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你就不是東西

楊平要給海蘭和臭寶一個驚喜,路上從家電量販買了台小洗衣機拎著回了家。

海蘭把家裏收拾的幹幹淨淨,正抱著小妹在客廳追韓劇,楊平進門不敢相信井井有條的家是海蘭收拾的,感慨不已:“重新當媽媽就是好啊,家裏收拾的這麽幹淨,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

海蘭看他拎著個大紙箱,好奇:“這是什麽?你先去洗手,來抱小妹,小妹想你了。”

“小洗衣機,帶甩幹的,給小妹洗尿布。”楊平先親一下小妹,然後三下兩下拆掉洗衣機的紙殼。

海蘭抱怨:“我多辛苦啊,又看孩子又搞衛生的,咱爸咱媽沒事兒就過來送吃的,看見家裏亂就要收拾,我隻好自己動手了。”

楊平湊過去逗逗閨女,小人兒笑嘻嘻地咿咿呀呀。

“值得表揚,晚上有驚喜哦。”楊平脫掉外套,挽起袖子進衛生間洗手,聞著臭兮兮的,就四下找找,他掀起洗衣機的蓋子,裏麵塞滿了用過的尿布,“我去!才兩天你就存了這麽多尿布啊!”

原來海蘭搞家務隻搞表麵工作,尿布全藏洗衣機裏了。

海蘭抱著小妹在衛生間門口探頭看看,訕笑:“沒多少,嘿嘿。”

楊平搖搖頭:“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啊,是我對你期望過高了,我的錯……”

“少廢話!”海蘭白他一眼,“快洗了,尿布就剩兩片兒了。”

“我……”楊平氣結。悲憤地把尿布全取出來端個小馬紮。拿著小鏟子。一片一片地刮屎。

幸虧有先見之明,楊平把刮完的尿布全放小洗衣機裏,撒點兒藍月亮,滴點兒威露士,定時強洗,ok。

海蘭看著嗡嗡嗡運轉的小洗衣機,不住撇嘴:“你可真夠懶的。”

楊平無語了,擦幹手抱著小妹看個沒夠。小妹真是一天一個樣子,越來越漂亮,簡直就是翻版海蘭。

“海蘭,咱們一起去接臭寶,晚上去爸媽那兒吃飯吧,刮了半天屎,做的飯你都沒胃口吃。”

海蘭本來喜滋滋的,聽了這話幹嘔兩下,狠捶楊平:“討厭死了,本來沒啥讓你給說惡心了。行啊,對了。你說什麽驚喜?”

“嘁,驚喜嘛,說了還叫什麽驚喜。你抱著小妹,我電話響了。”

楊平去衣架上掏出手機,一看來電是藺建中的。就走到院子裏去接電話,院子裏葫蘆架上的草裏金沒時間摘,都幹了,在風裏搖搖晃晃。

“您好,藺老師。”楊平隨手摘下一個兩厘米大小的手撚葫蘆在手裏把玩,這次去京北忘了去一博報備了,失誤。

藺建中有些上火,嘴角一溜火泡,興師問罪:“小楊,你可不厚道啊,千年柴窯都讓你給找著了,怎麽著?是怕我惦記?”

“哪能啊,有些急事趕著回來了,再說那玩意兒還沒有定論呢。”

“有定論還能輪的到我?!”藺建中坐在一博的會議室裏發飆,一圈兒專家支著耳朵等結果,“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說法,要不我們隻好組團去你家了。”

楊平用大拇指指甲給手撚葫蘆去皮,笑著解釋:“藺老師,咱們都是自己人,我能不想著一博嗎,那件雨過天青觚讓小柳存京北銀行了,我交代過,她有有時間就給你們帶過去。藺老師,那件東西尹館長,蔣館長都給不了定論,隻能說是比較精美的官窯瓷器。”

藺建中不屑:“他們是代表官方,下結論當然要經過嚴謹地考證,我們這邊就簡單的多,隻需要說一句,年代追溯夠,特征明顯,那不是柴窯又是什麽?不服的人可以來辯嘛。小楊你到底明白不明白這件雨過天青觚的意義有多大?”

“這是曆史上唯一以君主姓氏命名的瓷窯,也是曆代藏家學著苦苦追尋而不得的珍寶,唯一一個被曆史的塵埃掩埋得蹤跡全無的官窯!在宋代人們就把柴窯瓷片鑲嵌在珠寶、帽飾上當做珍寶,誰能真正擁有過全品的柴窯啊!”

楊平擔心藺建中太激動:“藺老師,您別急,東西好好的在京北呢,想看隨時看,不過先聲明,這件雨過天青觚沒有定論之前,它隻能留在我家裏插花,當然您可暫借研究。”

藺建中聽到楊平要用柴窯插花血壓忽地一下竄起來,剛準備說服教育又聽到後半句,這才淡定下來:“你……唉,最後一句話還像回事兒,那行了,我不跟你這土豪說了,我去找小柳,她還是一博的董事呢,一點兒也不盡責。”

海蘭看楊平掛了電話,把小妹塞回去:“我剛聽你說起小柳,哪個小柳?是不是胸特大的那個?”您這注意力都在上麵地方啊?

“呃,”楊平噎了一下,“是吧……小妹,小妹,你看小妹笑起來和你一樣。”

“少來那一套!”海蘭雙手抱肘,看看自己脯乳期間的胸,又想想小柳的規模,泄氣地放下手擰楊平一把,“我就知道你們還藕斷絲連,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臭寶小妹嗎?”。

這有些上綱上線了,楊平最怕這個,這方麵他理虧啊。

“那個……你看小妹餓了,你喂喂她,洗衣機停了,我去擺幹淨。”

“小妹不餓,你給我說清楚了再洗!”

“外麵冷,咱們去書房談,”楊平愁眉苦臉地抱著小妹進了書房,腦筋急轉,這貨所有的腦神經全用來琢磨這些不著調的事兒了,“海蘭,你不是接受阿布了嗎?”。

“哼哼,”海蘭冷笑,“我那是心甘情願嗎?我那是無力回天,被動接受。但我的退讓不代表你可以肆無忌憚!”

楊平啞口無言,打開始自己就沒對過。

海蘭居高臨下,反正楊平兩手抱著小妹也沒法反抗,就一下一下地擰,嗯,很有快感嘛:“那小女人我當初第一次見就知道沒憋著好,你們到什麽程度了?”

楊平想辯解,又無從解釋,隻好老實交代,哦,一部分:“小柳京北開了家慈善基金會,我們有些業務往來……”

“業務往來?你一無業遊民還和基金會有什麽業務往來?是郎情妾意吧。”被海蘭鄙視了。

楊平掂掂小妹:“海蘭,我對家裏怎麽樣你也看在眼裏,當然這都不是我胡來的借口,我有罪,你槍斃我得了……”

“呦嗬,解釋不清就耍死狗了?還有什麽女人是我不知道的?”海蘭想知道的不是簡單的小柳,那個什麽記者這陣子再沒出現過很詭異啊!

楊平把手撚小葫蘆塞小妹手裏,小妹咿咿呀呀表示很高興。

“沒了,真沒了,小柳打算政治獻金,我這就回絕了去。”

“政治獻金?獻多少?”海蘭還在不停試手感,看著楊平呲牙咧嘴,自己那些委屈好像就不算什麽了,“哼哼,比阿布少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老娘現在不缺錢。”

咦?還有這好事兒?楊平賤兮兮揚揚眉毛:“好像說她有一個藍鑽戒指……”

“切……”海蘭不屑一顧,“藍鑽有什麽好,鑽鑽戒當然要無色的,少提!”

“二十八克拉,還有一袋子古金幣……”

“破鑽……什麽?!二十八克拉?”海蘭暈菜了,二十八克拉的鑽戒,日不落帝國的女王也沒有啊!

海蘭發狠:“就知道胡說八道,你知道二十八克拉是什麽意思嗎?”。

楊平拿出手機,調出照片:“呶,你自己看,還有瑞士方麵出具的各種鑒定證書和估價,保守估計在三千萬以上。”

“三千萬的鑽戒?”海蘭看著美輪美奐的藍鑽戒指,晃一晃,躺倒在搖椅上,“三千萬買你?你有這麽值錢?我咋沒看出來……”

楊平糾正一下:“是歐元。”

海蘭在搖椅上咬牙切齒,手機滑落在一邊:“賣了!賣了!她喜歡就拿去。”

楊平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鬱悶:“我怎麽好像是東西一樣賣來賣去的……”

海蘭翻白眼:“你就不是東西!”

活該找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