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確定正常嗎?”溫言問道,這要是在國內恐怕已經入院治療了。

“本身是藝術學院的,比這誇張的有的是。”薩莉解釋。

霍林崢已經樂的不行:“話說連語這種事情你是怎麽熬過來的,太難了吧。”

簡直就是大型社死現場,被表白的人沒直接打死這個人很不可思議。

“我堅強!”連語一仰頭喝了口茶,帶著一種悲憤。

溫言想笑又覺得不合適,站在連語的角度確實太慘了,隻能充滿憐愛的拍拍連語的肩膀,給他力量。

“言言他們欺負我。”連語撲在溫言肩頭,渾身都透著“脆弱”。

其他兩人樂的不行,溫言也忍的一抖一抖的。

“這事折騰了有小半個月呢,那哥們兒沒事就來,最後連語搬出宿舍了。”薩莉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說實在的追過你的有正常的嗎?”霍林崢調侃,這哥們兒是一個,胡澤明是一個。

“你擠兌誰呢?你把我和溫言放在什麽位置上了。”薩莉不樂意誰不正常?

“不一樣,溫言一直是被我追著跑的,死乞白賴那種。”連語趕緊握住溫言的手,不管溫言在不在意,薩莉都是前任,有些事分開說比較好。

薩莉:……

“哎,你忍著吧,跟他倆在一起這是常態,我吃狗糧都習慣了。你知道他為什麽不喝酒了嗎?”霍林崢看向薩莉“絕望”的眼神。

“他說溫言不喜歡。”薩莉回憶當時連語是這麽跟他說的。

“扯淡吧,那會溫言家裏不同意,兩人鬧分手,他喝酒喝到胃出血,被溫言訓斥了。”霍林崢嗤笑,其實深層的原因連語一直沒說過,霍林崢隻知道這麽多。

薩莉吃驚的看向連語,分個手就能喝到胃出血……連語什麽時候這麽……怎麽形容呢,這麽離不開溫言嗎?

“然後他還抱著我大腿讓我去找溫言說合。你都不知道當時多熱鬧,溫言要是不來看他,他就不治療,老矯情了。”

薩莉已經聽不下去了,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她談戀愛那個人可能已經失憶了,眼前的人是換了心和腦子的。

“你還抱他大腿了?”溫言震驚,他倆誰也沒提這段。那個時候大概就是很混亂,現在想起連語胃出血溫言還心有餘悸,飲食上要特別注意。

“老子當時怎麽沒把你腿卸下來呢。”連語磨牙,誰抱大腿了,抱也隻能抱溫言的。能不能不要這麽汙蔑他,他是有主兒的。

“我艸,我就說你有暴力傾向。”霍林崢將椅子挪遠一點,“溫言你可拉住,別放他出來咬人。”

“你別招他不就得了。”溫言給連語倒茶,安撫著人。

“嘶,真是牙疼!”霍林崢無語,果然他倆才是一家人,轉向薩莉,“你看到沒有,我一天到晚就這麽被欺負,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暗無天日。”

“來米國吧,遠離他們,珍愛自己。”薩莉舉杯敬同樣狗糧吃到撐的同伴,來,幹了這碗狗糧,我們還是兄弟。

“上學的時候連語什麽樣?”溫言很好奇,他看過一些大學時期連語的照片,據說都保鏢照的,傳回國內給他家裏長輩看。所以自帶濾鏡效果,他不得不承認,連語身邊的人才濟濟,連保鏢都可以去當攝影師。

“大概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吧。”薩莉回憶,“很優秀的,學習、體育樣樣都好,家裏還有錢,那會追他的人挺多的。”

“有嗎?”連語一臉茫然,他知道有很多人給他送吃的喝的,不過都拒絕了,不能隨便外麵吃東西,這是基本的安全常識。

“有很多好嗎,就是你遲鈍的連米國姑娘那麽開放都拿你沒辦法。”薩莉控訴,“人家給他留電話號碼,他以為人家是搞推銷的,人家跟他要電話號碼,他還以為人家是搞推銷的。我那會特別納悶,這人是被搞推銷的騙過嗎?”

霍林崢和溫言笑的喘不過氣來,連語上學的時候那麽可愛嗎?但凡他一直這麽遲鈍,有可能最後的結局是孤獨終老。

溫言想起當初穆淩還說過懷疑連語有情感障礙,這麽說來不是假的。

“那上來就要電話,難道我多想不應該嗎?”連語為自己辯解。

“你就沒想過怎麽都是年輕的姑娘、小夥子?”薩莉不給他留麵子。

“為了業績也得找好看的啊,那些個櫃姐有幾個難看的呀?”連語據理力爭。

“你有理,你最有理。”霍林崢樂的不行,舉起了酒杯碰了一下連語的茶杯,“來敬你‘常有理’。”

“我也沒辦法反駁了,就這樣吧。”薩莉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四個人邊吃邊聊,時間過的很快。

“哎哎哎,咱們也轉個場吧,去唱歌怎麽樣?”霍林崢提議。

“今天不行,明天言言要起早趕飛機,有工作。”連語看了眼表,快九點了,回家好歹一歸置就得十一點。

“出差啊!”薩莉問道。

“嗯,跟組去南島錄一個綜藝節目。”溫言說道,“四天就回來。”

綜藝節目一期一期的錄製,每期都會換地方,這次隻是錄製先導片,不會太久。

“那還能趕上我走之前再見一麵。”薩莉回去也有工作,她不可能長留。

“嗯,好!”溫言答應,他挺喜歡薩莉,為人很直白的姑娘。

四個人又聊了一陣就分開了,連語和溫言直接回了家。

“薩莉人很好,我挺喜歡她的。”見麵之後溫言心中疑慮漸散,並不是不相信,隻是很多人都強調前任的影響是巨大的,但是他在連語身上沒看出來。

“你這樣不好,請正視你自己的男人,不要對其他人笑的那麽開心,他會吃醋。”連語鄭重的宣布,他不是開玩笑。

溫言沒忍住笑了出來,伸手去捏連語的耳朵,軟軟的好可愛。

“原來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小心眼?”

“我所有的小心眼都用你身上了。”連語撲過去把人壓在**,“這一走又四天,來吧,我得把這四天先討回來。”

連語決定變身大灰狼把他的小奶貓叼回窩,醬醬釀釀。

“你想清楚,明天我五點多就得起床,我是要去工作的。”溫言抱著平板在核對信息。

“沒事,相信你自己可以的。”連語拿過平板扔到一邊,人已經吻了上去。

溫言溫柔的捋著他的頭發,接納了所有的愛撫和親近。愛人之間的肌膚相貼,是這世間最美好的安慰。

……

溫言走了,連語把自己完全扔進了工作裏。

霍林崢和薩莉約他出去耍,他也沒什麽心情,經常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

今天這兩人非拉著他來酒吧,朋友的店新開業,也算是來捧場。

不過連語的心情格外沮喪,三天,溫言走了三天,結果今天下午發來消息,說是工作延期,多加兩天。太他媽狗了,有人性嗎!他原本都訂好燭光晚餐了。

“你到底行不行,溫言就說晚回來兩天,你怎麽就跟要死一樣,他這要是走個一年半載的你是不打算活了嗎?”霍林崢實在是不想看連語那個唉聲歎氣的樣子,多好的氣氛,耍起來啊。

“你滾你滾,你就別盼著我好。”連語將手裏的葡萄扔過去。一天都長,還一年半載。

霍林崢接住葡萄,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你太粘人了,溫言也是個男人,你老這麽粘著他,小心哪天他不耐煩了就跑了。”霍林崢絕對是好心提醒,很多感情都是這麽鬧沒的。戀人之間也需要空間,需要自由。

“不會的,溫言跟別人不一樣。”連語堅信這一點,溫言在福利院長大,本身缺乏家庭的關愛,他這樣其實不光是自我需求,更多的是給溫言安全感。

孤單的日子溫言過了那麽就,他不會像繼續那樣的生活。他了解溫言。

“你怎麽都有理。”霍林崢不理他,反正是兩個人的事,他們高興就好。

“哎,你看這個是溫言嗎?”薩莉從洗手間回來,隨便瞄了眼新聞,圖片上的人好像溫言啊。

連語一看,說是網友的路透,去南島旅行,偶遇某綜藝在錄製。

他現在對溫言上新聞的事比較敏感,其實娛樂圈到什麽時候都是個是非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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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都是甜的了,確實快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