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升級

這根紫紅黝黑光可鑒人的擀仗上和滿星小葉紫檀一樣,順著紋路點點銀星閃爍。

“這是咋回事兒?”楊平奇怪得很,“易陽,你們道家有沒有解釋?”

易陽點點頭:“好物件兒,以前在宋本萬法歸宗裏看到過,棗木裏是不會有金星銀星的,肯定是這顆雷擊棗木上人們為了祈福,掛過銀鈴,在雷擊的時候,銀鈴瞬間化成銀水同化進這段枝椏的棕眼裏,形成了銀星。這是大造化,非有德者不可得也,楊哥,你真是有大福運的人。”

楊平嘿嘿笑:“銀星雷擊棗木擀麵杖?這手串和圓牌上怎麽沒有啊?”

易陽分析:“估計是很小的銀鈴,隻同化了一節而已。”

楊平有點兒出乎預料:“哦,難得啊,我喜歡,那咱們去道觀吧,對了,加工費多少?”

易陽擺擺手:“回頭我結,走了啊,小李子。”

告別了小李,二人回到道觀,正趕上做早課。楊平問易陽怎麽不穿道袍,不做早課。

易陽笑著解釋:“和佛家說的酒肉穿腸過一樣,外在的東西不必那麽講究,走,去淨室。”

在靜室裏,易陽用刻刀蘸著朱砂給小版無事牌和玄武圓牌刻上道符,把幾樣雷擊棗木物件擺在棋台上。

接著脫掉上衣,露出整背的青色道符紋身,拿起一把桃木劍,念叨半天,挑起一張黃色道符,大喝“急急如律令!”

道符瞬間燃燒起來。

楊平搖搖頭腹誹,大哥。這是二十一世紀啊。還當我是愚昧落後的古代人呢?加鱗粉的黃紙而已嘛。看在人家忙得滿頭大汗份上就不揭穿了。

打完收工,易陽收起桃木劍,衝楊平笑笑:“楊哥,好了,你戴上試試。”

楊平把雷擊棗木玄武圓牌戴在脖子上,木頭畢竟硬度不高不會磕傷和田玉牌子。

他又把雷擊棗木手串戴在手腕上,閉目感覺,不知道是易陽的手段起作用。還是雷擊棗木本身的能量作用。楊平有種腎上腺激素分泌使人突然興奮的感覺,空間好像都在共鳴,隱隱有升級的跡象。

“嗯,感覺很舒服。”

易陽得意:“那是,我是什麽人。楊哥,現在的這串雷擊棗木手串和圓牌就像叁峽大壩一樣,可以幫你藏風聚水,減少氣運的流失。”

“真有這麽神奇?ok,我比較認同這個結果,香火錢你說個數目吧。”這錢楊平掏得心甘情願。看來很多科學解釋不了的事還是不要無端詆毀的好。

易陽翻翻眼皮:“嘿嘿,楊哥。我聽說你給我徒弟找了一串鈦晶手串,品質很好,你看能不能幫我也找一串?”

哦,原來根子在這兒啊!楊平笑了:“那種品質的我找不到了,”看著易陽失望的樣子,他嘿嘿一笑,“不過品質比那好得多的我倒是有。”

“我去!”易陽鬆口氣,“楊哥,你這說話大喘氣啊。”

“你等等,”楊平從機動鞍袋裏比劃幾下,取出一串1.8鈦晶手串,一個鈦晶貔貅把件,放在棋台上,“正好我帶了兩件,都是極品,你看這板晶,還有純淨度。拿著錢都買不到,挑一樣吧。”

易陽拿起手串戴在手腕上,不住咂舌:“好東西,這品質,我徒弟得直接給跪了。”說著又拿起貔貅把件,愛不釋手,“楊哥,你是我親哥,我能不能兩樣都要啊?以後你有事兒就言語,有半個不字我就數這個的。”他用手比劃了個王八的樣子。

這兩樣的品質,真是拿十萬都買不來,楊平撓撓眉毛,咂咂嘴:“容我想想……”他在屋裏走幾步,無意間用手在牆上那手指輪番敲擊,腦海裏突然出現一幅碑刻,上麵是瘦金體的字,嚇了楊平一跳!

楊平想起來,這堵牆外麵鑲嵌了一塊碑刻啊,別給修複了那就惹大事兒了。他連忙走出去,留下易陽一人在靜室裏瞠目結舌:“這人咋不給個答複就出去了?”

楊平走到靜室外,一看那塊鑲嵌在牆上的碑刻,還好還好,沒有被空間修複,咦?那就是空間真的升級了,不用修複就可以感覺到東西本來的樣子?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扶住石碑,閉上眼睛,慢慢感受石碑原來的樣子。

這石碑經過千年的風雨,能夠依稀辨認的隻有下方的瘦金體“重臣千秋,天下民安,風調雨順”“大中祥符四年”,別的字跡完全消失,磨耗成黑乎乎的光板了。

但楊平能清晰的感覺到那些消失的字跡,這塊碑刻大概內容是:大中祥符四年八月十八日己未 這一年的八月,翼、魯、寧等地發生蟲災和水災,並出現大規模的饑荒。這個時候北宋財政的困難局麵已經開始出現,三司使丁謂請旨免除一些地方浩大的賦稅。當時的宋真宗在寧城打算建處行宮,但這出行宮一直沒有建成,又加上天災,原本是行宮的基礎就被改建成祈福的廟宇。其實是到南宋建炎三年才在被兵災中燒毀的廟宇上蓋成了行宮,被趙構享用了。

這些內容不重要,因為這處行宮經過千年王朝更替,早就被燒毀再重建再燒毀……不知道多少次,原址都不知所蹤,現在這裏已經成為一座新建成不到兩年香火旺盛的道觀。

真正讓楊平感興趣的是石碑最後有段話,當年宋真宗為了祈福,下罪己詔,把自己身邊的幾樣“等身”封存填髒於廟宇的地基基座。

也就是這座碑刻下方六丈的地方,皇帝用來埋坑的等身?東西肯定不是什麽驚天至寶,傳國玉璽什麽的不用想,但也不會太寒摻吧?純金的造像不可能,那就是等著被盜掘呢,但至少也得是金絲楠造像吧?不然都不對其皇帝這個稱謂!

楊平收回手,蹙著眉頭看看黑乎乎的碑刻沉思不語。

易陽追出來:“楊哥,行不行你倒是給個話啊?”

楊平還是沒有正麵回答:“易陽,這碑刻黑黜黜的鑲在這裏幹嘛?”

易陽難著性子解釋:“這雖然啥都看不出來,但也是宋朝的東西,也算文物,鑲進牆裏是一種保護措施。要不是蓋道觀的時候這碑刻礙事,估計再在河邊離幾百年都不會有人理。”

“哦?這碑刻原來立在河邊?”楊平試探。

“是啊,”易陽一手拿手串,一手拿把件著急,“楊哥,你看?”

楊平背著手,一副高人的樣子:“行吧,這兩件你都留著,走,帶我轉轉這裏,這石碑原來在哪兒立著?”

易陽滿心歡喜,這趟買賣太超值了,這樣的金牌客戶一定要留住:“楊哥,以後有什麽拿不定的事兒就找我,捉鬼降妖,堪輿問吉沒我搞不定的。”

楊平進屋拿起銀星雷擊棗木擀麵杖,出來嗬嗬笑:“不敢,你這費用太高啊,估計你給李超人看風水也收不了這麽高的香火錢吧?”

易陽訕笑:“不一樣不一樣,錢和極品文玩不能劃等號,走,要看底座那得繞到道觀後麵。”

兩人出了道觀,沿著石板路走了一百對米,轉進一條小巷,小巷的郵冊就是道觀紅色的院牆,順著院牆又走了兩百米的樣子,麵前豁然開朗,鬱鬱蔥蔥的灌木叢下麵就是流淌不息的秦淮河了。

本來秦淮河兩邊都是修建好的石台,漢白玉護欄什麽的,但這裏地勢高,離河麵還有二十多米的落差,加之這一段不是遊人如織的黃金地段,多少有些荒涼。

撥開雜草順著道觀的後牆走了十來米,易陽指著一塊鑲嵌在紅色院牆裏的石塊給楊平看:“楊哥,原來石碑就立在這裏,這裏的八卦宮位坎宮屬水,藏有子水,當年也是堪輿大家的手筆。楊哥你不是惦記著底座和碑刻吧?按說這些東西也不值什麽錢,你就是想賣也沒人願意要,又不是什麽名人手筆,但要是真偷著挖了還真麻煩,你要真喜歡,容我想想辦法……”

楊平不耐煩地打斷:“想什麽想,這破石頭白給還嫌沒地方扔呢,我就是想看看那碑刻的底座是什麽樣的,走了,還得回滬海呢,這一天多家裏存了不少尿布了。”

易陽把鈦晶貔貅把件在臉上蹭蹭,有點兒高山仰止:“您還親自洗尿布啊?”

楊平撇撇嘴:“多新鮮,我洗尿布的時候,那貔貅把件沒少掉屎裏。”

易陽瓜了:“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