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秘密協議
假如樂衡能達到六成左右的水平，在他和不知情的人而言，那就等於是突破了巨大的瓶頸，達至新的高度。
正因知道這一點，周楓才敢這麽自信地答應下來。
但那提升並非一蹴可就。
周楓要樂衡進行極限式的自我訓練，就是要讓後者的肌肉達到現在的極致，然後他以輔助的手法，幫著後者形成新的肌肉記憶，從而能夠達到更高的爆發力水平。
這個過程不隻是需要一次兩次，而是需要無數次的訓練，才能讓樂衡的心理和生理，均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達到更高水準，從而在實際的球場表現中，發揮出更強的實力。
這個提升事實上是會有上限的。
即使是周楓自己，身懷禦血氣，也照樣無法突破自己的身體素質上限。他現在各種各樣遠超常人的身體爆發力、速度、力量、敏捷等方麵的表現，也隻是達到了自己原本可以達到的水準而已。
隻是這個水準他能感覺到還不是自己的身體“上限”，隨著內氣的不斷增強，他還能更多地激發出身體的潛力。
假如樂衡現在的身體是達到了他上限的五成，那麽周楓就是其上限的七成。
至於什麽時候能達到、甚至他是否能真的達到身體的上限十成水準，就連他自己也無法給出肯定的答案。
陡然跳到從未有過的高度，樂衡興奮不已，不等周楓再催，自己接著練起來。連續追加了二十多次單足跳後，他才再次累倒在地，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這次周楓沒再催他起身，隻道：“休息十分鍾，看看你的肌肉情況。”
樂衡躺了五分鍾，勉強坐起身，疑惑地道：“剛才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周楓輕鬆地道：“想提升嗎？”
樂衡毫不猶豫地點頭。
周楓臉色一沉：“那就什麽都別問，我說什麽你做什麽！”
樂衡無奈，隻得閉上了嘴。
但隻過了兩分鍾，他就忍不住問道：“老師，你能跳多高？”
周楓想了想，道：“兩米左右吧。”
樂衡失聲道：“什麽？！不可能！你吹牛！人根本不可能跳那麽高！”
周楓失笑道：“我騙你有什麽好處嗎？”
樂衡仍不能相信：“這倒沒有……但我不相信你能跳那麽高！”
周楓啞然一笑：“不信就不信吧。時間到，來，起來走幾步，我要看看你的肌肉情況。”
樂衡隻得站起來，來回走動。
“停！”周楓欣然道，“你的身體基礎素質非常好，還能再來一回，繼續訓練！”
……
淩晨一點，出租車停到了奢品居外麵。
周楓下了車，一眼就看到站在十多米外的術亞。
後者臉色難看之極，大步迎過來，怒道：“你是故意遲到的！”
昨天晚上，周楓再次給他定下了一天之約，但今天前者卻沒有準時到這裏，害後者在裏麵等不及，最終忍不住出來等。
周楓笑了笑，上下打量他片刻，道：“看樣子你似乎已經體驗過我在你身上下的禁製了。”
術亞再沒當初和周楓初見麵時的那鎮定從容，臉色難看之極。
剛才到了零點左右，發生的那情況至今曆曆在目，令他終於徹底感受到了那股恐懼。
仿佛老鼠見到貓般，如遇天敵，被克製得毫無還手之力的恐懼！
突來的身體搐痛，毫無防備的燥熱狀況，令他的降蟲陷入巨大的恐慌中，也因此給他帶來了難得一嚐、最近卻連著兩天試過的罕見痛苦。
除了當初剛入降術界時，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到生不如死！
爆發時，他唯一的念頭就是隻要能解決這痛苦，無論要他做什麽都行。
淩晨的巷子內幾乎沒有行人，兩人在路燈下站著，別有一股訝異感。
周楓已知手段生效，微笑道：“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你當我從未介入過你們的事。你要做什麽我管不著，也不想管，當然更不想因此被牽連，成天考慮被你或者你的同伴傷害。”
術亞頹然道：“晚了！這裏的情況我已經向降王回報過，過幾天他派來支援我的人就會到達。”
周楓一呆，皆因看出對方並沒有撒謊。
我去！
原本以為這家夥還沒有向同伴求助，原來他已經做了！
這樣一來，豈不是再沒辦法瞞過去？回頭術亞的支援者到這，事情就麻煩了。
“來的是幾個人？”周楓忽然問道。
“一……一個。”術亞受製於對手，不敢不答。
“一個？”周楓訝道，“你覺得隻要一個幫手就能搞定我？”
要知道他現在對對方有著天然的壓製優勢，別說來一個，就算再來兩三個術亞這種已經算相當高水準的幫手，也難以把他製服。
術亞臉上一陣抽搐：“他……他和我不同。”
周楓錯愕道：“他不是血蠱術？”
術亞一震道：“你怎麽知道是‘血降術’？！”
周楓也發覺失言，板著臉道：“現在有你問我的餘地嗎？”
術亞也拿他沒轍，隻得道：“他也是血降者，但水平比我要……要高。”
周楓皺眉道：“你到底還有多少這種同伴？”
術亞苦著臉道：“我也不知道……這些情況，隻有降王清楚，平時我們之間很少單獨交流。”
周楓對他們這種合作模式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但問不出想要資料，也隻能做罷，沉吟道：“你有多少把握可以騙倒他？”
術亞一聽就知道他的意思，歎道：“不到五成把握。騙人實在不是我的強項……”
周楓念頭不斷轉過，忽然道：“我們做個交易吧。”
術亞心裏一顫，小心翼翼地道：“先說說什麽樣的交易？”
周楓露出一個狐狸式的笑容：“交易的名字叫做‘你聽我的話，我保你的蟲’，非常公平。具體內容就是我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隻要你辦得到，我會讓你的身體保持在良好的狀態，不讓降蟲因為體溫的上升而死亡。”
術亞臉色大變，脫口道：“你想威脅我！”
周楓聳聳肩：“從我的角度就叫交易，怎麽樣？不願意咱們一拍兩散，你的降蟲能活過明天這個時候就當你運氣好。”
術亞臉色不斷變化，一會兒青一會兒紫一會兒紅。
周楓篤定地看著他。
過了足足兩分鍾，術亞才終於頹然道：“你贏了！你想讓我做什麽？”
周楓從付雲篤那得知降者對於降術的精神依賴後，就知道自己可以利用這一點，讓術亞屈服。此時得手，他表麵上並不動容，隻淡淡地道：“第一件事，就是等你那位同伴到達時，讓我和他見上一麵，好好談談。”
術亞失聲道：“什麽！你到底怎做什麽？”
周楓眨眨眼：“當然是向他表達一下你和我的友情，以及和他建立起濃厚的友情來。”
……
次日一早，周楓還沒起床，就被敲門聲驚醒。
他翻身下床，打著嗬欠走過去開門。
門外是一身清涼打扮的林撫琴，見他全身上下隻穿著條內褲的裝扮，頓時頰上大紅，別過頭去，嗔道：“你就不能多穿點嗎！”
周楓看看自己，忙回去把衣服翻來穿上，回到門口時尷尬道：“不好意思。有事嗎？”從那天瞧見他和陳雨萌“袒裎相對”後，林撫琴就再沒和他說過話，想不到會這麽早主動來找。
林撫琴猶豫片刻，終說了出來：“我剛知道陳大小姐已經離開了，你們……鬧別扭了嗎？”
周楓含含糊糊地道：“算是吧。”
林撫琴眼眸大亮，含笑道：“太好啦！既然這樣，我該可以和你好好談談吧？”
周楓訝道：“談什麽？”
林撫琴背在後麵的手遞到前麵，隻見手裏拿著一疊厚厚的打印資料。
“這是什麽？”周楓疑惑地接過。
“那個女孩……不是失血得很奇怪嗎？”林撫琴解釋道，“我查了幾天，這些是查到的一些相關資料，你要是有興趣，可以看看。”
周楓沒想到她居然在查這事，翻看了幾頁，錯愕道：“吸血鬼？！”
林撫琴頰上一紅，強撐道：“這隻是備選可能，在沒有找到真相之前，這些都得考慮！”
周楓哭笑不得地把資料遞了回去：“不如你直接跟我說說你認為最有可能的那個方向吧，這麽多資料看完得花一整天。”
林撫琴接過資料，卻遲疑著不說話。
周楓驚奇地道：“到底怎麽回事？”
林撫琴猶豫了好一會兒，終道：“我說了你不準笑我。”
周楓點頭道：“行！”
林撫琴扭捏片刻，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其實我覺得……說不定真是吸血鬼做的……不然怎麽可能失血那麽快又那麽嚴重？而且還這麽徹底，就算是抽血，也做不到那種程度……”
周楓呆看著她。
林撫琴受不了了，垂首道：“我知道這想法很荒謬，但其它的可能性真的很低……都不符合她的這情況……”
周楓回過神來，見她窘迫的神情，心裏憐意大生，道：“這確實是其中一個可能，雖然就目前的科學觀點來說，可能性比較低，但坦白說，和其它所有的可能相比，它的可能性說不定是最高的。”
事實上個中原因肯定和什麽吸血鬼無關，原本這隻要直接問術亞就清楚，但周楓深知不能太過躁進，否則容易令術亞產生排斥情緒，所以這幾天一直沒有問這問題。但等他時機成熟，那時就是揭開真相的時候。
林撫琴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這麽說，吃驚地抬起頭：“你真的支持我的想法？”
周楓灑然道：“當然！”
林撫琴眼眶頓時紅了，激動地道：“我跟警察局那家夥爭了幾天，他就隻知道諷刺我！周楓，謝謝你！”一把抱住周楓。
溫軟的身軀帶來舒服之極的觸感，周楓卻嚇了一跳，尷尬道：“用不著這麽激動吧？等等，警察局？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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