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聖·約大學 第二百二十八章 難以入眠
夜晚,繁星隱晦,暗雲如海,雲層就像是潑出去的水一般,鋪泄在壯大的夜空,森森的雲角呈現奇特的樹狀天象,張枝錯節的蔓延遠方。
總有仿佛要發生一些什麽的感覺,心裏總是感覺到不太踏實,將王恒祿吊起在怡心園的天頂上,並且打了數個銀海市媒體的記者熱線,李三思唯一的目的,就是將王恒祿背後的大禪密宗給引出來,自己這麽一著,無異於給大禪密宗一個巨大的下馬威,等同於真正的宣戰,大禪密宗的十代羅漢看到自己不僅沒死,還完好無損的回來給他們下各鏈了,對方即便再是有組織有預謀,也必定陣腳大亂。
今天的事情匯報了上去,大林寺也弓起了高度重視,整個銀海市表麵平靜,實際上已經成為了兩大勢力角逐的戰場,大林寺和大禪密宗,原本都是屬於國家的最高機密組織,然而其中縱深複雜的關係,各自的立場和出發點不同,也可以成為敵人,這是牽扯到無數人的大局走向,其中的人,包括李三思,也都是這場勢力角逐之中的其中一人,而隻是,這個龐大戰場的戰旗,確是由他先揮了起來以大禪密宗長年在中東等嚴苛地區和世界上最一流的組織和恐怖分子周旋而積累的作戰潛匿經驗,大林寺的偵查特工外加上情報網,連大禪密宗撒下大網的一個邊角都摸不到,這是最高層次的間諜實力對抗,這方麵,大禪密宗和大林寺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
然而事情卻從李三思的手中得到了逆轉,李三思逢凶化吉,大難之後奇跡般的存活下來,使得大禪密宗原本隱藏在幕後天衣無縫的行動最終露出了破綻,這就等同於兩個劍術高手相互攻守,兩人作風穩健,功力相當,任何防守和進攻都是密不透風,飛不進一隻蒼蠅。而李三思的一著,卻亂了對方的陣腳,對方的防守再非無懈可擊,所擁有的再非密不透風的牆,頓時處於下風,為了扳回上風的趨勢,對方肯定將做出一係列的調整,或者捉前發動預謀已久的計劃。
而在這之間,對方的應變之下,一旦露出破綻,大林寺這個超卓的劍手,就能夠用手中鋒銳的劍,刺入對方的咽喉和心髒。
一切,就等著那隱藏在銀海市背後的陰霾,慢慢的揭開其黑稱的麵紗,展露出真正麵目的時候了。
那麵目之後,究竟又隱藏著多大的陰謀呢?
李三思走出房間,通過推拉門去到陽台之上,第二樓的陽台雖然沒有蘇紫軒所在空中花園那般的放眼目極,不過迎麵也能夠吹到涼爽的風力,不知道是不是山地的緣故,這裏的風倍感清新。
“睡不著嗎?”
蘇紫軒的聲音從頭上傳來,李三思抬頭看上去,蘇紫軒正站在三樓的陽台花園邊上,三樓的陽台相比起二樓來內收,讓人一目就能夠望個仔細,蘇紫軒俯在護欄之上,眼睛裏閃爍著明滅不定的燈火。
“嗯。”李三思點點頭,心付抱著你或許我能夠睡得很香。
“在想什麽?”蘇紫軒的輕輕的問道。
“這……我在想,明天,會發生什麽?”李三思雙手攤開,任由得夜風從手指之間掠過,帶來一種愜意的涼爽。
李三思承認,在看到蘇紫軒之前,他的確在思考著明天和將來要發生的事情,然而在看到了蘇紫軒之後,他心裏麵所想的,大概是兩個人結婚之後去哪裏度蜜月之類的雲雲……蘇紫軒愣了愣,然後說道,“真巧……剛才林清兒就在我的旁邊,她怎麽和你說得一模一樣?”
“啊?她也睡不著……”旋而李三思反應過來,“這個,其實我並不僅僅在想這個,我想的更遠更多更廣,比如說明天什麽時候吃早飯,什麽時候吃中午飯,什麽時候吃……”
看到李三思一副想要澄清的樣子,蘇紫軒嗬的笑了起來,“真是笨蛋,不過跟你開個玩笑,你當真啦?”
“覷!小蘇同學你也太容易滿足了,我不過配合一下你,用我鬼斧神工的演技,滿足你陰暗內心的惡作劇心態,就當是對深夜佇立在陽台上彷徨而柔弱的少女小許的安慰,你當我智商有那麽低麽,現在是淩晨十二點,林清兒從來都在十點鍾睡覺,最遲不會超過十一點,那小妮子對睡眠的渴望,連我都望塵莫及,下丘腦激素分泌得太異常了……”李三思抹了抹鼻頭,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謊。
噔噔!房門傳來敲門聲,李三思得意的表情突然凝固。
走上前去,打開房門,林清兒探了半個身子進門,看到李三思,愣了愣,然後有些微澀的說道,“還沒有睡嗎?”“嗯,那個,是沒有,唔!林清兒,你穿的……什麽……”李三思感覺到一股血液從脊髓處湧上腦門。
林清兒從隙開的房門處走了進來,頭發因為洗了澡還沒有烘幹,帶著潤潤的水汽,上身穿著粉紅色的睡裙,平時間李三思從沒有見過穿著睡裙的林清兒先不說,最關鍵的是這個睡裙的連身,卻隻在膝蓋上方三寸收尾,整個的看上去,林清兒就像是穿著一件大體恤一般,且那身顏色誘惑,性感玲瓏,看的李三思眼珠子都在發漲。
“我……怎麽了麽?”林清兒打量著自己,美好的腿部**在外,讓她的臉頰發燙,要是真的算起來,她還真的沒有穿著睡衣出現在李三思麵前過,現在這樣的情況,兩個人同在一個房間,是她曾經想都不曾想過的。
麵前的氣氛尷尬,特別是昏暗的燈光對麵,李三思炯炯的眼神和同樣紅潮湧動的臉頰,林清兒嚅嚅的說,“對了,我煮了東西,要是睡不著的話,一起來吃吧,紫軒也在呢……”
然後林清兒再不停留,轉身逃一般的離開了房間。
看著林清兒離開的背影,李三思是發呆了好半晌,才苦笑著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