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還好意思笑
他打橫抱起我往外走,對趕過來的阿穆和朱邦大喊:“叫醫生,快。”
我下意識環住他的脖子,悶聲悶氣:“沒事,你別緊張。”
他白我一眼:“給我閉嘴。”
越來越多的人趕過來,駱安心被一個男人抱著,小孩子家的估計沒看見過這場麵,臉上還掛著淚,見了我們跳下來,撲過來問:“哥哥,姐姐怎麽樣了?”
駱安歌對著他一笑:“沒事,你先跟舅舅進去。其他人也別跟著。”
他帶著我到了一棟獨立的小洋房,門口早有一個醫生候著,兩個人合力把我放在床上。
駱安歌的語氣裏有焦急:“快給看看,怎麽回事?”
醫生看了我一眼,淡定地用紗布幫我止血:“現在還不知道,先止血吧。”
我從來沒流過這麽多血,感覺身體裏所有的血都要流幹了。
駱安歌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耐催促:“你倒是輕點啊。”
醫生一笑:“好好好,我輕點。”
我扯了扯駱安歌的袖子,覺得他的樣子有些滑稽:“喂,你出去吧,你在這裏我緊張。”
他握住我的手:“沒事,我在呢,別怕啊。”
鼻子上堵了止血紗布,有些疼,可是他那哄孩子的語氣,讓我又不由得笑起來。
他皺起眉頭,在我手心捏了捏:“還好意思笑?”
我低下頭,小聲說:“看見豬能不笑嗎?”
他揚起巴掌要打我,我仰起臉看他,許是臉上有些血,他頓了頓又止住了。
血止住後,醫生慢條斯理收拾東西,問我:“是不是經常熬夜,飲食也沒有規律吧?”
我點點頭:“兩天沒睡覺了。”
醫生反問:“不睡覺你幹什麽呢?”
我看了駱安歌一眼,突然沒辦法回答,難不成告訴醫生我被豬拱了不成,而且那頭豬就站在我們麵前?
駱安歌自然知曉我的意思,他給我一個警告的眼神,轉而問醫生:“她以前做過胃切除手術,眼睛也做過手術,會不會跟那個有關?”
我沒想到他居然知道我做過手術,於是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他從托盤裏抽了棉簽,蘸了酒精幫我擦臉上的血。
我下意識想躲,他的呼吸撲在我臉上,像小蟲子一樣癢癢的,我腦海中又開始亂想一些畫麵,臉迅速紅起來。
駱安歌嘴角銜著一抹壞笑,扶著我的頭,很有耐心地幫我擦臉。
酒精涼涼的,他的呼吸熱熱的,我在這樣的冰火兩重天裏,第一次失神。
擦好了之後他扭過頭去問同樣失神的醫生:“有關係嗎?”
醫生想了想:“按理應該不至於,應該是跟飲食和睡眠不規律有關,調養調養就好了,公子別緊張。”
駱安歌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哪裏緊張了,我隻是……覺得她要是死在家裏,晦氣。”
我很快被他刺激得跳起來:“死變態,你再說一句試試?”
醫生笑起來,可是觸及到死變態的眼神,他默默退出去了。
駱安歌湊到我耳邊:“看來你很懷念昨天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