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報到日

曲阜位於山東省中南部,是中國古代東方文化中心,儒家文化發源地。上古三皇五帝中,炎帝,黃帝,少昊,舜等四人在曲阜留下了活動蹤跡,中國古代六大聖人均與曲阜並係密切,至聖孔子,亞聖孟子,複聖顏子,述聖子思都生於曲阜,元聖周公封地在曲阜,宗聖曾子一生大部分時間也是在曲阜度過。

在國慶大假過後的第三天,北京晚報代表隊一行五人便離開了北京向比賽地出發,除了四位棋手外,北京晚報也派出一名一人隨行,既是做為向後方傳遞消息的記者也是照顧棋手起居生活的領隊。

火車提速後路上的時間大大縮短,隻不過在車上把寫過的書稿剛剛校對一遍車就已經停在了袞州。

從袞州火車站到曲阜隻有十五公裏,坐上定點班車,看著沿途的風景,二十分鍾之後五人就站在了曲阜車站的站台上。

果然是儒家文化的發源地,剛走出車站的大門,迎麵撲來的便是濃重的文化氣息。有一句老話講,三代才出一個貴族,雖隻是縣級市,但幾千年的底蘊卻是沿海那些現代新興的都市所不能比擬的。

和現在北京市區的喧囂繁華不同,這裏沒有什麽高樓大廈,超過十層以上的建築也是屈指可數,隨處可見的都是古色古香的青磚碧瓦,雖然其中不乏今人仿建,重修之作,但夾雜在片片民居之中倒也是宜情宜景,相得益彰。綠樹森森,小巷曲折的景色在北京怕隻有已經被劃為文物保護區的幾處大雜院裏才能見到。

比賽場地設在了闕裏賓舍,參賽選手也是住在這裏。

闕裏賓舍右臨孔廟,後依孔府,是一座庭院式仿古建築的三星級涉外旅遊飯店,遠處看去,整個建築灰瓦覆頂,十字脊,重脊,過背脊兼用,重簷,單簷交錯,造型獨特,古樸典雅,莊重各諧。正門闕裏賓舍四個大字遒勁有力,聽說是著名藝太家劉海粟先生的手筆。

走進大門,內部的裝修讓幾個人大為讚歎,西側牆上刻有《詩經》中的三部作品,大堂頂端牆壁上雕有孔子“聖跡圖”,描繪了孔子不平凡的一生,整個闕裏賓舍於富麗堂皇中又不乏古典儒雅,到處都充滿著濃厚的儒家文化氣氛。(此段描寫請不要和實際賓館掛勾,這裏隻是借用了名字)

站在大廳內,很少出遠門的李家姐妹隻有感歎的份了。搞傳媒的就是有錢,住在這種地方的標準間怕每天四百都下不來,全國三十多個代表隊,一百三四十號人少說也得用六十多套房間,十幾天的比賽光住宿費還不得就花二十幾萬!這麽一大筆錢就算烏鷺社天天爆滿少說也得幹個兩三年,這還是不包括工資水電之費的支出,要算上那些,六七年也未必做得到。

紀長風和那個北京晚報的記者去找賽會簽到處報到,李紫茵,李紫芸兩姐妹在大廳裏東轉西轉地研究著各種裝飾,書畫,閑著無事的王子明在休息區找了個座位就坐了下來,他可沒那兩個小丫頭那麽大的精神頭,幾個小時又是火車又是客車的早就累了,雖說火車是軟臥,客車上也都是有座,但舒適度當然怎麽也比不上柔軟的沙發。

伸了伸微酸的臂膀,把頭往沙發的靠背上一仰,王子明微微眯起眼睛養起神來,出門在外,自已一定要對自已好些,累出個好歹來難受的是自已。

“陳老大,看來咱們是來的還不算最晚,一共三十二去代表隊,咱們是第三十個簽到的,看來比咱們沉得住氣的大有人在呀。”隨著聲音的臨近,有幾個人走了過來。

“還有哪支隊沒到?”一個聽起來很是沉著的聲音問道。

“還有上海和北京,不過剛才離開簽到處的時候好象看見了紀長風,他們應該和咱們是先後腳。”

“北京隊的代表又是他,哈,這下可算得上是仇人見麵了。”一個嗓音很細的人叫道。

“是啊,上一屆晚報杯要不是他在個人賽最後一輪贏了陳老大,那陳老大就是冠軍了。想想也憋氣呀,小分隻差區區四分,就由冠軍成了第三名,真是冤。”第一個說話的人說道。

“有什麽好冤的,他和我的水平本來就在伯仲之間,我雖然稍好一點但對上他最多也就是四六開,一盤定勝負的比賽誰輸誰贏都在情理之中。到是那個周濱,本來如果我這輪贏了他最多也隻是個第四名,沒想到就是一時大意到讓他撿了個便宜。”

“您說的是河南的那個小黑個子吧?聽說他去年得了冠軍回去之後他們省體委還給他分了一套房子,小二十萬呢!”

“也算他命好吧。去年大家誰也沒想到河南還有什麽高手,剛開始誰也沒對他重視,結果等重視起來的時候時間又已經晚了。”

“那陳大哥,今年能和你爭冠軍的有誰?”

“名單還沒公布,都誰來了還不知道,不過正常的話無非就是上海的高楊,林靖宇,浙江宋雪,曹兵,湖南的羅文,河南的周濱,另外聽說四川出了個劉浩,最近人氣挺旺,應該也有這個實力,北京本來是李成龍和紀長風,但李成龍去了海南陪老婆療養,今年參加不了比賽,所以隻有紀長風了。”

“哇,這麽多的競爭對手啊!”

“唉,哪一年不是如此,業餘棋手雖然都是各自稱雄一方,但實際水平卻都是相差無幾,真下起來誰敢說有必勝的把握……”幾個人的聲音漸漸遠去。

“哈,這幾個江蘇來的草包,居然不知道王大哥的名字,等比賽的時候就叫他們知道什麽叫慘。”不知什麽時候,四處亂轉的兩個女孩已經坐在了身旁。

“你們也別說人家是草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陳老大就是江蘇省的陳崢輝,我看過他的資料,他曾經是江蘇省隊的成員,退役的時候是職業四段,有過執白戰勝陳海鵬的記錄,雖說那時陳海鵬還沒達到現在的高度,但其實力已經是國內一流了。”一個多星期的苦心研究,對於國內知名業餘高手的資料王子明可謂如數家珍。

“那又怎麽樣,他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是你王大哥的對手。”說這話的是李紫茵,說道爭強好勝之心,她其實並不比妹妹更少。

“我贏了他又有什麽用處,這樣的冠軍對我來說本來就沒什麽意思。要不是答應過你們我才不能淌這趟混水呢。”生憑奪冠無數的他自然有說這番話的資格,不過現在傾盆坐在旁邊聽到的人隻會把這當成是故做清高吧。

撇撇嘴,李紫芸向姐姐做了個不屑的表情,不過正在閉目養神的王子明並沒有看到。

“三位,過來吧,房間已經安排好了,先把行理放屋裏去,之後休息一會再去吃飯。”北京晚報的那位叫關濤記者從遠處招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