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搖搖晃晃爬上所住樓房,沉重的頭顱重重撞在門上,胡亂的摸出鑰匙,找了半天總算將門打開,摸索著打開燈,來不及脫鞋就衝進洗手間吐了起來,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喝醉,頭疼欲裂,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麽也不用想,隻想就此倒在地下好好睡一覺。
楚胖子說愛情和錢比起來,愛情才是最應該揮霍的東西,沈紅玉愛你怎麽了?但是她更愛金錢。
雖然知道楚胖子說的不是全對,卻無從反駁。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來的,聽到沈紅玉提出分手的那一刻,他心裏竟然很是平靜,就這樣淡然離去,前往酒吧!兩瓶伏特加下肚,整個人找不到東西南北。
掙紮著走向沙發,整個人死豬一般斜躺在那裏,眼睛迷蒙的看著窗外。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的花兒也謝了……”
懷中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隨手按下綠鍵,一陣連珠炮般的責備聲從另一頭傳了過來:“江寧,你小子一轉眼功夫就不見了,搞什麽飛機,沈紅玉那種女人甩了你是她的損失,你他媽像不像個男人?缺錢是嗎?缺錢說啊!老子拿錢砸死她!!”
江寧笑了笑,嘟囔了句:“滾你丫的!”然後就將電話掛斷,心裏微微有些暖意,楚胖子是他鐵哥們,家裏條件很好,雖然紈絝,但是很講義氣,兩人大學的時候就認識,還弄了一個“藍坪樂隊”。青蔥歲月,兩人一人抱著個吉他忘情的唱過。
正想著,門卻突然開了,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火紅色睡衣的美麗女人皺眉的走了出來,腳下是一雙隨意的拖鞋,精巧細致的腳趾在鞋子裏露出半個,還塗著火紅色的甲油,遠遠看去有些惹眼,不算太亮的燈光,朦朦朧朧的。
林夏是一名警察,本地戶口,由於家裏較遠,就在警局就近租了一間房子,她本來是不願意和人同住的,但是鑒於自己職業,約法幾章之後倒也沒了忌諱,更何況這裏屬於市區,她不租也沒有辦法,就近隻有江寧這裏有空房,畢竟這小區裏住的人非富即貴,很少人在意她一個月兩千塊的房租。她最近正因為一個案子頭疼,剛剛搬來,本來晚上就睡不大好,好不容易睡著,就聽到江寧的吼叫聲,忍不住出門來看看。
江寧眯了咪眼睛,美女,陌生的美女,為什麽會在自己家中,他記得隻有唐小蝶一人住在這裏,那姑娘這幾天忙著考研,老是住校,今天跟他打電話說不回來了,正提房租減半的事情,至於剛搬進來的林夏,顯然被他忘了。指著林夏有些口齒不清道:“你是誰?為什麽在我家裏?”
林夏看他醉醺醺的樣子,一股子酒氣老遠的就往鼻端鑽去,蹙緊了眉頭,忍著半夜被人吵醒的煩躁,上前去忍著酒味問道:“你沒事吧!需不需要我做什麽?”
江寧將身子趴在沙發背上,迷蒙的眼睛一閃不閃的看著林夏,臉上有些放肆的笑著,平常見到這等美女他不會如此失禮的,不過酒壯英雄膽,隻覺這女子好看,不管臉蛋身材都好看,所以他就渾身上下仔細看。
林夏經常被人打量,但大多數都隻是偷看,如今光明正大的被人上下打量,隻覺說不出的別扭,若是旁人這般不尊重眼神,她恐怕早就一巴掌將人打得找不到東西南北,但念在對方是個醉鬼,也就不多追究,轉身就想回屋,走了幾步,還是回過頭來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她有些觸動,江寧此時趴在沙發上已經睡著,腦袋放到雙臂上,就保持著看向林夏的方向,隻是眼睛閉上了,嘴角挑著笑意,像是自嘲,又像是微笑,幹淨中帶著疲倦,像是在夢裏夢到了什麽美好的東西。
她畢竟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人還是他的房東,眼看他在沙發上直接睡著,想要提醒一下,走上前去想要伸手去妄圖將江寧叫醒,但還沒碰到他身體,忽然感覺睡著的江寧整個人像是醒了一樣,抓住自己手腕一帶,林夏整個人不知所措的朝江寧身上撲去。
不偏不倚,整個身體砸在了江寧身上,男人深沉的呼吸**著她的臉,她愣了下,突然發現自己嘴唇無巧不巧的印在了江寧嘴上,沒有意識的江寧伸出舌頭碰了碰,感覺很舒服,下意識想要深入。
“啊!!你個死流氓。”林夏一聲怒斥想要用手撐著起身,卻發現江寧沒有半點預兆的將她整個人盤在身下,粗粗看來沒什麽,像是一個很正常的翻身,但是對國術有些接觸的林夏知道這是國術到了一定境界自主產生的防備性,而這一個翻身,正是很上等的擒拿術。
林夏扭過腦袋,江寧嘴唇在她柔嫩的側臉上留下一道道痕跡,她這下真著急了,一個不防,被男人製在身下,毫無反抗能力,這種感覺,讓她這個素來自信自己身手的女子沒了安全感,而且她驚恐的發現江寧似乎很依戀自己引以為傲的胸膛,手臂若有若無的觸碰,就要直接侵襲。
林夏徹底亂了,身子一動不能動,撲麵的熱氣酒氣熏人欲醉,幾番掙紮更讓她感覺男人反應抵在自己從未被人接觸過得下腹,她身上隻有一件簡單的睡衣,這種幾乎最親密的接觸讓她有些受不了,毫不猶豫的動用自己唯一的武器,張嘴狠狠的咬在江寧肩頭。
睡夢中的江寧忽然感覺無比舒適,身子像是沉溺在溫泉中,不想動彈分毫,感覺被他抱住的東西有些不太老實,他本能的將她抱的更緊,卻猛然肩頭一陣劇痛,手臂鬆了,那種感覺也沒了,迷迷糊糊就這樣睡了過去。
林夏終於脫身,緊繃的身體終於鬆了開,趕緊後退幾步,卻發現掙紮間自己文胸扣子都開了,一半落在外麵,白色的文胸吊在腹部有些惹眼,一對彈性極佳的胸部沒受半分影響,依然在睡衣裏傲嬌著,林夏後怕的舒了口氣,匆匆將文胸拉下,臉上潮紅湧起,驚心動魄,自然是氣的。但是她怎麽跟一個醉鬼計較,拖鞋都未穿,光著腳丫,頭也不回的往房間走去,她現在有殺人的衝動,但是不敢再冒險。
林夏二十歲警校畢業,二十二歲就成了一名協警,今年二十四歲,在家人反對下剛剛進了刑偵大隊,一路走來隻是努力,連男朋友都沒來及談上半個,讓一路暗戀她的學長學弟現在也沒死心,沒想到今天第一天搬進來這地方就遇上這種事,她正考慮明天要不要搬離這裏,要不是聽介紹人說已經有一個女孩住在這裏,她不會搬來的。
……
次日!
江寧爬起身,揉了揉腦袋,還是疼痛的厲害,也怪昨天喝的太凶,陽光照了進來,將他心中的陰霾也驅散了,他本來就是個樂觀的人。
電話鈴又響了起來,還是楚胖子打來的,江寧接起電話漫不經心道:“哥們沒事了,所有往事都在昨晚吐出來了!”
楚胖子在那頭樂了,哈哈笑道:“這才是我的好哥們,等著!等哥哥給你找幾個美女,咱們左擁右抱,氣死沈紅玉那賤人!”
“去你的!晚上喝酒再聊。”
“別啊!”楚胖子在那頭有些著急道:“你ktv那份工作別做了,一個名校的高材生做那個太屈料,哥們幫你找了個好工作,月薪五千,時間大大有,你回頭將那邊辭了吧!”
江寧想了想,心裏意動,他需要錢,更需要時間,道:“晚上見麵說吧!我先去洗漱,昨晚回來倒頭就睡,現在渾身不自在。”
“好咧!”楚胖子利落的掛了電話。
江寧隱約感覺有些不對,昨晚迷糊間好像見到了一個陌生美女,拍了拍腦袋,這才想起來,好像是新搬來的房客,自己昨晚那副樣子也不知道把人嚇走沒有,不管了,先去洗澡。至於肩頭那點疼痛,完全被忽略了。
進了浴室,將渾身脫個光溜,泡在放好的溫水裏,有些愜意的閉上眼睛,泡了好一會才起身擦幹,隨手拿了個浴巾包住身體,抬頭間眼神愣了一下,一條相對保守的純棉白色小內褲正安靜的晾在衣繩上,伴隨左右的還有一個明顯是一個顏色的文胸。
江寧忍不住仔細看了看,早上起來還未消散的勁頭一瞬間像是收到了鼓舞,下身不爭氣的昂仰了起來。這是唐小蝶的內衣,可能又是粗心的晾在了這裏,腦海中浮現出唐小蝶年輕完美的臉龐,心裏不由有些想入非非,手部不受控製的朝著內褲慢慢挪去,想要拿到眼前仔細看看,就快碰到的時候又強忍著將手縮了回來,暗暗有些臉紅,自己這是怎麽了?什麽時候變得如此齷齪了!
強忍著心裏躁動,出了浴室,有些隨意的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選了幾個頻道,發現沒有適合自己的電視,將電視調到了音樂頻道,隨著慢慢哼了起來,他爺爺告訴他,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他也確實做到了,若不然這些年他經曆這麽大變故也抗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