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防守女神之心(八)

戒武默默地帶著十五個武僧走上寬敞的樓梯,十五個武僧在樓道口拉成一排,戒武冰冷的眼睛掃向依偎在牆邊上的幾個小隊成員,最後目光落在正門口處的三具屍體身上,眼睛裏麵有些一閃而過的精芒,地麵全是觸目驚心的血跡,像是一條長河,從法國餐廳裏麵延續到正門口。

看到戒武等人的到來,依靠在牆壁上麵的小隊其中兩人再也支撐不住,就那麽靠在牆壁上麵暈了過去,周圍的人同時間感覺到了救星來臨,沒有見過這些黑鬥篷和尚能力的人,永遠不知道這群和尚平靜冷漠的外表之下,隱藏著多麽強大的殺傷力,可以說,每一個可能造成的破壞力都是驚人的。

餐廳裏麵傳來甘諾斯不斷的訕笑和侮辱的聲音,還有其他黑衣人不斷附和的奸笑聲,有自己同伴的屍體再次的拋出來,疊在門口,但是這一切的一切對於外麵這些小隊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們知道,裏麵甘諾斯和黑衣人的末日,終於來臨了。

戒武看到這一切,隻有很精簡的一個字,“殺!”

十五個排成一排的戰僧同一時間,以驚人的速度整齊劃一的掀開鬥篷,手中寒光陡閃,帶著無比勁力的飛刀脫手而出,在空氣中亮出一道道明晃晃的軌跡。

然後所有在餐廳裏麵的黑衣人,都見到了他們有史以來最為驚人也是最後末日一般的場景。

足球場大小的法國餐廳外部玻璃,陡然間齊刷刷的破碎,一道晶亮得耀眼的物體,帶著無數的玻璃碎片衝擊而來,密密麻麻的玻璃碎片像是潮水一般朝著他們撲湧過來,一道飛刀帶著身後圓錐一樣的玻璃細小碎片,撲麵而至,所有人的笑容還定格在半途的時候,眉心已經被亮堂堂的飛刀直貫而入,飛刀戳入人體,餘勢不減,將整個人直刷刷的釘翻在地下。

沒有一個人是站立的,全部被飛刀釘入腦袋,帶著強大的撞擊力後退倒地,飛刀是大林寺藏經閣專門製作利於射擊的,頭重腳輕,最大限度的保證射出來飛刀的威力,不會比一拳打出來的衝擊力小,這種飛刀射入目標之後,還會帶來巨大的衝擊力,所以當天女神之心守衛的衝鋒槍被打掉,也是這種飛刀帶來的衝擊效果。

甘諾斯坐在大廳中央,前一秒還帶著翻起嘴皮的訕笑和旁邊的黑衣人說話,後一秒黑衣人就被飛刀射入太陽穴,側著翻倒了出去,然後鋪天蓋地的玻璃碎片像是飛雪一般的飛撲過來,讓他的笑容瞬間定格在了原地。

三十個黑衣人,就這麽一息之間,被三十柄像是來自於上帝的飛刀射翻在地,而且每一個人都是頭部一擊斃命的部位,這樣的能力,已經不能用神來形容了。

隻剩下甘諾斯孤單的坐在大廳椅子上麵,臉上插滿了血跡斑斑的玻璃碎片,前一刻還定格的笑容,但是現在看起來像是稍微有些融化的蠟像。

李三思在盡力的掩藏自己的氣勢,本身進入古井不波的境界,每一個呼吸,都顯得悠長而舒緩,整個人像是和門背後的空間融為一體,再也分不清楚彼此。

辛巴拉慢慢的朝著門邊上躍過來,李三思知道自己的掩藏已經算是成功了,成功的騙過了新巴拉的感知,其中也是因為辛巴拉全部的精神鎖死前麵的飛狼,使得他再也分不出神來探查對方。

飛狼在走廊的盡頭處站定,緩緩轉身,一雙眼睛射出寒芒,直直的逼視麵前的辛巴拉。

辛巴拉在中部走廊停下來,不明就裏的看著停下不跑的飛狼,如果飛狼一味的逃命,那麽他倒是可以輕鬆的擊殺他,但是如果飛狼一旦抱定拚死的決心,辛巴拉想要不受傷而將他解決,以飛狼的級數,似乎不太可能,所以他索性停了下來,看著飛狼究竟想要做些什麽。

飛狼看著辛巴拉,不發一語,隻是嘴角掠過一絲足以讓辛巴拉察覺的詭異微笑。

“你叫做什麽名字?”辛巴拉看著正前方的飛狼,“你是一個人才,女神之心已經垮台,隻要你能夠為我所用,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現在可以給你三個選擇,一是死,不要以為你能夠逃脫,憑借我的追蹤術,想要追到你是輕而易舉。二是脫離女神之心,加入我們,前途無限,三是立即給我逃走,不要管女神之心的任何事情!”

辛巴拉當然不可能放任飛狼逃走,他說這句話的原因,無異於是要飛狼產生活命的心理,不能夠放開手一搏,現在他在女神之心無比關鍵,已經不能拚著受傷的危險了。

飛狼臉色有些動容,看著辛巴拉,疑惑半晌,“你說的,是真的?”

“我說的話從來沒有失約的時候,畢竟辛巴拉的名號,也並非是浪得虛名。”辛巴拉麵露笑意,他知道飛狼已經上鉤,殺死他是遲早的事情。

“那我走好了。”飛狼點點頭,朝著安全出口移動過去。

辛巴拉臉上的笑意更濃,隻要飛狼抱定逃跑,他可以保證他出不了女神之心。

“對了,在我走之前,我還有一樣事情要做,”飛狼轉過身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殺了你!”

與此同時,辛巴拉所在的旁邊房門陡然轟開,一個黑影閃電般的衝飛出來,李三思身體拔動,手中索鉤一左一右彈射而出,取得落點分別是辛巴拉的左右身軀。

辛巴拉是魂飛魄散,李三思什麽時候在他旁邊的房門裏麵,又是怎麽會剛剛好在他的旁邊?這一切完全就已經出乎了他的預料,而且憑借他修習的東方古秘術,怎麽可能探知不到李三思的潛伏!更讓辛巴拉恐懼的是,李三思在撞出房門的刹那,整個人的氣勢也陡然上升到了頂點,精神力衝擊辛巴拉,讓他心神巨震,這還是辛巴拉有史以來,精神被反奪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