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一次的放肆經曆。

之後基本上每天晚上周時卿都會或多或少和曲梔玩一些擦邊遊戲。

而且一次比一次過分, 一次比一次出格。

每次被周時卿撩到上頭的時候,他都會抽身而退,自己去洗手間, 而留下曲梔一個人在原地獨守空閨……

這根本就是故意的!

一開始曲梔以為周時卿所謂的“不等你開口求我”是說說開玩笑而已。

沒想到,他是真的鐵了心打定了這個主意。

任憑兩個人的情緒和氛圍激/情到什麽程度, 他都可以克製住自己不再往前邁一步。

曲梔算是徹底臣服於他的自製力了。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做不到。

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在較什麽勁,一個打死不好意思開口求, 一個打死不肯破戒。

曲梔胡思亂想了一段時間後, 周時卿從浴室回來。

看上去整個人酣暢淋漓的樣子。

他躺在**,被子掩到腰線附近。

故意上半身**,身上的肌肉線條清晰緊實。

還帶著不清晰的水漬。

不知道是結束後用水衝洗過還是剛剛流的汗。

這畫麵過分**,也過分撩人。

曲梔有點賭氣地看著他:“又一個人逍遙快活去了?”

周時卿挑起一邊的眉毛,睜開一隻眼看著曲梔:“羨慕我?”

“哼!”曲梔把被子蓋上, 背對著周時卿。

周時卿翻了個身過去抱住曲梔, 把她整個人攬在懷裏,在她耳邊廝磨著說:“老婆想要的話, 告訴我就可以了啊,我就等著老婆開口呢。”

“不想要, 誰想要了!”曲梔氣鼓鼓地說著。

“哦……不想要就不想要咯……”周時卿低笑了一聲, “不想要,我也不能強求, 不是嗎?”

曲梔真的被這個老狐狸氣壞了。

一心想著:哼,就不讓你得逞!熬就熬, 看誰熬得過誰。

周時卿有點幸災樂禍地說:“不過沒關係,我在夢裏和你做過很多次了……”

“你……”曲梔噎到, “你幹嘛做這種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我也控製不住啊, ”周時卿突然壓低聲音,用氣聲對曲梔說,“放心,夢裏很疼你的,會讓你舒服的。”

“你……”曲梔被他的騷話搞得暈頭轉向。

“早點睡吧,今天夢裏再和你多做幾次……”周時卿突然正經,嘴唇輕輕吻上曲梔的耳垂:“晚安,老婆。”

月底的時候是曲梔的23歲生日宴。

她沒有邀請特別多的人,除了自己家親戚和周時卿家裏的人以外,隻請了陳一檸、梁羽熙和徐麗莎。

宴席選在了一個鬧中取靜的中國風的山莊,低調卻華麗。

曲梔當天穿了一件米色的旗袍。

其實曲梔的身材特別適合穿旗袍,她的腰很細,腰臀比真的很正點。

如果不是因為穿旗袍實在是有點不方便演奏,曲梔是真的很想每次音樂會都穿旗袍。

曲梔隻要穿中國風的衣服就會看上去整個人特別有古典的韻味。

她的頭發又黑又密,盤起來的時候露出纖細的天鵝頸。

真的就像中國古畫裏走出來的美人。

周時卿為了配合她的風格,也穿了一件複古西裝。

灰藍色的格子紋路,帶著和曲梔衣服同款顏色的米色領帶。

曲梔挽著周時卿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之中,真的可謂郎才女貌天生一對,養眼得不行。

季晶晶看到曲梔之後直接喊出聲:“哇!曲老師你也太美了吧!”

“謝謝晶晶~”曲梔半蹲著摸了摸晶晶的腦袋。

季晶晶遞給曲梔一個禮盒:“曲老師生日快樂,這是我用我的零花錢給你買的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曲梔接過季晶晶的禮盒一臉開心:“謝謝你,晶晶!”

季晶晶看了一眼身邊的周時卿:“舅舅,能娶到曲老師這樣的美人你可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啊!”

周時卿優雅地翻了個白眼:“為什麽不說曲老師嫁給我也很幸福。”

“也是……”季晶晶歪著腦袋認真想了想說,“不過還是你更幸福一點。”

“嗯,確實,”周時卿偏頭寵溺地看向曲梔,伸手攬了一下她的腰,偏頭看向曲梔,湊近她在她耳畔道,“能娶到你真的幸福。”

大家互相噓寒問暖之後落座,曲梔右邊坐著周時卿,左邊是坐著徐麗莎他們,難得有機會三個誌同道合的人能遇上,聊起新的項目和想法,簡直就是知己遇到了知己根本停不下來。

徐麗莎表示她雖然不會鋼琴,但是還是有不少音樂方麵國內國外的資源,可以做曲梔的音樂顧問。

而陳一檸表示她願意放棄現在音樂學院老師的身份,去給曲梔那裏當老師,她不需要很多的收入,隻需要和音樂學院持平就行,她經驗比較豐富,可以和曲梔一起研究教學方麵。

而梁羽熙表示她現在相對來說不是那麽忙,現在既然決定了重新去考藝術係,那學業上的壓力就小了不少,她可以做曲梔的助理,幫她處理一些日常瑣碎事物。

四個人越講越上頭,興致上來了一杯接著一杯喝。

周時卿不想打擾她們的興致,隻在一邊默默地看。

他低頭喝茶的時候餘光瞥見了旁邊的曲鬱聲,他看上去有些落寞的樣子,周時卿想也沒想就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坐下。

“爸。”周時卿給他把茶杯倒滿水。

“哎,時卿。”曲鬱聲看到周時卿忍不住歎了口氣。

周時卿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是想起我爸了嗎?”

曲鬱聲的眼睛晃了晃,然後暗下去:“哎,是啊,現在都是年輕人,找不到個說話的人,以前這種場合,都有老季陪我……”

曲鬱聲光是想到這裏就忍不住哽咽起來。

周時卿其實也猜到了,其實季鈞走了以後,周時卿還是會偶爾想起他。

像這種場合,曲鬱聲會觸景生情也很自然。

“爸,那以後我陪你聊天,”周時卿看完笑著說,“我以前也和我爸聊得來。”

曲鬱聲看到周時卿這樣,非常欣慰:“你爸爸走了以後,其實我還時不時會夢到他,夢到我們一起打球,一起賽馬,夢到他和我一個勁的誇你的那個得意樣子,感覺一切都還曆曆在目。”

周時卿抬頭看向遠處:“是啊,我總覺得爸還在我身邊,有時候在我迷茫的時候,總感覺會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告訴我怎麽做,就像爸以前那樣。”

“時卿啊,其實有很多事情也是你所不知道的,你知道嗎,你爸爸每次跟我提起你的時候,眼睛裏都是光,我知道他是真的為你感到驕傲,我記得他以前和我說過,以前最喜歡的就是去參加你的家長會,他覺得那種成就感比起自己談了個大項目都來的滿足。”

“爸他……”周時卿拉了個長音歎了一聲,“真的對我很好,是我還沒盡孝……”

“你把他的公司管好,把季嘉晶晶照顧好,也是在給他盡孝。”曲鬱聲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周時卿的肩。

兩個人一邊聊著季鈞的過去一邊喝著酒,氣氛異常和諧美好。

曲梔送走徐麗莎他們之後,本想去找周時卿,不過看到他和曲鬱聲聊得這麽走心,就沒去打擾。

正好她看到一邊的季晶晶一個人正在低頭看書,湊過去問:“晶晶還不回家嗎?”

季晶晶奶聲奶氣地說:“媽媽說忘了車停哪兒了,去樓下找車了,找到就來帶我下去。”

“哦,”曲梔點點頭,“你在看什麽書?”

“是一本繪本,”季晶晶翻了封麵給曲梔看,“講貝多芬的,曲老師好多字我不認識,可以讀給我聽嗎?”

“當然可以呀,”曲梔接過書來,剛準備念,突然想到了什麽問,“你怎麽對鋼琴的繪本這麽感興趣呀?”

“因為我彈過貝多芬的曲子啊,所以我想看看他是什麽樣的人!不僅是貝多芬,還有莫紮特,肖邦,巴赫!我要把所有鋼琴家的繪本都買下來!我要認識所有厲害的鋼琴家!然後像他們一樣厲害!”

曲梔笑了笑說:“不是之前聽你舅舅說不喜歡彈琴,都差點堅持不下去嗎?怎麽突然又對鋼琴這麽感興趣?”

“我什麽時候說過不喜歡鋼琴呀?”季晶晶小腦袋一歪,眉頭微微蹙起。

曲梔愣了愣,回答道:“就……挺早以前,有一次不是你在我家上課還哭了嗎,我記得那是去你舅舅家上課。”

季晶晶非常認真的回想了下,然後恍然拍了拍大腿說:“哦,我想起來了,那次啊!那次是舅舅叫我演的!”

“演的?”曲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嗯!”季晶晶的點頭擲地有聲,“那次是舅舅跟我說,要我演出不喜歡鋼琴,讓我哭得委屈點,最好要讓你心疼!”

“為什麽……舅舅要叫你演這個?”

“演給你看呀!”季晶晶一副“你怎麽這都不明白”的模樣說,“因為那時候舅舅說想告訴你他喜歡你,但又怕直接告訴你你會害羞,所以就讓我這麽演其實那時候我們在門外故意用你聽得到的聲音說話給你聽,那時候我在外麵,舅舅就這樣……”季晶晶說著聲情並茂地模仿著周時卿當時的動作,“舅舅就指了指你在的房間的方向,然後雙手握拳在眼睛下麵晃了晃,他每次做這個動作就是讓我假哭,我哭完之後他又會做一個‘噓’的動作,耳朵貼著門偷聽屋內的你的聲音,然後我悄悄問他怎麽樣了,他聳了聳肩說不知道,然後雙手合十做祈禱的樣子……”

季晶晶一邊說一邊還配合著動作。

曲梔光是聽季晶晶的這一番描述,腦子裏瞬間就有畫麵感了。

原來當初她以為兩個人在外麵一個安慰崩潰的另一個的畫麵都不存在。

根本就是兩個人隔著一道門在演戲給她看。

曲梔有點想不明白他這操作的意圖,又問道:“那後來舅舅和你說了什麽嗎?”

“舅舅就說,隻要讓你知道他喜歡你就行了,然後說你肯定舍不得我,這樣也不好意思拒絕他。”

“……”曲梔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心態一直被他抓得死死地。

確實那時候周時卿說著聽上去無意的表白,確實是改變她心態至關重要的一步。

周時卿很聰明,知道打直球曲梔可能會退縮兩個人會尷尬。

索性就這樣暗戳戳地,以跟別人說悄悄話的辦法告訴曲梔。

這樣曲梔如果假裝不知道至少就不會尷尬,但確實也會在心裏激起波瀾。

季晶晶還想起了什麽,說道:“對了曲老師,再告訴你個事情,我猜我舅舅就是為了要接近你才讓我去學鋼琴的,否則他以前從來不讓我學這個學那個,怎麽就突然讓我學鋼琴了呢!”

曲梔突然發現,連個五歲的黃毛丫頭都看得門清的事情。

她居然一直沒有想到過。

現在回想起來,周時卿從最一開始音樂會之後,就頻繁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裏,第一次見麵就帶荔枝、把她騙去季晶晶的芭蕾舞晚會順便吃飯,吃飯還故意搶著買單為了之後成為約飯的借口、去找白總的時候故意提到自己是他未婚妻、讓季晶晶演一出戲借機讓曲梔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晚宴故意帶同色係的領帶讓所有人都誇兩人般配,最後假裝要和別人聯姻並假裝喝醉讓她給個答案……

好像他一直在步步為營,一步一步朝著他想要的目標而努力。

曲梔這才恍然,原來他溫柔假象的背後,是滿滿的心機。

不過,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心機,或許曲梔確實沒辦法這麽快就接受這場婚姻。

曲梔看著不遠處的周時卿,突然覺得,或許在他溫潤如玉的假象背後。

真的有不為人知的一麵。

送走季晶晶後,曲梔走到周時卿身邊。

周時卿和曲鬱聲已經喝了不少了,周時卿看到曲梔,視線在她臉上逡巡了一番。

因為覺得她實在太美,忍不住湊過去親了她一下。

曲梔沒有逃避。

雖然她一直還挺排斥在大庭廣眾之下親熱的。

周時卿的兩頰微紅,身上也有著酒氣。

曲梔假裝責備地看著曲鬱聲:“爸,你們少喝點啊。”

“我高興啊,梔梔!”曲鬱聲握住曲梔的手,一臉酒氣地說,“剛和時卿聊了很多,爸爸真的很喜歡時卿,你一定要和時卿好好的啊!早點生個寶寶!讓爸爸早點抱外孫!”

周時卿意味深長地看了曲梔一眼,嘴角一扯:“爸都這麽說了?我們什麽時候努力?”

“今晚!今晚就努力!”曲鬱聲是徹底喝高了,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了。

曲梔無奈地搖了搖頭,給周時卿使了個眼色:“老公,爸喝多了,你送爸回去吧。”

周時卿也一秒看懂曲梔的意思,把曲鬱聲扶起來:“爸,我送你上車,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兩個人先讓司機送曲鬱聲回家,安頓好曲鬱聲之後就回家了。

一路上曲梔全程看著風景,什麽都沒說。

周時卿其實感受到曲梔有什麽心事,隻是他看有司機在,沒開口問。

回去之後曲梔依然沒說話,隻是自顧自地開了瓶酒,拿了兩個酒杯坐到沙發上。

周時卿坐到她身邊:“怎麽,還沒喝夠?”

“嗯,主要是有些話想和你談談。”

周時卿吸了一口氣。

其實從現在曲梔的表情,他沒把握曲梔要找他談的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隻是回憶了一下,今天出門前曲梔的狀態還好好的,甚至剛才酒席一開始也好好的,似乎就是從她和她幾個朋友聊天之後開始有些變化。

周時卿突然想起來,後麵她和季晶晶也有一段簡單的對話。

不過和五歲小孩能聊出點什麽發人深思的話題。

周時卿快速在腦子裏過了一些可能,估計是她和幾個朋友聊到了工作上的風險,想找周時卿探討一下而已。

曲梔的眼睛一直看著酒杯,手指捏著杯子不停轉圈,問周時卿道:“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嗯,你問。”

“就是……”曲梔喝了一大口酒,腹誹半天問道,“為什麽第一次見麵就送我荔枝?”

周時卿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問題,他很快反應過來,應該是剛才季晶晶跟曲梔說了點什麽。

不過他也沒什麽好瞞的,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我調查過你喜歡荔枝,故意那麽說。”

“可是我從來沒對外說過我喜歡荔枝。”

“國外一個你朋友的專訪裏提到了一句。”周時卿說著拿出手機,“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曲梔腦袋稍側,“隻是沒想到你查得那麽細,你還查了什麽?”

“我查了一點關於你的資料,不過個人信息很少,就查了你爸爸,知道你爸爸喜歡跑馬,我就去買了個馬場,送了他一匹好馬,然後和他提了想讓晶晶來學鋼琴的事。”

曲梔還想著難怪以前親戚孩子學琴都拒絕的曲鬱聲居然答應了朋友家的孩子,原來是拿了人好處。

“還有呢?”曲梔問。

周時卿想了想:“你指還有什麽?”

曲梔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還有什麽……瞞著我的事情?”

周時卿喝了杯酒,笑了出來:“哦,我明白了,是今天晶晶跟你說,之前我讓她假哭的事情了吧。”

曲梔沒想到居然周時卿一猜就猜到了,索性也把話說明白了:“是啊,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在背後瞞著我做了這麽多‘好事’。”

“可是,我的目的達到了呀……”周時卿有些得意地看著曲梔說,“這不是,把老婆娶回來了嗎?”

兩個人不知不覺把一瓶酒喝完了,空氣中都彌漫著酒精味。

“所以你老實招來!是不是蓄謀已久!”曲梔用食指戳了戳周時卿的肩膀。

“是蓄謀已久很久了啊,我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你了,然後我就一步步設下圈套,引誘你上鉤。”周時卿傾身,胸口貼著曲梔的手臂,把體溫渡給她,“如果不是我這麽一步步精妙的設計,怎麽能把你騙回家呢?”

曲梔往後微微退了一寸:“那……你把我騙回家以後,還想幹嘛?”

“還想……”周時卿猛地拽住她手腕,把她扯到懷裏,貼著她的耳朵說,“還想把你騙上床。”

本就被酒氣染紅的臉更是熱到發燙。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曲梔好像對這個話題沒有那麽排斥。

甚至有些上頭。

她調戲著對周時卿說:“就這點追求?把我騙上床就滿足了?”

周時卿“嗯”了一個長音:“那得先騙上床才知道滿不滿足。”

曲梔剛想說什麽,周時卿又加了一句:“上了床,你也才能知道滿不滿足。”

“……”曲梔發現自己每次和他的騷話battle自己都會輸,她想趁著現在有酒膽加持,不甘示弱,“那如果不滿足呢?換個老公還來得及嗎?”

周時卿哼了兩聲:“來不及了,而且……”周時卿說著把她一把推倒,圈了起來,“我不會讓你不滿足的。”

“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光會說而已……”曲梔故意這麽說。

周時卿吊著眉梢看她:“你這是在激我?”

曲梔咬了咬下嘴唇:“或許吧……”

“我們家梔梔學壞了,”周時卿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學會吊人胃口了。”

曲梔帶著醉意的樣子更加迷人,雙頰紅暈,神色迷離。

真的很難讓人把控住。

周時卿喉結滾了滾,單手扯開了領帶,然後傾身輕輕吻了吻她的頸側,一路順著往上,紊亂的呼吸最後在她耳邊停留:“梔梔,想跟老公做嗎?”

曲梔沒想到他會問得這麽直接。

其實她等這一刻很久了,曲梔摟著周時卿的手微微用力。

她輕輕點了個頭。

聽到這個答案,周時卿無比滿足。

但是那還不夠。

周時卿自己都在失控邊緣,還是極力克製著,問道:“想跟老公做什麽?”

曲梔覺得每一次的呼吸都很艱難,她猶豫了一會兒,最後聲音微微發顫輕到不能再輕說道:“做……愛……”

周時卿光是聽到這兩個字,就感覺自己的靈魂得到了釋放。

不過他還記得,當初給自己定下的“規矩”。

還有,他期待看到的畫麵。

他把身體撐起來,故意看著曲梔,讓她逃無可逃躲無可躲,周時卿直截了當地問:“還記不記得,想做之前要跟老公說什麽?嗯?”

周時卿實在是太壞了,氣氛已經到這裏了,都不忘記這件事。

曲梔雖然有點賭氣,不過最終她還是敗給了自己最原始的欲/望。

她看著周時卿,帶著點惹人憐愛的委屈,卻可愛至極:“求求老公……給我……”

這幾個字,就像是一個開關,周時卿感覺一直被關押著的本性終於得到了釋放。

他單手扯開領帶,骨節分明的手指讓人垂涎。

即使在如此急不可耐的情況下,他依然可以慢條斯理地一顆一顆解開身上的扣子。

健壯而緊實的身體完全展露在曲梔麵前,她從未像現在一樣,那麽想擁有過他。

酒宴上那個溫潤矜貴的君子帶著醉意,露出了她從未見過的眼神。

充滿欲/望的,放浪的,深情的,期待的,緊張的,混合在一起。

但曲梔卻可以從這雙眼裏看到他有多愛自己。

周時卿溫柔地笑著,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會害怕嗎?”

曲梔搖搖頭。

周時卿傾身,將體溫完全覆蓋住她,嘴唇貼著曲梔的耳垂撩人地低語:“我不隻有溫柔的一麵,但是隻有你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