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舵悠閑地躺在大巴上,閉目養神,聽著婉轉悠長的輕音樂。
還是這種清閑的的日子好,整天打打殺殺爭名奪勢有什麽意思。
車內一陣喧鬧,車上兩婦女正在閑談一些生活瑣事。
“你這大包小包的做啥去了?”
“這不兒子考上清武大學,我給他弄點好東西過去補補,學校裏麵那些東西又沒有什麽營養。”
“老妹啊,你真是好福氣,哪像家那個娃,成天就知道玩,書也不好好讀。將來回到城西,還不是跟我們一樣種菜。”
“哎喲,你可莫這樣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呆在老家也是件好事塞。我娃一年幾頭都見不到一回,這不還得自己過去。”
而她們後麵坐著是幾個剛放學的小孩,在座位上不斷嬉戲,手中的玩具刀不斷地揮舞著。
“看我的烈焰斬。”
“金剛不壞之身,黑龍給我上!”
他們的玩具不小心碰到一旁滿臉皺紋的一個老太太,他滿臉慈祥的看著他們。
寵溺故作中刀的模樣道,“小麻子,你把奶奶穴點中了,快幫奶奶解開。”
“媽,您都這把年紀,還陪他們瞎鬧。”
“玉兒,我的孫兒可是要成為武者的,將來是要當官,做大出息的人。”
俊秀的姑娘玉菲,一臉無奈的笑了笑,轉頭看向窗外的風景。
車上周圍的人也是一臉好笑,這個崇尚武力的世界,終究還是這些不知足為樂。
就在玉菲的側對麵,兩個麵色愁容的青年,正不停的看著手中的表,好似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們。
她在玻璃的反光中看的一清二楚,她有點好奇的是這兩人神情緊張,滿頭大汗,眼神時不時的往後瞟。
身為執法者,又豈能看不出這兩人的問題,雖然她是休假期,沒有攜帶任何武器,但是製服兩個小毛賊還是輕而易舉的。
車子停在加油區,兩個青年也隨即下了車。
玉菲抽出一把水果刀,悄悄跟在他們身後。
轟!
大巴車突然爆炸,漫天的火光直通天際,玉菲渾身一顫,回頭看向之際整個人都跌入冰窖。
許久,她都未能緩過來。
隨著大巴的爆炸,整個加油站也被火龍席卷,炸成了一團小蘑菇雲。
她眼中的淚水不停的往下掉,她兩個兒子,丈夫,以及孩子奶奶都葬身火裏。
心中的悲傷在目光注視到兩個已經跑好遠的兩個青年身上,轉換成無比的恨意。
她調用全身之力去追,卻發現那倆人也是武者,自己連對方的尾巴都沒有看見。
無力感席卷全身,她的雙腿一軟,徑直的跪了下去,嗚咽之聲一陣陣傳出。
“你們倆去哪啊?”
張什、張麽倆人一頓,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有人居然能從TNT中活下來,並且循著軌跡追上他們。
倆人抄起匕首,就朝瀾舵的致命要害刺去。
啪~
瀾舵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將倆人扇倒在地,口吐鮮血。
他一腳踩死對他蹬鼻子上臉的張麽,將腳輕踩一下張什,淡淡道,“你們什麽目的?”
張什看著眼前這個爆炸頭烏漆黑的家夥,嚇的直哆嗦,要知道張麽可是體化境巔峰,僅僅一步之遙就可以跨入化聖境。
啊~
“別踩,我說我說。我們隻是想殺一個叫瀾舵的,跟您絕對沒有關係,純粹是誤傷,誤傷。”
瀾舵現在的模樣活像一個野人,要說認得,那才是活見了鬼。
他輕蔑一笑道,“誰派你們來的?說,不然現在就弄死你。”
張什隻是想活下去,但是又害怕說了之後,被活活踩死。
他咽了口口水,壯著膽子道,“我想活,你得武道發誓放了我。”
“好,我發誓。”
見瀾舵對武道發誓,自然放鬆了警惕,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是南中俊知道他要回武城,特意找人炸了他的大巴,但是卻沒有想到能夠炸死化聖境的TNT,對瀾舵一點作用也沒有。
“喂,妹子,此人就是炸車的人。”
張什一臉驚恐,原來此人所說的放過自己,是把自己放到別人手裏。
玉菲起身,狠狠朝著張什踹了幾腳,舉起手中的水果刀就想往下刺。
但還是職業素養戰勝了情緒,作為一個執法者自然不能濫用私刑。
她將張什用特殊的手銬鎖了起來,又把其裹成一個粽子。
瀾舵見她有些恍惚,開口道,“當時有個小孩在我旁邊撿掉落的玩具,被我護下了。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小孩。”
玉菲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四周張望,發現不遠處有個小孩正哭哭啼啼朝這邊走來。
“小麻子~”
她瘋了似的往前跑,也不管是摔幾次,她將兒子緊緊抱住,渾身都在顫抖,她強忍著讓自己不哭出聲,另一隻手輕輕拍著兒子的後背。
瀾舵心中生出奇怪的感覺,雖說他不該管這事,但這對母子也是因為自己的因,才有現在的果。
他走上前,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留下,開口道,“有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基本你能想到的我都能做到。”
玉菲依舊沉浸在悲傷之中,卻沒想到瀾舵的這個電話號碼,將改變她的一生。
“虎落平陽被犬欺,家道中落無人理。有苦不言眾人知,眾人提難來相聚!”
伴隨著這句話,瀾舵消失在她的視野之中。
玉菲不知道此人這話是什麽意思,雖說自己遭遇喪親之痛,但也不至於像此人所說今後遭受萬般苦難。
她撥通了一個電話,收起情緒道,“陳局,我這裏抓到一個恐怖分子....”
瀾舵徒手一扒拉,上了一輛裝蔬菜的車,躺著繼續睡覺,心中暗道一個名字。
南中俊。
而此時振翅大學,南中俊正暴跳如雷霆,“踏馬的,收了我的錢,現在給我玩消失是吧。”
當然他也知道很有可能倆人此刻已經死了,不過就是不太相信兩個體化境巔峰的人,連一個大一新生都治不住,抱有一絲僥幸心理。
他在台球室內來回走,將手中的台球棍猛的一摔,皺眉道:
“給三叔打電話,就說瀾舵殺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