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瀾舵是怎麽得知這個消息,但是她對瀾舵的話卻是出於本能的信任。

她的直覺告訴她,像瀾舵這樣實力的人,身邊自然是不缺有能力的人,自然沒必要為了拉攏自己而說謊。

更不會把自己置身於TNT烈性炸藥之中。

瀾舵將她母子倆安排在萬興別院中。

玉菲將兒子哄睡,說道,“接下來要我做什麽?”

她自然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既然應承瀾舵的庇佑,那自然要遵守承諾。

“你安心休息幾日,用得到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

“是,主人。”

瀾舵一愣,怎麽感覺這個稱呼怪怪的,他想了想說道,“你還是叫我瀾哥吧。”

“是,瀾哥。”

玄武日報。

瀾舵將一堆妖核以及材料堆在時露麵前,將倆人的視線都給阻擋。

其中三階一星妖核就超過數十枚,這些東西加起來換一件半法器一點問題都沒有。

時露還是一如既往的職業微笑,“這次你想要什麽呢?”

“我想要王武族、南虎幫的全部資料。”

這可是武城幾大主要勢力,他要這些做什麽,莫不是惹上了什麽麻煩。

能輕易拿得出法器的人,自然是不怕麻煩,莫非...

“可以,一個小時後便可以發到你的郵箱。還需要別的嗎?”

“不用。”

用這麽多妖核就為了換一些不是秘密的信息,倒是出手闊綽,那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一件禮物吧。

武城要變天了,瀾舵啊瀾舵,真好奇你能成長到什麽地步。

瀾舵出來玄武報社後,看了看手中的玄武令,疑惑不解,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這玩意真能隨時隨地交易?

又看了看手中的王武令,算了,正事要緊。

他打了一輛車,朝著王武族的方向駛去。

武城,王武族,王家大院。

左邊大門貼著壽,右邊貼著奠,讓瀾舵愣了好幾秒。

這是過生日的時候死了,那不如辦一個喪事不就好了,為何還要辦壽宴。

“幹什麽的?”

“我找王財,就說催債的來了。”

“我看你是找打...”

瀾舵一把扭住門衛的手,猛的一腳踹去,砸在旁邊的門框上。

又將另外一個人一巴掌扇飛出去,冷冷道,“算了,還是我進去找吧。”

偌大的廣場,一半在擺喜宴,一半在辦白事,中間用一條長長的屏風隔開。

而那些坐在喜宴上的人好似根本不受旁邊白事的影響,紛紛給最高台階上的一名老者道賀。

瀾舵沒有選擇進入喜宴的一方,而是進入了白事區,冥錢漫天飛,哀怨如災荒。

“兒啊,你死的好慘啊~”

“你爺那個沒有良心的還在辦壽宴,根本就不管你..啊..蒼天啦...我該怎麽活啊...”

“都怪玉菲那個賤人,非要去做什麽執法者...害怕了你啊...”

玉菲?不會這麽巧吧。

瀾舵將一節手帕遞給老婦人,開口道,“我是你兒子的朋友,聽到他的死訊我也非常難過,但為何今日還有人辦喜宴。”

一紅一白同時進行倒是聽說過,像這種在一個院落中進行還是第一次。

農婧接過手帕,哭的更加慘烈,“我的老天爺喂,我怎麽這麽命苦啊,那糟老頭子八十多歲了,要納妾重生一個...兒啊,奶媽沒能耐...你死了奶媽也要被趕出門了...你媳婦已經被趕走了...說她是掃把星啊...小麻子脈源盡毀也被趕出門了...”

瀾舵算是聽明白了,王家老頭的獨苗死了,孫子脈源盡毀,妻子也葬身火場,這是打算重新娶一個衝衝喜。

而且還是在這老頭的壽宴之時,舉辦婚禮,可謂是雙喜臨門壓一喪。

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個喜宴到底如何,連自己的兒媳婦和孫子都可不要。

真的是好手段,好一個武族。雖說玉菲的家事,自己本不應該插手,但是玉菲如今是自己的手下,打狗還得看主人。

【叮!恭喜宿主體驗紅白喜事,突破至化聖境三重!】

他徑直走向屏風,勁力外放,屏風四炸飛散。

原本還在喝酒的眾人,被這一幕嚇了一跳,還以為對麵詐屍了。

“哪來的毛頭小子?”

王光彩正在給龍祖敬酒,看到眼前這個不速之客,還是從對麵白事過來的,這豈不是讓白事反過來衝了喜事。

他自然要出麵,將瀾舵鎮壓。

話語間,他的拳頭已經逼近瀾舵的臉龐。

“這小子死定了,王光彩可是化聖境五重的高手,這一拳怕是要把他打成肉泥。”

“對一個小輩用全力,未免太狠了。”

“誰讓他衝撞龍祖的好事,讓白事反過來衝了喜事,估計是活不成了。”

“對於這種來主人地盤鬧事的,可以就地斬殺,執法局也不會過問。但反過來說,如果此人鬧得不可收拾,那執法局就要管管了。”

“我聽說,今天也有執法局的人在場。”

周圍的議論聲,愈演愈烈。

而瀾舵隻是站著未動,將所有的脈衝附著在拳頭擊打的位置,再加上金鍾罩,王光彩的拳頭不僅沒有傷到瀾舵,反而被反震之力震飛。

王光彩倒在地上,口裏的鮮血一口一口往外吐。

他驚恐道,“你是聖宗境?”

瀾舵淡淡道,“不是。”

他雖然是化聖境三重,但是其戰鬥力已經是化聖境巔峰,在加上前世的,戰鬥技巧與聖宗都有之一敵。

更何況他的肉體堪比聖宗境。

他瞅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又繼續道,“這種碰瓷的不能賴我吧?屏風,我可以賠。我也是來參加喜宴的,隻不過走岔了。”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句歪理,但是他們也沒有合理的理由反駁,畢竟人家就隻弄壞了一個屏風。

王龍從龍椅上起來,麵色平淡,拿起酒杯道,“既然來了那就是客,小友不妨給我一個麵子。”

“那是自然,隻是有個叫王財的叫我過來跟他商討一些事情,我便來了。”

王財眉頭緊皺,沒想到這廝還真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跑過來了。

他怒氣中燒道,“瀾舵,我好心借你別墅,你卻害我好幾家公司破產,還想讓我花錢平息此事。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