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鬼市
回到別墅，臭寶例行公事給海蘭打電話匯報行程，少不得鄒凱跟著聊幾句。
安排孩子們都睡著，楊平和寧靜這倆不著調的又偷偷‘摸’‘摸’膩在一起，剛待入港，楊平電話響起來。
“討厭死了，這麽晚還打電話……”寧靜大不滿意，擰一把小楊。
楊平頹然翻倒在一邊，拿起電話一看，是蔣館長：“喂，蔣館長，這麽晚還不忘工作啊？”蔣館長絕對是聽到墨妖的消息了。
“嗬嗬，小楊，打擾了。”蔣館長難得不好意思，“聽尹館長說你找了套墨妖？七禽墨妖？”
“哦，是有這麽回事兒，但那隻是林‘女’士單方認定的，說不準是臆造品呢。”楊平往上靠靠，擺個舒服些的姿勢，一手摟著寧靜。
蔣館長習慣‘性’地手指敲擊著桌麵：“嗬嗬，我還沒見過你拿出手的東西是臆造品呢，怎麽著，不想讓我們看看？”
“蔣館長，咱們其實是最佳合作夥伴，您想啊，幸虧我隻喜歡文玩雜項，而且隻是單純地喜歡手裏的玩件，對那些古玩不感冒，那些物件兒對我來講隻是可以看得見的人民幣。否則很多東西您是不會見到的。”
“嗬嗬，你還少說了一樣，其實你很愛國，隻是不善表達而已。”蔣館長有感而發。
“嘿嘿，”楊平被吹捧得有些暈，“沒那麽高大上，有些事我自己可以抱怨，但見不得外人多說一半句的。”
“對了，”蔣館長拉開書桌‘抽’屜。取出一個檔案袋。“你要的簽證。還有那些不著調的東西都辦好了，你什麽時候走？還在這裏磨磨唧唧幹什麽？都等你的好消息呢。”
楊平最關心不著調的東西：“這麽快？國家機器辦事就是爽利啊，”他想起歐洲古堡的事，先打個鋪墊：“不急，我得等孩子開學才能出去，不過根據我追查的線索來看，一部分東陵遺寶是埋在一座古堡裏，估計沒權進入。蔣館長。您也知道，挖坑尋寶不是小工程，偷偷‘摸’‘摸’是不行的。”
蔣館長有點兒傻了，古堡裏？還是歐洲，這涉外啊，焦急：“那怎麽辦？唉，這些東西本本來就是我們國家的，現在反倒像是見不得光了。”
“嗯，我想個人出資買下那座古堡，”楊平‘露’出狐狸尾巴。“需要的資金較大，您看這樣行不行。如果找到東陵遺寶，您和局裏商量一下給我補貼點兒，如果找不到就當我手賤了，多置辦處產業吧。”
蔣館長感動：“小楊，你真是深明大義啊，但是買古堡也太誇張了吧？你有那麽多資金嗎？我可是記得你的大部分資金全部投入小池基金會了。”
楊平頓一頓，組織一下語言：“其實古堡沒咱們想象的那麽貴，最多一百萬歐元。嘶……”被寧靜‘騷’擾了。
“嗯?你怎麽了？這倒是不多，這樣如果你找到東陵遺寶我們就走回購程序，看遺寶價值說話。”蔣館長真心想減少楊平的損失，端起紫砂杯抿口茶。
“哦，看遺寶的價值？按線索來看，很有可能是那朵碧璽蓮‘花’！”楊平拋出‘誘’餌。
“噗！咳咳……”蔣館長嗆得不輕，臉紅脖子粗的吼，“要是那東西，古堡國資給你買了！”
等的就是這話，楊平嘿嘿笑：“那多不好意思啊。”
蔣館長翻白眼：“你別扯瞎話就行，還有，這次過來把那些古籍善本，還有墨妖帶上！嗯，古籍善本回購價格已經說好了，墨妖鑒定完再說吧，如果是真的確實不好給價格，你怎麽想？”
“錢不錢的我倒不在乎，您看著辦，想必隻能是我吃虧，”楊平看的開，錢財身外物，機會大把，不在這一件半件上。好東西即便給再多錢，流向海外那是虧良心。他是那種小富即安的人，既然已經小富了，就得追求點兒更高層次的東西，不行搞個人*大代*表當當？呃，有些幹嘔，還是算了，“蔣館長，我再提個小要求？”
蔣館長又好氣又好笑，這廝的要求就沒能提在桌麵上的：“你說，我看這次你還好意思說什麽‘亂’七八糟的事。”
“呃……”楊平噎了一下，太不給麵子了，“蔣館長，我非常喜歡槍械，您看有沒有可能……”
“沒可能！”蔣館長直接打斷，“你一小老百姓還想要持槍證？槍是不祥之物，君子還不立危牆之下呢，人家有點兒錢的人生怕自己不能遠離這些是非，你怎麽還上趕著往上湊呢？”
楊平悻悻地捏捏寧靜的屁股：“我說持槍證了嗎？我是想嗯……有個槍械許可證……”
蔣館長氣暈了：“那還不是一樣！”
“不一樣，我想收藏世界名槍，名槍嘛，當然是善良之槍，您就是放開讓我打靶，我也舍不得不是？我看過國內有先例，‘私’人開靶場，但是槍械都低劣的很。我想開座‘私’人槍械博物館，就像軍博那樣的，規模不會那麽大，嗯，不對外開放，就是自己玩的。北方*工*業公司不是還出口槍械嗎……”楊平絮絮叨叨。
蔣館長捏捏眉間，有些頭疼：“這個不用考慮，沒可能的，你什麽時候能到京北？”
“真不行啊？”楊平失望，“唉，我明後天就到。”
“具體情況咱們見麵再說，路上注意安全，用不用我派人保護你？”
“不用，還說不準怎麽去呢，我有文物管理局的工作證，坐飛機攜帶古籍沒問題的。”楊平興意闌珊地掛了電話。
寧靜聽得滿眼都是小星星，這臭男人達到什麽高度了？國家出錢給‘私’人買古堡？國家*領*導人也沒這待遇啊？‘女’人的*‘欲’*望很容易被這些外物感染，一晚上折騰得楊平夠嗆，基本是扶著牆回屋的。
加興的黎明。天‘色’隻有那麽一絲亮意。空氣‘潮’濕。還不算太熱，大家都還在夢鄉裏。楊平索‘性’不睡了，洗完澡，忽然覺得有必要鍛煉鍛煉身體，身體練得‘棒’‘棒’的，老婆小三都喜歡嘛。他去車上換好運動鞋，帶上藍牙耳機，聽著音樂漫無目的地慢跑。
不知不覺就跑到昨天吃飯的月he古街。也好，去買些小吃回去給他們當早飯。
臨近古街，竟然看到人頭攢動，加興人民都是這麽勤勞？要不說這裏的經濟發展得比內地快呢。
這跑了有三公裏，他活動活動，放鬆肌‘肉’，溜達進了古街。哦，願來這裏竟然是鬼市！‘弄’堂兩邊擺滿了地攤，很多客人打著手電和古玩商‘交’易。
他走走看看，穿過‘弄’堂來到一個青石板鋪就的小廣場。這裏也擺滿的地攤，買什麽的都有。‘玉’石，瑪瑙，瓷器，紫砂，竹木，雜項……
楊平在一個大爺攤位上看中了一隻窯變煙灰缸，這煙灰缸造型古樸，像個小茶盞，邊緣有個放煙的小台，玫瑰紫閃點天青，十分好看。
“大爺，這東西什麽價？”楊平關掉音樂詢問。
“哦呦，這個是好東西啦，清朝雍正年間的，這叫窯變瓷，宋代鈞窯聽說過吧？這就是雍正年間仿燒的，你看這釉麵的這些‘豔’麗的顏‘色’與紅‘色’‘交’織的條絲紋，像火焰一樣啦，這就是“火焰青”。這足底……”大爺滔滔不絕。
楊平生怕大爺再給說出個雍正官窯出來，連忙打住：“這東西多少錢？”
大爺比劃:“你如果真心要就六千好了。”
“二十。”
“你看清楚這是雍正官窯得伐……”
“ok，雍正官窯的煙灰缸，四十，不能賣我就走了。”
“多少再添點兒伐，八十不要講了……好好，拿去拿去。”看著楊平起身要走，大爺連忙喊住，這天剛擦亮的，開‘門’生意，討個利是。
小吃都還沒擺出來，楊平把煙灰缸裝兜裏，小跑著回去。
別墅裏很熱鬧，趙伯家裏工人做好了早餐，很豐盛也很清淡，典型南方人的口味。
吃過早飯，楊平和寧靜帶著四個孩子就要回去了，趙伯一家很希望楊平能多留幾天，但是他日程安排很緊張，實在不能多留。
鄒凱兩口子忙著照顧完大的又照顧小的，而且還要和歐洲那邊商量出口配額，實在不是待客的好時候，隻能和楊平約好九月在歐洲見，就依依惜別。
回程還是楊平坐在副駕翹著‘腿’當大爺，他得意地把窯變煙灰缸放在駕駛台上當煙灰缸：“看見沒，這是雍正的煙灰缸，四十買的。”
寧靜還驚奇：“真噠？你又撿漏了？”
“假的！”楊平吸口煙，翻白眼，“早上跑步路過古街，那裏竟然有鬼市，攤主忽悠我說這是雍正官窯的，這就景德鎮新品煙灰缸，你看這底下還有一圈英文，中國製造呢，不過我‘挺’喜歡的。”
寧靜笑得歡實，順手打一下：“你們玩古玩的真沒好人……”
“生意人都這樣，要不古代怎麽看不起生意人呢，狡詐……”楊平瞧不起，他可是根紅苗正的工人階級。
加興離滬海就一百公裏，四個孩子一部電影還沒看完就到家了。
寧靜打發幾個小孩兒往樓上搬東西，都不重，一些零食和他們自己的禮物而已，主要是給倆大人騰空間。
這次分開又不知道什麽時候再能見著，寧靜忽然對自己前天的提議有些後悔，什麽叫合作夥伴啊？！她想要的是能給她和囡囡一個家的男人，可是怎麽可能呢？眼前這個毫無責任心的男人笑起來都那麽討厭，但又戒不掉。她苦惱地抓抓頭發，恨恨地鼓鼓眼睛：“那個戒指我就戴上了，記得滬海有個‘女’人為你戴上了一枚戒指……”
楊平也撓頭：“不是說好了合作夥伴嗎？呀，別擰啊……嗚，別咬，回去沒法‘交’代……”
幾個孩子蹦蹦跳跳地回到院子裏，楊平一手捂著嘴，一手摁摁喇叭：“上車上車，這裏太危險，咱們快回火星吧。”
寧靜摟著囡囡笑得開心，搖搖手：“臭寶，磊磊，睿睿，想來阿姨這裏就要媽媽帶你們來啊。”
臭寶伸出頭：“嗯，寧阿姨到時候我給囡囡打電話，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