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目標出現了,要不要動手!”
江寧猶自沉溺在溫柔鄉裏,電話來了一條短信。
江寧清醒,短信是郭建發來的,江寧礙於江北市的形勢,將郭建從a市叫了過來。
陳金金赤身**的抱著江寧,微凸的頂點很清晰的貼在江寧身上,江寧此時卻是難以提起興致來了。
“我得走了!”江寧在陳金金額頭上印了一下,旋即緩緩的穿起了衣服。
陳金金則是看著他背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神有些複雜,卻始終沒有叫住江寧。
果然江寧離開過一會之後她手機響了起來,是一條短信。
陳金金半躺在床上,蜷曲著身子,看著江寧發來的短信有些傻笑,發的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陳金金趕緊到了江寧在乎自己。
“金金,有人看到你上了江寧的車子,是不是真的啊?”就在陳金金還在傻笑的時候秦繁朵打過來了電話。
“沒錯,我們早就認識?”陳金金點了點頭。
秦繁朵臉上有些異樣道:“早就認識,那你們現在在哪?”
“隨意轉著玩呐,一會回去跟你說!”陳金金隨意回答了一聲,讓電話另一端的秦繁朵心裏詫異無比,她明顯感到到了陳金金的變化,說話之中似乎都帶著一股很莫名其妙的輕鬆感,一個人可以變化這麽快嗎?秦繁朵不由決定回來好好審訊一下陳金金。
夜涼如水。
李長生的兩個孩子已經被送進了孤兒院,飽受媒體的追訪,兩姐弟此時正躺在孤兒院的一個上下鋪上麵,是孤兒院出於兩人的特殊性特意給準備的房間。
兩個孩子長相隻能算是一般,但沒了父母之後兩人顯然是有些怯怯的,特別是在這漆黑如墨的晚上。
“姐,我有點怕!”男孩大概隻有十來歲左右,有些怯怯的對上鋪大他兩歲的姐姐道。
姐姐雖然心裏也很怕這種黑暗,但隻好強作鎮定的鼓勵弟弟道:“沒事,外麵很多保安叔叔,不用怕!”
“嗯!”弟弟點了點頭。
“砰砰砰!”
就在這時,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
兩姐弟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沒了父母之後他們的安全感幾乎完全喪失,在這麽黑暗的夜裏,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可以想象的驚悚。
“誰……誰啊!”姐姐白百合費力的答應了一聲。
“王叔叔,小龍該吃藥了!”門外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兩姐弟精神好轉,王叔叔是孤兒院裏的執勤人員,至少在兩姐弟心裏王叔叔是個很好的人,白小龍這一陣經常高燒不退,即使是病好了,有時候在特殊時間裏也是要吃藥穩固的。
姐姐打開燈,下去將門打了開。
一個穿著工衣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這男人二十多歲的樣子,眼神有些平和,但鼻梁高挺,有股很重的英氣。
手裏拿著已經溫和的開水,還拿著幾顆抗病毒的藥物。
“王叔叔,我們有點怕,您今晚跟小龍住在這裏行嗎?”白百合雖然隻有十二歲,但自從父母去世之後她心裏一直都有很強烈的陰影,而且也在一瞬間變得成熟了些。
先是把藥給小龍吃了,王遠軍笑著點了點頭道:“我今晚跟小龍睡在一起!”
倆孩子頓時顯得很是安心,王遠軍從他們來孤兒院的時候就一直負責兩人的生活起居,兩人眼中的王遠軍是個很完美的長輩,長得很好看,而且很負責人,對他們兩人也很好。
王遠軍等孩子把藥吃完,點了點頭,然後關掉了燈光。
如果有人在旁邊,一定能看到王遠軍的眼是睜著的,很是明亮,隻是關了燈之後沒人看的到。
“教官雖然深謀遠慮,但不知道這次那幾個家夥會不會出現,害老子已經等了這麽久!”
躺下的王遠軍曾經是特戰隊裏的最精銳的那一批特戰隊員,比起安秋水的地位也僅僅是差了一點而已,這次也是奉了江寧的命令來這孤兒院做了一名工人,江寧隨意動用關係,他就成了專門侍候兩個小孩的人。
夜越來越安靜,也越來越沒有一絲光亮,今天沒有月亮,整個野生濃鬱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怎麽樣?”
黑暗中一道消瘦結實的身影走向了另外一個隱蔽的很好的身影跟前。
“少爺,你怎麽來了,你的腿不方便,在這裏會很危險。”郭建見江寧來了,不由的壓低聲音有些著急道。
“噓!沒事,我多少能幫你些,這次來的對手都有些不普通,咱們江北市能找來的高手有限!”江寧示意他不要吭聲,然後雙眼緊緊的注視著倆孩子那間房子。
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極為巧妙的位置,即是隱蔽,又是根本不可能被人發現,正是在孤兒院裏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
“幾個弟兄現在在他們退路上守著,隻要他們進來了這裏,那就別想出去了!”江寧很是巧妙的打了幾個手勢,郭建頓時點了點頭。
他跟江寧要做的就是讓這些人進去了然後就出不來,他從心裏是佩服江寧的,江寧幾日前斷定凶手一定會來殺這兩個孩子滅口,此時沒想到真的來了,原因卻正是江寧那一番話,跟一個看似不是證據的紐扣。
“剛剛有人有所動作,我沒理會,應當是試探,想必正主一會就來了!”郭建打了個手勢,結合唇語道。
他話音剛落下沒有多久,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已經響了起來。
一個穿著同樣製服工衣的壯碩男人緩緩朝著兩姐弟房間走去,走到近前,隻是稍微擺弄,頓時一陣清脆的哢嚓聲響了起來,門鎖應聲而開。
江寧看男人的側臉隱約還有些熟悉,此時臉上微微一冷,這人正是殷術無疑。
“少爺!”郭建此時隱約有幾分著急,房間裏麵隻有王遠軍一個人在裏麵,他擔心王遠軍應付不來。
“稍安勿躁,正主還沒有出現!,再說遠軍的長處不是身手,而是他的反應能力,比你還快!”江寧隨意冷笑,這麽看來白展飛此時卻是學聰明了,竟然知道自己躲在後麵。
王遠軍卻是在門響的一瞬間閃身躲在了門後。
殷術臉上放鬆,他進來之後房間裏也沒有任何動靜,顯然是兩個孩子都睡著了。
也好,那就不要醒了,這樣或許是最沒有痛苦的方式。殷術冷笑了一下,隨手關上了房門。
“不許動!”殷術剛關上門準備朝兩姐弟走去。
忽然一個來自地獄一樣的聲音從他身邊響了起來,迎麵是一個黑黝黝的槍口,是一個穿著跟自己同樣製服的男人。
殷術心裏一跳,卻聽王遠軍輕聲道:“你不用有什麽歪主意,你也不可能快得過我的槍。”
殷術頓時有些皺眉,他本以為會是很順利的事情,沒想到房中藏著的卻是有人,他下意思的就知道自己跟白浩然被人算計了。
“你是什麽人?”殷術問道。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麽把你家少爺引過來!”王遠軍這時察覺到了兩姐弟已經醒了,也不顧她們驚駭的眼神,隻是將手指放在嘴邊示意不要她們說話。
出於對王遠軍的信任,兩姐弟果然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都是往床上的角落處縮了縮,顯然這種變故不是她們所能承受的。
姐姐白百合更是身上顫抖,她記得,就是王遠軍用槍指著的這個人親手把她爸爸媽媽從樓下推了下去。
“壞蛋,禽獸!”白百合嘴裏呐呐自語,心裏卻恐懼的如同被抓住了脖子。
殷術卻是在這個時候腳上驟然毫無聲息的彈起,在黑暗中帶起一陣颶風。
迅速絕倫,殷術雖然震驚於王遠軍拿槍的穩度,但更自信於他自己的身手。
“噗!”一陣在黑暗中看不出顏色的**四溢。
王遠軍隻是手上輕晃,頓時殷術就雙眼圓睜不可置信的看著王遠軍,對方的動作實在是太幹脆而殘酷,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要死了,隻是漸漸模糊的神智讓他徑直朝地下倒去。
殷術也算是個人物,此時卻是死的不明不白,他要是知道拿槍指著他的人曾是特戰隊第一快槍手,他剛剛一定不會那麽衝動。
“說了不要你動,就是不聽話!”王遠軍臉上有幾分殘酷的冷漠,殺人或被殺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明顯是極為的正常。
江寧跟郭建此時俯身在外麵自然也是聽到了王遠軍的槍聲,雖然是裝了消音器,但兩人那種聽覺怎麽可能會分辨不出來。
“開槍了!”郭建身子一動。
江寧卻是徑直站了起來,這件事情不如他想象中的順利,他本以為殷術跟白展飛是一起的,但顯然他四處藏匿的手下到現在都沒有發現白展飛的影子。
兩人走進了房間,打開了燈。
殷術已經倒在了血泊中,王遠軍此時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江寧道:“教官,這家夥太不老實,我不殺了他我小命就沒了!”
“殺的對!”江寧想了想,然後隨意在殷術身上搜到了一個類似竊聽器的裝置。
江寧臉上淡笑道:“不知道白展飛這次是做了一件聰明事還是傻事!”說完江寧隨意的將那個很小的裝置哢嚓捏碎。
這竊聽器是單向的,白展飛能聽到殷術進房間以後的所有動靜,現在應該已經跑了。
“遠軍,你在這繼續陪著兩個孩子,我跟郭建跑一趟!”江寧不敢怠慢,直接吩咐。
王遠軍卻笑著對江寧說:“教官,你這腿別拖了建哥後腿,還是我去吧!”
江寧想了想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也知道兩人能力都很強,但有些事情自己不在的話,以他們兩人的身份不好做主。
“別廢話,你先把這兩個孩子帶到安全的地方,然後咱們再聯係就好了!”
“好的教官!”王遠軍不敢廢話,徑直的走向了兩個孩子。
白展飛此時卻是在離孤兒院有點距離的一輛路虎車子裏,耳聞動靜,他就知道出事了,特別是槍聲響了之後就沒有了半點動靜。
白展飛臉上有些猙獰,殷術算是他唯一的幫手了,現在卻是九成已經死了,他這次來江北任務失敗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郭建既然死了,那麽江寧一定是在這裏布下了局。
緊接著一陣哢嚓的噪音響了起來,白展飛連忙將耳麥從耳朵上拿掉,隨意在手裏捏碎,臉上猙獰無比,很顯然,殷術確定是出事了,而且對方也發現了他的蹤跡,他不敢多呆,忍不住的一踩油門,現在他急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
白展飛車子速度很快,轉眼間已經到了高速,他心裏微鬆,上了高速之後他多少有些安全感,他雖天不怕地不怕,但如此被人算計的場麵還是讓他有些慌亂。
“滴滴滴!”喇叭聲不斷響起,高速路上此時沒有幾輛車子,白展飛的路虎此時在路上飛馳,速度快的駭人。
江寧此時卻是坐在了車上,簡單想了一下,徑直對開車的郭建道:“走近路去江北高速,白展飛大概往那個方向去了!”
郭建點了點頭,車子一個利索的轉彎,然後加大了油門,江北市的路他比任何人都熟悉,肯定能攔住白展飛。
白展飛表情漸漸的有些放鬆了,以這種速度很快就能到江北收費站,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江北收費站現在已經被江寧調動警力,全部攔截了下來,顯然任何一輛車子想要出江北,都幾乎要接受極為嚴苛的檢查。
吱!
白展飛正自猛加油門,忽然對麵一輛開著大燈的卡車徑直駛了過來。
明亮的燈光幾乎完全的將白展飛視線阻斷。
白展飛一陣驚駭,慌忙猛然轉動方向盤,但由於車速太快,車子徑直的往一邊高速的護欄上撞了過去,借著衝勁,車身直接從十多米高的高架橋上穿了下去,轟然落地,車身頓時變形。
任何人都不會想到在單行道上會出現這種逆行而來的車子。
而在這個時候,卡車也是停了下來,降下了車窗,探出一個拿著槍的人,徑直在油箱上麵補了一槍,頓時巨大的火光照亮了黑夜,白展飛的車子完全的燃了起來,偶爾有幾輛過往的車子,慌忙停了下來,打電話報警。
“走!”那人收起了槍,頓時這輛車子逆行而往江北市市區趕去,一路上驚嚇了不少司機,紛紛怒罵,但這輛車子卻是在下了高架橋之後,幾個人從上麵跳了下來,然後閃進了旁邊茂密的林區內。
整個江北市警方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大案徹底的驚動了,特別是在知道受害者是白家公子之後,幾乎每個人都感覺到了一陣發自身體內的寒意。
白家,那是上京市的一個巨無霸家族,家主白敬堯曾經處在z國最頂端的其中之一,雖然退下來了,但是白家勢力依舊是遍布著整個z國的官場,如今白家公子在江北市出事,所帶來的震動幾乎讓所有人都感覺渾身顫栗。
江寧在接到消息的時候臉上沒什麽驚訝的地方,他自從要王遠軍下手殺了殷術之時就準備正麵白家,隻是沒想到還有人更希望白展飛死,這倒是無形中幫自己解決了一個麻煩,江寧本意就是殺了白展飛,如今有人代他殺了,他自然是很放鬆,而且他如果抓到了殺白展飛的人,那一定是特別有意思。
“林叔叔,這件事情非同凡響,林叔叔先重點封鎖所有可以出入江北市的公路跟機場,一個蒼蠅都不要放出去!”江寧跟林牧打電話道。
林牧不用他安排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想比江寧而言,林牧更多的確實是忌憚白家的勢力,而江寧這次行動也隱約跟林牧溝通過。
“小寧,你告訴叔叔,白展飛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叔叔心裏好有譜!”
江寧笑道:“林叔叔安心,我要是做了我還真不相信白家能拿我怎麽樣,再說我沒必要騙您!”
“人手不夠我幫你抽調,隻要有那波人一點消息,我保證他們飛不起來!”江寧微微笑著說,他在江北也確實有這個實力,有不少司機都注意到了這兒逆行的卡車,所以搜查範圍在一定程度上小了很多。
江寧沒有過多考慮,直接給江北軍區打了電話,讓他們幫忙抽調一些精銳的特種兵過來協助搜查,江寧對結果隱約有猜測,所以一般警察前去搜查幾乎就是送死,碰到了敵人也難以控製。
“少爺,我也去協助搜查吧,敢對白展飛動手,想必來曆應該不小!”
江寧冷笑道:“是不小,極有可能就是跟特戰隊齊名的刀鋒營手段。”
“怎麽可能,刀鋒營不就是隸屬白家嗎?”郭建忍不住的驚呼出來。
江寧卻是道:“這世界沒什麽不可能的!”
……
“少爺,不好了,刀鋒營的幾個兄弟現在被卡在了江北市,暫時回不來!”
白浩然冷然看著手下人帶來的信息,幾乎不可置信道:“什麽?”
對於白浩然來說,刀鋒營去江北市那種地方執行任務簡直就是小事一樁,怎麽可能被堵得出不來了,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現在江北市全市戒嚴,軍方跟警方合作,現在刀鋒營那幾個弟兄已經聯係不上了!”
白浩然臉上劇變,道:“怎麽可能!”他是無論怎麽都不會相信一個市的警力會反應的這麽快,快到讓刀鋒營的人都來不及出來,除非……除非對方早就布下了警戒,而且這種事情怎麽會如此快速的就能讓軍方跟警方合作。
“江北市軍方怎麽會理會這件事情!”白浩然心裏隱約有種很不妙的預感,這件事情要是讓白敬堯知道了是自己做的,白浩然不敢想象的後果。
“江寧!”白浩然心裏忽然就冒出來了江寧的名字,臉上隱隱變得更加難看,整個江北市除了江寧還有誰有能力這麽迅速促進軍警兩方的合作,哪怕就連黃石都沒這種能耐。
“去,想辦法聯係那幾個兄弟再說,聯係上了趕緊報給我!”白浩然揮手示意手下離去,心裏卻是隱約的不安起來,這是這些年極少有過的情緒,他對刀鋒營自信無比,也相信那幾個人如果發現退無可退一定不會給自己留下一點後患。但白浩然還是心裏隱約的不安,這些年無往不利的刀鋒營明顯是促進了他的自信膨脹,以至於突然麵對江寧這種全力的手段之下白浩然有些慌了。
……
“這畜生,這畜生竟然擅自去了江北市行凶,真氣死我!”七十多歲的白敬堯此時捂著胸口一臉無奈的坐在了太師椅上。
一大早,洶湧而至的消息讓他有些受不了,他曾經最疼愛的孫子死在了江北市,雖然白敬堯經常會罵白展飛沒出息,但那畢竟是他親孫子,看著長大的親孫子。
“老爺,老爺!!”管家想上去勸他消氣。
白敬堯胸部劇烈的起伏起來,一時間有些喘不過來氣。
“幫展飛報仇,報仇!!”白敬堯眼中第一次爆發出了一種異樣的精光,然後無力的軟倒在了太師椅上。
管家幾乎嚇死了,慌忙送白敬堯去醫院。
白家一時間也亂了套,白展飛的直係親屬的哭聲頓時充斥了白家每一個地方。
整個上京市也變得震動了起來,誰都知道局勢嚴峻到了什麽程度,白展飛惡名在外,雖然死了很多人拍手叫快,但是卻沒人不忌憚即將到來的風暴,白敬堯最為喜歡的就是白展飛,若不然也不會這麽多年什麽事情都在白展飛身後幫忙兜著,白敬堯是個政客,但他最愛的卻是國術,年輕時因為國術修養不及江獻武,這讓他一輩子耿耿於懷,白展飛這一點最合他的心思。
吳少業跟葉孤心相對聳肩。
“這小子膽子是真大,就不怕一不小心墮入萬劫不複之地!”吳少業雖然嘴上說江寧不是,但心裏卻由衷感覺爽快,白家這個巨無霸太大了,需要有人敢去直麵抗衡。
葉孤心還是那麽絕豔驚人,吳少業雖然跟她很熟,但依舊是不敢仔細打量葉孤心。
“他本身就這種行事風格,不過不像是衝動的那種人,這件事情白家有些難辦,明顯是站在了反派角色!”葉孤心清淡的分析,江寧雖未必有白家勢大,但勝在老一輩的圈子太過廣闊,隻要占著正義一方,那麽白家怕是隻能將這件事生生咽下去。
“有沒有興趣一起幫他點小忙,站出來表個態!”吳少業笑眯眯的說。
葉孤心卻道:“沒一點興趣,他是死是活跟我無關!”
“趙叔叔是什麽意思?”吳少業試探問。
趙敬之才是葉孤心身後真正的背景,葉孤心本身有能力,但是如果沒有趙敬之在她身後站著,葉孤心是不可能獲得這麽多人忌憚的。
“你是想找死嗎?”葉孤心冷冷的看著吳少業。
吳少業無賴一笑道:“你明顯是比較關心江寧的,雖然你不說,但我還是看得出來的,相比而言你跟趙叔叔的關係讓我詫異而已,權當八卦不行麽?”
“滾出去!”葉孤心頓時驅逐道。
她不可抑製的想到江寧強行占有她的那一次,那種感覺是葉孤心這輩子都難以釋懷的東西,以她的性格,她的第一次絕對不能在那種帶有刻意羞辱興致的場合下失去。
至於趙敬之,人人心裏葉孤心背後的情人,葉孤心卻是隻能冷笑的嘲諷那些隻是知道猜測的廢物。
吳少業見這女人提到江寧被刺激出了真火,不由的心虛的撇了撇嘴,他還真相信葉孤心會找人把他打出去。
他跟葉孤心其實算是彼此比較信任的朋友,吳少業也比較了解葉孤心的性格,是以不敢在口頭逞強,這女人要是出生在唐朝,保不準是武則天第二。
……
江寧的腿部並不方便追捕,但他卻是將他放在所有親人身邊的保鏢給召回了大半,誌在必得!
“隻要活的,死了的話你們就不用再跟著我了!”這是江寧的原話。
所有保鏢們都是興奮起來,江寧的性格他們都很清楚,說話一向算話,他雖然沒說獎勵,但隻要把人抓了回來,江寧的獎勵一定是不會少的,相反還會很多很多,仗義疏財,這是所有手下對江寧的感覺,江寧從來都不是個吝嗇的人。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況江寧就算不重賞,這幫人一樣會拚命。
而江北市的新聞也早已經沸沸揚揚的像是完全爆炸了起來。
江寧把消息完全放了出去,白展飛想要殺人滅口,卻是客死江北市,這消息在江寧的強勢執行之下完完全全的散部了出去,一如當初白浩然對付江寧的手段,江寧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
所有人都震驚了起來,江寧此舉是完全跟白家撕破了臉,完完全全的撕破了。
似乎可以預見的一場大風暴即將到來,華北報,天涯視頻,文青網……等等國內所有知名的網站全部在揭露著這一事實,這種事實遠遠比當初針對江寧的言論來的更為猛烈。
在短短半天之內在各大網站的集體報道之下,白展飛徹徹底底的沒有任何辦法翻身,殺人未遂,半途逃亡之中被人所殺,雖然這個人不知道指的是誰,但江寧顯然沒傻到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大家才知道了江寧的能量,麵對白家,無數個早就沉寂在人們視線中的重量級人物紛紛在采訪之中很明確的表態,支持江寧趕緊將凶手緝拿歸案,這是赤裸裸的在挑釁白家的威嚴,而且這些發言人有幾個足以讓白家重視忌憚的人。
下午三點!
江寧接到了手下人發來的信息,說是抓到了一個活著的。
江寧急忙趕了過去。
傷亡不算慘重,刀鋒營本就是特種兵之中的特種兵,此番能抓到一個活著的人,江寧已經感覺很意外,他雖然嘴上命令下的恨死,但其實心裏沒半點把握,他沒想到的是這些人給了他一個驚喜。
審訊,並不是由警察局進行的,而是江寧專門找zq局借的一幫變態的審訊人,這幫人手下幾乎沒有撬不開的嘴,當然這件事情也是在大家默許中進行的。
白浩然直到現在才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恐懼感,鋪天蓋地的言論出乎他的預料之外。他去看了白敬堯,白敬堯被刺激的現在還未醒過來,白浩然倒是希望白敬堯永遠都不要醒過來,這樣他就算是殺了白展飛也有些話說,至少還能圓過去,但白敬堯隻要知道了這件事情,他白浩然就徹底的完了。
“你們先出去!”白浩然隨意朝著幾個護士還有白敬堯身邊的人擺了擺手。
白敬堯緩緩的睜開眼睛,他從昨天的事情之後一直昏迷到了現在,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心裏認定了是江寧,並沒有一絲懷疑其它的意思。
“浩然,去把江寧抓過來,千刀萬剮,所有後果我幫你兜著!”白敬堯顫聲道,他嘴上還有氧氣罩,說話含糊不清,但白浩然能看出他說的是什麽?
“老糊塗!”白浩然心裏暗暗罵了一聲,知道白敬堯從昨天就暈了過去,到現在醒了,外界的消息他絲毫不知道,若是白敬堯看了外界消息,那麽就不會這麽對江寧這麽肯定了。
“爺爺消氣,現在感覺怎麽樣?”白浩然心裏此時很難平靜,他派出去的幾個人到現在都還沒有任何消息,就在剛才他手下才告訴他,有一個人被活捉了,這讓白浩然心急如焚,他對刀鋒營戰士雖然相信,但是對於江寧哪一方的審訊手段也是深有了解,怕是兜不住了。
白敬堯此時處於半昏迷狀態,而且還掛著氧氣,他本身心髒有些毛病,極為容易動氣,再加上這次受了這麽大刺激,簡直是要了他半條命。
“爺爺,要是我殺了展飛的話,你會不會原諒我!”白浩然伏在白敬堯身邊低聲道,出奇的溫順。
白敬堯隻感覺一股莫名的憤怒湧了上來,心髒不受控製的跳動著,手上無意識的緩緩握起了拳頭。
“畜……畜生,你瘋了……瘋了!”白敬堯何等心思,哪怕是頭腦不怎麽清醒,也能聽出白展飛的意思。
白展飛臉上有些變態一般的猙獰道:“您說的沒錯,我確實就是瘋了,看您樣子也是不肯原諒我的!”
白浩然像是在自言自語,手上卻是隨意的把白敬堯的氧氣罩拿了下來,緊接著按住了白敬堯想要掙紮的身子,手上青筋都爆了出來。
白敬堯雙眼瞪圓,頸部嗬嗬出聲,臉上迅速的紫紅了起來。
白浩然臉上一陣難以描述的表情,似乎有些沉寂道:“爺爺,白家交給我了,現在是年輕人的世界,您不適合了,還是早點下去見奶奶吧!
”
白敬堯氣息越來越淡,越來越淡,直到雙眼圓睜的再也沒有半點動靜。
白浩然被白敬堯死不瞑目的眼神嚇得忍不住接連倒退了幾步,然後才小心的探了探鼻息,最後臉上閃過幾抹瘋狂,把白敬堯的眼睛給合上了。
“都死了還瞪我有用嗎?有個屁用,沒用的老東西,連白展飛那種廢物都能得到你的歡心,你眼睛瞎了,別再睜開了!”
一代梟雄至於此地,實在淒涼!
白浩然此時眼角流下幾滴水珠,倒是真的傷心。
“爺爺死了,爺爺死了!”白敬堯把床上恢複原樣,把氧氣罩重新附在了白敬堯嘴上。
驟然而起的哭聲讓外麵的護士慌忙跑了進來。
所有等候在門外的人也趕緊趕了過來,麵對白浩然一臉傷心的樣子,沒人想到這個哭的如此真切的年輕人親手殺了自己的爺爺。
“醫生,醫生,快過來看看!”眾人慌忙的催促,白敬堯之於白家是一顆很結實可靠的大樹,他死了,眾人心裏的白家就少了一道院牆。
白浩然其實不想殺白敬堯,但知道白敬堯知道事情真相之後一定會殺了他,一定會的,以他對白敬堯的了解來說。
隻是此時驚慌失措的白浩然不知道,就算是他真的殺了白展飛,白敬堯都不可能對他下殺手。
而對於白敬堯的死最高興的不是沒了後顧之憂的白浩然,而應該是江寧。
……
一個鷹鉤鼻一臉陰森的男人走到了江寧近前,很是感興趣的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
他心裏對江寧的欽佩是不言而明的,這個男人竟然敢擅自找自己審判刀鋒營的人,僅僅這份勇氣就值得讓人敬佩。
“結果如何?”江寧沒有理會這個zq局裏的王牌審訊人,隻是淡聲問,對他而言這個才最重要,也是唯一能製住白浩然的方法,他下的賭注太大,容不得他不關心。
“我要是審判不出一個結果,未免對不住江公子!”鷹鉤鼻森然一笑,讓江寧有些皺眉,這人身上有種很隱晦的晦氣,跟他一起極為的不舒服。
“那人嘴巴夠硬,但是我手段更硬,已然是崩潰了,承認了自己身份!”鷹鉤鼻得意洋洋道。
江寧心裏自然也是喜歡,隨意遞給鷹鉤鼻一張支票道:“這是報酬,幫我回去謝謝你們局長,至於想拿多少給他,這就不管我的事了!”
鷹鉤鼻眼睛一亮,看著上麵的一連串零,不由道:“怪不得江公子的手下都這麽拚死賣命,要是我唐名在江公子手下做事,那也是要拚命的。”
江寧沒理會他溜須拍馬,道:“下午舉行記者招待會,一切事情你記得不要辦砸了就好!”
吩咐一聲,卻是坐在原地揉了揉額頭,這次行動幹係太大,一個不好就是萬劫不複,他必須重視,當然他現在不知道白敬堯此時已然死了,否則的話一定會輕鬆很多。
……
下午!
江寧新聞發布會順利舉行,江北市警方將一條條證據鏈緊接擺放到了公眾麵前,孰是孰非自然是由公眾判定。
一場軒然大波平白激起千層巨浪,證據的一切都表明了一個問題,當初吵得沸沸揚揚的白長生夫婦確實是被人謀殺,而凶手正是白展飛。
至於白展飛被殺事件,證據則直接指向了刀鋒營,沒錯,其中一人已經承認是刀鋒營之人,這種變故讓人不寒而栗,要知道刀鋒營是白家的勢力,白展飛被刀鋒營所殺代表了什麽?
白浩然此時不好過,刀鋒營的事情被白家長輩反複琢磨,而且看向他的眼光都有異常。
特別是白展飛的親生父親此時已然是忍不住要對白浩然出手。
“二叔,展飛不是我殺的,我也沒有必要殺展飛,這極有可能是江寧一手弄出來的煙霧彈,目的就是挑起百家內鬥!”白浩然一臉冷靜。
“事到如今你還拿別人當傻子,可憐展飛頭腦簡單,竟是被你利用陷害別人,死的真慘啊!”白直有些憤然的看著白浩然道。
“二叔,現在大敵當前就先不要計較這種事情可好,現在是江寧已經壓到了白家頭上,白家在不反擊如何麵對地下的爺爺!”白浩然提到白敬堯忍不住大聲鏗鏘鼓動著白家中人的情緒。
“這件事情我不想理會!”白直忍不住冷哼一聲,接著大步離去,顯然如果不是忌憚周圍都是白浩然的人,他一定會殺了白浩然。
“浩然啊,這件事情我也不想參合!”
“我家裏還有事!”
“去接孩子放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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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把一萬字當成了一章傳了上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