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熟悉的聲音,瀾舵這才發現,自己所持之人,正是之前死在玉城的嚴嫚。

“你還活著?!“

四周發出沙沙的響聲,四隻脈妖圍了上來,正虎視眈眈的盯著瀾舵。

原本路過的妖獸,見過這一幕都四散而逃。

一隻妖貓來不及逃脫,被脈妖死死抓住,用力一捏,炸成了血霧。

而那隻貓妖是五階,也就意味著眼前這些脈妖至少都有玄泉境界的實力。

咯咯咯~

嚴嫚輕蔑的笑聲有些放肆,她將鬥篷脫開,整個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變化。

她的皮膚已經與妖獸融為了一體,除了臉之外,可以說妥妥的一個妖獸。

瀾舵的三棱刺往下一戳,卻發現嚴嫚如蛇蛻般脫了一層皮。

“這就是你之前活下來的原因吧。”

如果對方能無止盡的蛻皮,那就意味著自己隻能在她蛻皮的瞬間將她擊殺。

“瀾舵,四個玄泉境脈妖,再加上一名妖神使徒,你要怎麽應對?”

咯咯咯~

她**的笑聲響破天際,又道,“要怪就怪你不該招惹我!”

話語落完,四隻脈妖將瀾舵團團圍住,脈妖上的脈衝定位器讓瀾舵的位置暴露無遺。

瀾舵輕蔑一笑,“沒人告訴你,同樣的計策不可以用兩次嗎?”

五次瞬身,將所有的脈衝定位一刀斬下。

嚴嫚臉色大變,確實是她疏忽了,法器終究隻是法器,損壞就失效了。

也就意味著,此時瀾舵消失在她的視野之中。

雖然可以靠自身的能力大致判斷方位,但細微的戰鬥就可以扭轉戰局。

更何況目前這種情況,就如同一個瞎子靠耳朵判斷方位,非常具有局限性。

轟!

嚴嫚被轟飛出去,並非瀾舵近戰,而是一枚導彈。

“瀾舵你無恥!”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對方直接用熱武器轟自己。

雖說這樣的攻擊沒有太大的傷害,但是架不住連續輸出。

開什麽玩笑,我都隱身了,還跟你玩近戰,當然是遠程狙擊。

在不斷瞬移之下,瀾舵用反坦克導彈,反複轟炸嚴嫚。

而在嚴嫚的控製下,脈妖不斷探索瀾舵的位置。

隻是可惜,瀾舵在不遠處的高樓,架起了巴雷特。

砰~

一槍之下,嚴被腦殼中槍,被巨大的衝擊力,弄得翻了好幾個跟頭。

好不容易通過特殊手段恢複的容貌,被瀾舵一槍打斷額頭變了形。

她憤怒的咆哮道,“瀾舵!我要把你剁成肉泥!”

瀾舵看了看手中的巴雷特加特林,輕蔑一笑,這可是個大驚喜。

突突突~

隨著一道道火光從空氣中射出,嚴嫚被打了站不穩身體,以她目前的境界頂多是玄泉,這種密集火炮的消耗,也夠她吃一壺了。

嚴嫚雖然惱羞成怒,但是也無可奈何。

哪有人出門打架,還攜帶這麽多軍火的。

“有本事出來單挑!躲躲藏藏算什麽本事?”

單挑?我有整個南虎幫的軍火,為何要單挑。

瀾舵從物品欄取出多個TNT,裝入榴彈發射器中,不斷閃現噴射。

每一擊,都是一個小蘑菇雲。

“無恥!無恥!”

本來用來對付瀾舵招式,現在反過來對付她,這讓她難以接受,覺得瀾舵非常無恥。

不但不敢出來硬剛,反而不斷地偷襲,且用的武器一次比一次誇張。

噗~

她吐出一口鮮血,喘著氣,身上被密集的火炮已經炸的不成樣子。

她高聲喊道,“瀾舵!如果不想讓你女友死,那就乖乖現身!”

女友?看來你的判斷不是很準確,但有一點你猜對了,她確實是很重要的人。

瀾舵解除隱身狀態,一臉狡黠的站在不遠處的高樓。

“瀾舵,你還真是聽話。你現在給我下來,磕幾個響頭,然後就地自裁,我保證...”

轟!

嚴嫚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堆遙控炸藥炸飛了出去,這是瀾舵在最初跟她接觸的時候留下的。

“喂,瀾舵,人我已經救下了,你放心開幹就完事了。不過可惜,那個女的早跑了。”

瀾舵看著麵前衝天的蘑菇雲,眼神變得有些緩和,淡淡道,“謝了,宛震!”

“謝啥,要不是你我們早就死了,改天有空一起喝酒,哈哈哈。”

“一定!”

話語落下,瀾舵消失在原地。

就算人沒有救下,瀾舵也不會停止炮火攻擊,要知道片刻的歇息,就足以讓嚴嫚對白雪利下命令。

【叮!宿主密集火炮灌溉,本係統積分+50000】

【叮!本係統已榮升至lv26,恭喜宿主突破至聖宗四重。】

“你你你,突破了?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你的女友。”

她手中的按鈕不斷地按動,卻發現瀾舵一點情緒變換都沒有,一步一步朝他走來。

“不妨告訴你,她已經脫離了危險,而你將進入危險時刻。”

“怎麽可能,你是怎麽找到她的?”

林玲原本藏匿的地方在地下,沒人帶路,根本沒有找到的機會。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瀾舵是個例外,正常人的視野隻有幾百米,而瀾舵足足數千米。

而且還具有數米的透視能力。

“禮尚往來,我也送你個驚喜!”

一張紫的卡片從空氣中飛向了嚴嫚,上麵寫著:

正麵:“閻王有請,三更飲。”

背麵:“五更勿留,閻羅引!”

閻羅貼能鎖定人的脈衝,直至死亡,其上麵的光芒字跡才會消失。

而且閻王貼一旦發出,其周圍的所有閻王貼都會有所感應,受貼人就會遭到無盡的追殺。

根據武城綁架那一役,讓瀾舵更加確信,殺神殿並沒有真正的覆滅。

瀾舵眼眸變得血紅,周圍的氣場瞬間發生變化。

原本周圍的噪聲,開始變得寂靜,嚴嫚感覺像是什麽東西壓到胸口一般,大口大口喘氣。

她額頭不斷滲出細汗,眼神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一陣寒芒閃過,她隻覺得脖子一涼,鮮血噴湧而出。

她雙手緊緊掐住脖子,試圖讓血液停止下來,但是她發現根本沒用。

盡管掐自己發紫,血還是不停的湧出,就好像破了的水管,水未盡之前,怎麽堵都沒有什麽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