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的音樂震耳欲聾,掩蓋了餘書歆掙紮時發出的聲音。
她心髒緊縮,本能的掙紮著,觸碰到禁錮她腰肢的手臂肌膚,灼熱緊繃,酒精上頭,腦袋暈乎乎,動作遲緩的抬頭。
忽然動作頓住了。
眸子蒙上了一層水霧,茫然遲鈍,視線落在眼前的人身上,仔細辨認。
掙紮漸漸停止了下來。
她舉著指尖,敲了敲腦子,滿臉醉態,忽然恍然大悟似的,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誰。
“程、也,怎麽是你!”
喝醉酒的人口齒不清,囈語著,嬌憨的模樣有種別樣的可愛。
餘書歆今天沒有綁起頭發,隻是隨意的披在肩膀上,微微淩亂,幾縷碎發粘在臉上,反而增添了幾分氛圍感,肌膚因為喝酒,染上了胭脂色。
今天出門時,林有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衣服有些不太滿意,硬塞給餘書歆幾件背心。
吊帶細細的繩子脆弱的掛在她纖細的脖子上,似乎隨時就要掉落,微微抬手,便露出她那纖細瑩白的腰肢。
程也眸色漸穠,手掌在她的腰肢上遊走,摩挲,感受著掌心的瑩潤,猶如極品的美玉,質地上乘,手感滑膩。
愛不釋手。
程也低垂著眼,打量著她,唇角懶散的勾起,聲音沙啞,湊到她的耳邊,充滿了神秘感,“不然,你以為是誰?”
程也身上特有的冷香幽幽,夾雜著煙草的味道,極具侵略意圖,正如他如今的動作,強勢又霸道。
餘書歆天生敏感,仿佛預感到麵前的人危險,忍不住後退,身後是冰冷的牆壁瓷磚,也讓她打了一個寒顫,如藤蔓般的手臂瑟縮著。
下一秒程也的手掌不知道何時攀上她後背那潔白無瑕的後背,隔開了牆壁。
她愣了一下神,理智發散,程也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意識到她的走神,眸眼生寒,掐住她的下顎。
冷聲道,“還是宋星然?”
聲音低沉,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魔,似乎隻要她說得一句話不和他的意,就掐斷她纖細脆弱的脖頸。
程也的唇角勾起冶麗的弧度,猶如帶刺的玫瑰,充滿**又時刻帶著危險。
他的話音頓住,冷白的眼皮細細的看著她的表情,指尖微屈,在她的臉上摩挲。
又一次開口,“還是賀鬱川?”
餘書歆皺起眉,眼眸裏依舊是迷茫,又一次重複他的問題,“誰?”
程也的眼神暗了暗,掐住她的腰,克製又隱忍,又有些無可奈何,似乎又泄氣了。
而餘書歆的理智早就被酒精的瘋狂占領了高地。
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混混沉沉,看著他惡劣的笑,微微掙紮,臉上的胭脂色像熟透了的蘋果。
透著香甜的氣息,誘人采摘。
“混蛋!你走開。”
動作激烈,肩膀上的脆弱的肩帶滑落,徹底露出了那光滑細膩的肩膀,微微顫抖。
全然不知,這樣輕而易舉的勾起男人的肆虐欲,眼前似乎浮現以前,她那雙無辜的含情眸,盈盈的看著他,無助又全然依賴,卻又乖巧的蜷縮在他的懷裏。
程也唇角上笑笑意越發的濃鬱,輕嘖,真相看一看這雙清冷純潔的眼,為他哭泣。
一定很漂亮。
在男人絕對的力量麵前,她的掙紮,不痛不癢,酒精的作用下,餘書歆以往的循規蹈矩越了界。
她握緊拳頭錘了一拳程也的胸膛,卻疼自己,程也作為明星,時刻保持著身材,常年健身,胸前的肌肉結實卻又不會過分的碩大。
餘書歆疼得皺起臉,眼眶泛紅,繃著一張小臉,如藤蔓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臉上是嬌豔無比的笑。
他狹長的桃花眼裏是無盡的迷戀繾綣。
即便眼前的是致命的毒藥,他也甘之若飴。
遇見餘書歆時,他也隻當是戀愛中的主導者,以為她是他唾手可得之人。
最初他以為餘書歆愛他如命。
後來,他用無數個日夜,悟出了,明明是他愛她如命。
餘書歆的眼眸裏閃過幾分狡黠朝著他修長的脖子狠狠的咬住。
程也頭顱挨在她的肩膀上,接受著來自她的懲罰。
她愣了愣的看著程也唇角的笑,腦子不清楚,不明不白他為什麽笑了。
下一秒她被程也攥住手腕,程也貼著她的耳根低吟,語氣引誘般,“是不是該我了?”
他附身,擒住她的下巴,狠狠的索吻。
餘書歆瞪大了眼,感受著唇齒間的濕潤,他吻得肆虐,充滿了占有欲,不讓她閃躲。
餘書歆本就喝了酒不慎酒力,空氣中的氧氣變得稀薄,腦子也變得缺氧,整個人暈乎乎,身體的力量似乎也被對方吸走了。
程也的手扶住她,視線一點帶你的看著她漲紅了臉,破碎的細語中夾雜著求饒。
舞台外麵依舊響著震耳欲聾的歌聲,而角落沒有窺探的角落,充斥著曖昧、赤熱。
程也恍若未聞,加深了這個吻。
林有見餘書歆上衛生間這麽久,都不見她回來,有些擔心。
當她走到衛生間時,餘光瞥見角落裏糾纏在一起的男女時,躲閃了目光。
男人的身材高大,氣質清貴卓絕,不經意間露出懷裏的春光,兩人的親吻那叫一個激烈。
林有心裏也忍不住驚歎,腳步轉移正想離開不然打擾別人時,腳步微頓,微眯著眼,再一次打量起兩人。
看見自己給餘書歆的背心衣角,自然也認出了程也。
忍不住罵了一聲,“靠。”
小醜原來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