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女方家裏吧!”江老爺子的話音不容拒絕。

“可是……”

“可是什麽,要麽你就去找江漢昭。”江老爺子聲音斬釘截鐵,他也知道這對父子的關係,雖然不打算原諒江漢昭,但還是希望江寧和他關係有所緩和。

“爺爺,你知道我媽臨終前說什麽嗎?他也不讓我恨江漢昭。可是他所作所為不值得原諒,一個為了仕途拋棄結發妻子的人,就是個人渣。”江寧咬牙切齒道。他母親在他心裏是最善良溫順的人,是個上街見到一隻流浪狗都會引發惻隱之心的人,所以他恨!恨江漢昭入骨,絕不會承江漢昭半點人情,他此生最大的願望也是將江漢昭狠狠的踩在腳下,讓他的權欲之心徹底破碎。

江老爺子沉默半響道:“可是他始終是你的父親。”

江寧搖頭軟聲道:“爺爺,我什麽都聽你的,唯獨江漢昭的事情,請爺爺別再提及半分。”

江老爺子有些疲倦,他一子一孫,自己身在一在地圖上幾乎找不到的村子裏,每年過年之時兩人都會回來,但是那種氣氛實在不像團圓,孫子兒子一句話不說,讓人無奈。

“你自己看著辦吧!江獻文的孫子連自己女人的感情也搞不定,那你以後就別跟我打電話了。”

江寧輕輕點了點頭,心裏暮然放鬆了下來,自己在糾結什麽,自己糾結的同時唐小蝶可能會更加糾結,現今的辦法就是等唐小蝶的電話打通再說,實在沒有法子,也隻好往a市走一趟,就算搶也要把唐小蝶搶回來,前提是唐小蝶願意跟自己走。

“爺爺……”江寧喊了一聲。

江獻文隨意答應了一聲道:“還有什麽事情嗎?”

“爺爺放手如何,讓孫兒自己去闖。”江寧猶豫了很久,還是說了出來。

江獻文愣了下,肅聲道:“少走歪門邪道,有辱江家門風。”聲音依然是不容質疑,沒有任何鬆動的意思。

江寧苦笑道:“爺爺口中的歪門邪道是什麽?江漢昭的所作所為算不算歪門邪道,但他成功了!你能允許你兒子這樣,難道不能包含一下你孫子。”說這有些激動,他對江獻文言聽計從,若不是如此,他這些年想要的東西簡直唾手可得。

江獻文沉默了起來,氣氛有些壓抑。江寧的心也提了起來。

半天……江獻文終於說話。

“隨你吧!”語氣古井無波,聽不出什麽意思。

江寧有些心虛,這貌似是他第一次跟江獻文提要求,而江獻文也是第一次鬆口。

“別多想了!兒大不由娘,何況我這個老東西,你自己孤身在外,想必也不容易,隻要別做些擾亂法紀的事情,由你去吧!”江獻文並沒江寧想的這麽為難,可見他一人在家裏平常也是琢磨不少。

江寧有些感動,他從小跟著江獻文,直到父母在江北市立業,江獻文才把江寧交給了在江北市的父母,這些年每年回去一次,江寧其實心裏是很內疚的。

“爺爺……謝謝!”江寧有些費力的說出這兩字。

江獻文道:“謝什麽?你這些年壓力比我大,是我壓抑了你性格。”

“我性格這麽倔強,爺爺要是不壓抑,我恐怕就翻了天了!哈哈……”江寧這會壓力皆無,隻要江獻文放話,沒有江寧不敢做的事情。

林夏出來洗澡,見江寧不一會功夫就變得神采熠熠,身上突然多了些什麽?說不清楚,但是林夏無疑看江寧更加順眼了,她以前老覺著江寧雖然看上去完美,但是本身氣質有些壓抑和過度內斂,此時雖不能說全部釋放,但是冰山一角顯露,足以讓他本身六分的魅力加到八分。

“美女,共浴否?”江寧這時已經將電話掛斷,隻感覺看什麽都順眼,就連平時不喜歡調戲女生的嘴也變得活泛起來。

林夏做了個嘔吐的表情,出奇的有些可愛,然後猶猶豫豫道:“你還不睡覺。”

江寧知道由於自己在客廳,讓林夏去洗澡她肯定放不開,因為浴室的玻璃是磨砂的,雖然看不清楚,但是合著燈光,女人在裏麵的一舉一動都能看個大概。

江寧裝作一無所知道:“不困,睡不著。”身子仰躺著,手中拿著遙控器也不停的更換節目。

“我要洗澡!”林夏直說道。

“洗唄,管我什麽事。”江寧依然一無所覺,像是隨口說的。

林夏耐性終於全部磨光,怒道:“少裝傻,趕緊回你房間。”

江寧搖著頭笑了笑,回頭看了眼林夏,一身白的的睡衣,不知道什麽時候換的,長發隨意飄灑在身後,腳下是一雙涼鞋,涼鞋上是勻稱雪白的小腿,卸下了警服,她整個人出奇的呈現一種異樣的婉轉柔和。

“看什麽看。”林夏不自然的把手臂往挺翹的胸膛上遮了遮,這廝的眼神像是能穿透她薄薄的衣服,被他掃到的地方總有些不適應。

“我進屋了你怎麽知道我會不會出來,到時進不進去豈不是一樣。”江寧收回目光顧左右而言它。

林夏鎖住了眉頭。

“哎!我說你這人要不要麵皮,你是不是非要把人趕走才算甘心。”一想江寧說的沒錯,林夏這會也不準備洗澡了,恨恨的想要回屋去,想等江寧睡著之後再洗。以往有唐小蝶在,林夏洗澡的時候總是唐小蝶陪著江寧,如今剩下她自己,還能找誰去看。

江寧見她真的有點生氣,笑著道歉道:“我心情好,跟你開個玩笑,我今天注定睡不著,等會我去夜店逛逛。”

林夏疑惑的看了江寧一眼,對他的沒心沒肺徹底無語,道:“小蝶現在回家去了,你們的關係現在一點著落都沒有,你現在心情還好,你到底還有沒有半點良心,枉費小蝶還這麽喜歡你,真是白瞎了。”

江寧解釋道:“別上綱上線,我這就出去,你自個好好洗吧!想怎麽洗就怎麽洗。”說話的時候語氣刻意加重了些,就好像林夏會在他走後自己做什麽事情一樣,他眼神很容易就讓人想歪。

不等林夏說話,江寧就起身出門了。

剛走出兩步,門就被碰的一聲鎖死,接著一陣細微的聲音響了起來,門又被反鎖了。顯然林夏對他戒心很深。

江寧撇了撇嘴,道:“真當別人這麽無恥。”說是如此,但被林夏防賊一樣防著,實在有些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