沒有事就行了到時候再說”便掛了電話。
隨後他又給自己所有的女人逐個地打了個遍，其中包括了懷著他骨肉的韓飛飛，蔡琳，蘇菲，尤燕等等，幸運的是大家剛才都沒有出門，暫時很安全。衛水詩一直豎著耳朵在一旁偷聽，一連聽了五六個電話幾乎對方全是女的，而且聲音都挺誘人，不知為何她很是反感。試問一個女人遇見這麽一個花心的種子，誰能不反感呢。
當然韓飛飛跟蔡琳那類人就另當別論了，尤燕是韓飛飛，居然還借周楓的**加靈魂來為她自己生孩子，這種境界正如鳳姐所稱，向前三百年向後三百年總共六百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確認了所有和自己有有關係的女人都安然無恙後，周楓還想到了宗偉江這個拜把兄弟，也忍不住撥了他的手機。宗偉江這廝出奇的離譜，居然一早就跑到八渡江的碼頭去買最新鮮的魚說是要回來煮早餐請小青過來吃，結果近距離親眼目睹了洪水突然出現的全過程。
聽他說時那聲音有些顫栗，顯然是被嚇壞了，可是他小子命大，這種情況下居然逃過了一劫，隻受了點輕傷。
等了半個多鍾，才輪到了衛水詩，先後給家人報了平安和問候了兩個死黨，全部安然無恙，便立刻把電話交給了其他需要的人。
回到剛才歇息的角落裏，衛水詩沉著臉色，眼神忿忿不平地盯著周楓的臉。
“幹什麽？老子得罪你了？”周楓發現她那不安份的眼神，忍不住喝道。
“哼，你沒有得罪我，不過……”衛水詩上下眼瞼的扇形睫毛合到一塊，陰森森地說道：“你對燕姐姐不專，我得告訴她。”
啊？這丫頭是怎麽知道的？順風耳？周楓暗暗大吃一驚，表麵卻不露聲色，哼道：“你敢？”
“我為什麽不敢？”衛水詩受到挑釁，很不服氣地喝道。
“難道你不想學習我的氣功醫術了嗎？敢多事的話，小心我扒你的皮。”周楓冷冷道，盡帶威脅之意。
“你還好意思說，本小姐跟了你這麽久，學到什麽了？連皮毛都沒有學到。”衛水詩嗔道。
“那是因為你自己蠢，怪誰？”
“什麽叫我自己蠢？明明就是你什麽都沒有教我。”衛水詩被惹得更加著急了。
周楓想了想，還的確是沒有教過她什麽，隻是不知道教給梁小彬那套東西在女人身上有沒有用處……繼而又想到這場“腥風血雨”極可能就是魔尊搞的鬼，那家夥的實力可越來越不好對付了，要是能教出幾個牛的徒弟做為左膀右臂，似乎有益無害。
他眼珠一溜，說道：“其實我一直想教你，但是你要知道我收徒弟是有原則的，至少有一個基本原則。”
謔，你還‘基本原則’了，當講政治課麽？衛水詩俏臉一昂，說道：“什麽原則？”
“那就是……我隻教誠實的人，不誠實者，誅之。”周楓意有所指，說道。
這話有些耐人尋味，衛水詩卻是更不服氣，喝道：“我哪裏不誠實了？”
中計。周楓心中暗自一喜，表麵上還陰沉著臉，道：“好，那我問你，上次我明明看見你用圍巾圍扁了自己的胸部，現在為什麽不圍圍巾也這麽扁？老實招待，以前是不是拿橙子墊起來的？”
原來他所謂的不誠實，就是研究這種事？這份無恥簡直就是天下無敵了。剛才被他緊緊拉著自己的手衛水詩還有些怦然心動，雖然也知道他是尤燕的男人沒有動什麽歪念頭，但畢竟欣賞之意還是有的，可聽他聽了那幾個電話，不由“刮目相看”，現在那廝還這般調侃自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看她臉色一塊紅一塊青，周楓一時間也不清楚她是在害羞還是生氣，又道：“怎麽？還不老實？那就不要怪我吝嗇不教你氣功了。”
“你……”衛水詩慌張起來，吱吱唔唔地說道：“誰說我現在沒圍了？”
話音未落她就有點後悔，做為女人怎能如此不矜持，這話說得出口真是連自己都服了自己。
周楓眼前一亮，目光緊緊地盯著她一馬平川的胸圍，愣道：“但我那天摸了一下，裏麵明明就沒有東西呀……”
什麽？衛水詩的臉色一片煞白，這家夥是什麽時候又吃了自己的豆腐？居然都沒有察覺，這個渾蛋。
“你這人，在娘胎裏就這麽好色的嗎？”她罵道。
“廢話，哪個男人不好色。”周楓依然理直氣壯。
衛水詩別過臉去，也許是替女性們不平，氣得胸膛起浮不定，人間出了周楓這個色鬼真是女人的不幸。
忽然她做了個讓人驚訝的舉動，猛地回過頭來拉起身上的短袖T裇，叫囂地說道：“這麽喜歡看嗎？給你看個夠，看清楚了沒有？這是薄如蟬翼的青絲。”
“噗——”周楓差一點結了氣，瞬間就石化了，這丫頭眾目睽睽，居然做出如此不雅之舉，端的是什麽勇氣呀？這女人有病，絕對有病。
待他定睛一看，還果然如此，原來自從上次自己拉開她的衣領發現了其中的貓膩後，她就換了這件法寶，不把上麵這層衣服拉起來，還真沒法發現裏麵另有乾坤。
“我說你是不是腦子短路了？好端端的幹嘛非要把自己的胸部壓扁？”盡管那丫頭已經說過一次，但周楓還是感到難以理解，說道。
“哼，不就是因為你這種色狼太多了嗎，你知不知道女人多不容易呀？本小姐如此芳華絕代，走在街上被無數雙色狼的眼睛盯著胸部看，你以為好受？”衛水詩煞有介事地給他揮斥方遒指點江山，說得還真像那碼事。
“我的天……”周楓幾乎崩潰，說道：“女人我見得多了，見過整容的，見過豐胸的，見過想盡一切辦法博人眼球的，卻沒見過你這種明明有副好身材卻還怕別人看，刻意把自己胸部壓扁的超級大白癡。”
說完他還仰望天花板，語重心長地歎道：“主啊，請你快拯救這個可憐的白癡女吧。”
超級大白癡？衛水詩被他氣壞了，在她的價值觀裏，這明明就是潔身自愛的表現，怎麽就變成大白癡了？實在是無法忍受。她兀地暴跳如雷，張牙舞爪地吼道：“死周楓，臭表哥，你以為你很了解女人？”
要說了解女人，周楓敢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這妮子一廂情願的扭曲變態價值觀自己渾然不感到滑稽，還天真地自以為可以代表所有同胞發言，真是可笑可歎。
周楓冷冷一笑，卻沉默不語。因為跟一個白癡爭辯，別人會分不清楚到底誰才是白癡。所以有人說遇到瘋子最恐怖的鄙視方式就是直接無視他。
“你笑什麽？”衛水詩說道。
“沒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