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不想扯上關係
我的媽呀，怎麽她們也這麽熟……周楓心裏一聲感歎，這兩個都是他的病人，其中一個還是自己床上的玩物，另一個之前又跟他傳盡了緋聞，這世界上的缺德事好像都被他一個人做盡了。
幾個月前周楓跟李瑤那件事蔡琳也知道，在這個場景中她不禁浮想聯翩：莫非這個周楓跟每個女性病人都有那門子關係不成？鑒於李瑤的家世背景強大，她也沒多想。
“廢話說完了沒有？趕快開始吧。”周楓急忙轉開話題避免這尷尬的氣氛。
“可以了。”
蔡琳接下來的表麵，讓周楓大大吃驚，這妮子躺在他床上時羞澀得說句話也很難完整，這會兒居然口才一流，一段開場白說得跟順口溜似的。第一次主持節目的她還一點都怯場，顯得落落大方，腰竿挺得筆直。
由於是一對一的聊天式節目，現場請來的佳賓也沒幾個，其中男生跟女生幾乎各占一半，男的當然是來看蔡琳的了，女的未必是來看周楓這位特別佳賓，但天生就喜歡八卦、湊熱鬧。
整個錄製過程中，周楓的表現也讓蔡琳蕭然起敬，這丫第一次上電視，居然一點都不緊張，鎮定得難以理解。
過程中蔡琳問了許多關於他成長過程的問題，比如是怎麽想到要做醫生的，出類拔萃的醫術是怎麽學來的，人生觀價值觀什麽的林林總總。皮厚如牆的周楓一嘴忽悠神功，必然是對答如流，而且他語言風格之獨特，說好聽點是幽默風趣，說難聽點就是下流無恥，惹得現場把觀眾笑得滿地打滾。
不得不說他不當喜劇演員實在是很浪費人才。
除了這些原本計劃好的問題外，蔡琳還出於私心和好奇問了好幾個十分尖銳的問題。
“你現在有女朋友嗎？”蔡琳說這話時眼神裏閃過一絲光芒，事實上這個問題很重要，他那些成群結隊的女粉絲應該是有興趣的。
周楓以前也沒少看《魯豫有約》，早就猜到她有這著，而且套路都跟別的節目差不多，真是一點挑戰性都沒有。他大咧咧地笑了幾聲，說道：“像我這麽拉風的男人，要是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早應該去撒泡尿淹死了。”
如此雷言語錄當場把眾人雷翻，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那你女朋友今天有到現場來嗎？”蔡琳又問道。
周楓嘿嘿一笑，回道：“我做人一向很低調，所以就沒讓她們過來。”
“哦……”蔡琳哦了半天，恍然反應過來，驚異道：“不會吧？沒讓‘她們’過來？那你到底有幾個女朋友？”
在“她們”這兩個字上她加強了語調，下麵那四五十個說難聽點是來當“托”的青男綠女又轟然大笑，聽那氣氛似乎有演變成扔紙團的趨勢。
“額……”周楓耷起肩膀，吊著眼白沉思了一會，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法數！”
下麵一片嘩然，果然是人至賤則無敵啊，原來傳說中的氣功大師周神醫是這副德行，大開眼界了。
蔡琳懵了一會，又苦笑道：“要是我當你女朋友的話，你介意再多一個嗎？”
周楓哈哈一笑道：“以你的條件，我會考慮給你個正室。”
兩人笑完後長達一個小時的采訪節目終於錄製完成，編劇組跟導演組不停地拍掌叫好，周楓也懶得留下來慶祝了，找到李瑤寒酸幾句準備告別。
毫無疑問的，此節目一播出，周楓的大名傳遍了大江南北，被人津津樂道。他的愛情觀雖然把所有女粉絲得罪了，卻深得男性同胞的讚美，除了羨慕隻有嫉妒。
好在宮立前陣子施了壓，八卦界才沒拿他過多渲染。三天之後，周楓又在舒公子的刻意安排下接了一個代言廣告，所代言的正是舒公子名下最新成立的藥品公司，替他撈了大把白花花的銀子。
短短幾天時間，舒公子那批價值數千萬的走私產品就被各大醫院搶購一空，生意做得風聲水起。
舒菲一下班就往家趕，公司裏的業務忙得她頭暈轉向，整個人憔悴了許多。
一回到家發現爺爺耷拉著臉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唉聲歎氣，蒼老了不少。
“爺爺，你不舒嗎？”舒菲關心切切地問道，放下手裏的文件包給他捏了捏脖子。
“周楓有空了嗎？”舒統無精打采地說道。
“他說今天下午會來，應該快了吧。”舒菲歎了口氣。
“還是你跟他聊吧，舒氏集團的事情我全權交給你了，不懂的，就問王管家，我上去睡一會。”舒統邁開蹣跚的步子，執著拐杖一步步地走上樓梯，身手明顯已經沒有以前那般穩健，看得舒菲心裏隱隱作痛。
舒菲讓家丁拿來了兩個酒杯，開了一瓶紅酒，一邊等著周楓一邊孤芳自賞。人生就像紅酒，她卻嚐不出這酒的味道，正如她看不穿周楓這個人。
周楓這幾天忙得死去活來，已經是第七天晚上了，尤燕還是沒跟他說一句話，電話也不打一個，在這最後關頭，要是再沒消息，也許就真的吹了。說起來他有點後悔在采訪節目上口無遮攔，把牛吹到這份上，哪個女人受得了？本想用這個激將法刺激一下尤燕那辣妹子，不料她居然不買帳。
這幾天舒菲也打爆了他的手機，屢次說有急事找他，直到今天才抽出時間來應付。
來到舒菲家門口時，他心情越發沉重，不用想也知道她的目的，想必是因為舒公子。
一個保姆把他接了進去，走進大廳一看，舒菲已經換了一身紅色的禮服，豐滿的身形，兩條雪白的大腿，孑然而坐，像個憂愁的白雪公主。她無精打采地喝著悶酒，粉紅的眼眸黯淡無神，豔美的臉頰浮著兩片紅暈，讓人有種我見猶憐的衝動。尤其是看到她這身打扮，似乎是故意勾起那段酒吧邂逅的回憶。
但周楓卻忍住了，走到她旁邊坐下，勉強地擠出個笑臉倒了一杯紅酒，昂頭灌下，說道：“找我這麽急，是不是有話說？”
舒菲深情地注視著他，心裏五味滲雜，在那節目上發現他這根花花腸子時，雖然她也知道這小子是在吹牛，但心裏還是莫名其妙地有種失落感。而最令她痛心的是，周楓居然幫著舒公子為虎作倀。
“你明明知道我弟弟不是好人，為什麽還跟他走到一塊？”舒菲眼神深邃地盯著他。
周楓避開她的目光，歎了口氣，回道：“我也不想的，但是我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舒菲似懂非懂，百般無奈地歎道：“你要是有什麽困難，為什麽不告訴我？我會幫你的。”
縱然舒氏集團勢力再大，恐怕你也有心無力啊。周楓對這份關懷有些動容，道：“你幫不了我的。”
“那到底是什麽事，你介意告訴我嗎？”舒菲緩了緩語氣，說道。
隻怕你知道了會更煩。周楓自嘲地笑了笑，又信誓旦旦地說道：“反正現在我跟他的協議已經結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的了。”
舒菲恨鐵不成鋼地沉思一會，無奈道：“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幫了他，恰巧也毀了我？”
什麽？周楓瞳孔遽然收縮，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手，有點失控，喝道：“怎麽回事？說清楚一點，他對你做了什麽？”
舒菲現在是萬念俱灰，看他這副緊張樣，總算相信他是無心的了，便搖搖頭苦笑道：“我倒是無所謂的，但這是我爺爺一輩子的心血……”
媽的，舒天這個王八蛋，老子要斃了他。周楓義憤填膺，道：“你再說清楚點，他是不是對你們做了什麽？”
“也沒什麽，他現在混得風聲水起，隻怕舒氏集團大難臨頭了。”舒菲語重心長地說道。
“大難臨頭？”
舒菲的心情漸漸平定下來，目光飄得很遠，說道：“他已經購進我們39%的股份。”
股份？周楓一愣，以他一個醫生的知識範圍，對股票這東西不怎麽感冒。
舒菲卻開始興致勃勃，也不管他懂不懂，接著道：“當一個人擁有某上市公司40%以上股權時，依照法律應該公開身份，但他正好控製在39%，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周楓雖然對商業不了解，但中文還是及格的，若有所思地答道：“意味著隻有你知道他的身份，別人一無所知？那你怎麽知道他收購了你們公司的股票？還有，他以前……沒有股份的嗎？”
“以前他隻有10%，他是我弟弟，我自然有辦法知道他在外麵做什麽。”舒菲有點魂不守舍，頓了一會又道：“你別看他年紀輕輕，他可是個商業奇才。”
商業奇才？周楓為之一振，想起這段時間和舒公子的相處，他的確也有這種感覺，那人城府太深，簡直捉摸不透。
“那你為什麽說他作奸犯科呢？”周楓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14歲就已經有個綽號叫黑武士。”舒菲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地說道。
黑武士？
“知道什麽叫黑武士嗎？”舒菲又道。
靠，明知故問。周楓謙虛一笑，道：“不知道。”
“專門以下流手段收購企業的股權，然後瓦解賣掉。”舒菲目露精光，很耐人尋味。
看周楓滿麵疑雲，舒菲噗哧地笑了一聲，說道：“這麽深奧的東西說出來你也不明白，你隻要知道現在舒氏集團麵臨危機就行了。”
聽她這麽一說，周楓心裏說不出的內疚，道：“對不起！”
“別。”舒菲揮了揮手，苦笑道：“我爺爺的命是你救回來的，我沒資格怪你，我隻是……”
莫非你還真的愛上我了？周楓謹慎道：“隻是什麽？”
舒菲扁著嘴唇，徹底地冷靜了下來，微笑道：“隻是不希望你跟這個人扯上關係，曆史上已經有很多人當了替死鬼。”
哦……周楓鬆了口氣，這是關懷之情，可以理解。問題是這妮子看了我的節目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她一直都對我沒意思，是我自戀過頭了嗎？
哪知這時舒菲又道：“你的女朋友真的很多嗎？”
周楓一愣，說道：“為何有此一問？”
“好奇。”舒菲笑了笑。
周楓也沒想太多，如今隻擔心一件事，舒公子到底是個什麽人物，商業奇才？黑武士？依舒菲所言，恐怕舒氏集團這次麵臨的災難真的不小。
“那你有把握應付你弟弟嗎？”周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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