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賭場決鬥(二)

“你們之間的決鬥是搖骰子,隻有一場的勝負,勝方就能獲得三百萬英鎊的賭資,將即時的從瑞士銀行轉賬到對方的卡上麵去。”查理宣布了規則,退了開去。

陳晉綢提出的賭法是八麵骰,八麵骰是一個正的多邊形,骰子比以往的六麵骰還要多出兩個點數來,從一到八,同時八麵骰在搖盅裏麵,更加的不利於操控,本身因為它的不穩定性,所以想要搖出多少點就是多少點,即便是對於賭聖而言,都是一個難題。

陳晉綢選用這種技術性不高的骰子,顯然是賭了幾分運氣在裏麵。

而像他們這類的賭場高手,如果確實沒有把握,是絕對不可能冒這樣的風險的,阮景程低下頭,腦子在飛速的轉動,那隻能說明一點,就是這個陳晉綢自認為光憑借賭術的話,他確實不是自己對手,所以才會想要加一點這些技術含量不高,大多依靠運氣成分的賭法在裏麵。

想到了這一點,阮景程已經麵露微笑,他曾經為了掌控這種多邊形骰子的技巧,專門去往了印度某地尋求高人學習,那裏的人多年以來使用的骰子,就是從八麵骰,十六麵骰不等,在這方麵積累的相當的技巧,而阮景程為了學習這些技巧,沒有少花費功夫,所以就算是這種多邊形骰子,他搖起來,也絕對不會比掌控六麵骰差,現在這個陳晉綢想要和自己比鬥骰子,幾乎是自尋死路。

“好!”阮景程打開自己麵前的盅子,內裏現出八個堆疊在一起的八麵骰,“比點數的大小是不是?沒問題!”

“第一局,開始!”查理用了正宗場麵上抑揚頓挫的鷹語。

陳晉綢的手在桌子上麵一抹,麵前的骰盅就消失了,變戲法一樣出現在他的手裏,然後搖骰的聲音四起,陳晉綢也沒有過多花哨的動作,骰盅在空中兜旋了兩圈,輕輕地在麵前一放,對著阮景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阮景程嘴角陰陰的一笑,手展開來,一拍桌子,麵前的骰盅被這麽一震而起,被他抄在手裏,在空氣中幾個兜圈之後,“磅!”一聲打在桌子上麵。

“請開!”阮景程陰笑著伸出手去,指向麵前的陳晉綢。

他是不怕陳晉綢的點數能夠大過他,剛才他一拍桌子的時候,暗勁已經從桌上傳遞了過去,他聽出了陳晉綢盅裏麵的八個骰子,幾乎是分布開來排列著的,剛才他一拍桌子的時候,其中的三個骰子隨著他的暗勁跳翻開去,就算是陳晉綢已經搖出了大點數,這麽暗地裏的一記也足以讓他所有的點數都拿捏不準,失去了對賭局的掌控力。

查理揭開陳晉綢麵前的骰盅,三個四點,一個八點,兩個七點,兩個五點,總共四十四點的骰麵。

看著這個的時候阮景程幾乎是要笑出了聲,這樣子的成績,要不是真正知道他的身份,幾乎還以為是冒充的賭聖傳人,看起來陳晉綢,真正的是在靠運氣進行賭局。

陳晉綢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看著已經忍不住笑容的阮景程,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請開。”

“讓你看一看,什麽叫做真正的賭聖,”等不到查理來揭開賭盅,阮景程自己就已經動了手,一把拿開自己麵前的骰盅,“哈哈哈哈...賭聖傳人,看到沒有?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高手!”

阮景程這邊的人先是集體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然後全部人沉默了下來,不知道他在笑什麽。

陳晉綢終於忍不住了,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阮景程終於開始發現不對勁了,顯示對麵的陳晉綢笑了起來,然後他環顧四周,就連自己方的人群都麵目冷冰,因為賭桌上麵有個攝像頭,可以把桌子上麵的一切情況,展示在大廳的屏幕上麵,等到阮景程屬下的所有人看到他的骰子,已經倒抽了一口涼氣。

阮景程緩慢的轉過頭來,看到麵前的骰子了過後,差點沒有從座椅上麵摔下來。

八個八麵骰,統一的一點,總共八點。

阮景程已經看傻了眼,陳晉綢站起身來,對查理說,“今晚的費用是3萬鷹鎊是吧,扣除這三萬鎊,你可以將二百九十七萬鎊即時轉入我的帳戶了。”

然後走下賭桌和李三思等人揚長而去。

李三思在床上睡了個大好,香巴拉總統套房的床簡直不亞於國王的床鋪,圓形而巨大的床麵,還有專門設置的靠背,倒在床上,淡淡的花香送入鼻孔,那種身子陷入軟綿綿床鋪的感覺,簡直就算是**夢的好地方,所以李三思一覺醒來想起自己昨晚做了的夢的時候,臉上頓時爬上一圈紅霞。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蘇紫軒,大概快了吧,等到這裏的事情一處理完,把蘇格瑪自由人聯盟的陰謀破壞了之後,那個女孩,我們終將見麵了吧,我們要有羅密歐和朱麗葉的愛情,但是不要有他們的結局,我們的結局,應該是童話一樣,自由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想到這裏,李三思已經咯咯的偷笑了起來。

香巴拉總統套房的窗戶被係統設定成了自動,隻要是看到了早晨的時候,窗戶會根據太陽的位置打開來,天窗的扇葉展開,陽光透了進來,敦倫的陽光,被講究生活情調的敦倫人認為是這個世界上上帝賜予比金子還要珍貴的東西,此刻不要錢的灑在李三思的身上,遠處的敦倫塔清晰在目,上麵的紅漆巨鍾已經剝落出了歲月的痕跡。

難得的是沒有霧,敦倫的霧是出了名的大,一年四季,終年不散,但是在這個秋日裏麵,早晨難得的沒有了霧氣,整個廣曠的城市展現在李三思的麵前,他打開係統,收起了所有的窗戶,整個香巴拉總統套房像是一個玻璃房間一樣,陽光四麵八方的透進來,照射到他懶洋洋的臉上,輕紗還沒有挽起來的床上,倒映出陰影的花瓶上,牆麵一些壁畫上,房間裏麵安靜的壁爐上,有著鳳凰花的蘇格蘭天鵝絨地毯上,胡桃木精雕細琢而成的木餐桌上麵,陽光在房間裏麵推移,像是回到了中古世紀藝術複興的年代,轉換了一千個年代裏麵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