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理雙修? 一百八十七章 放棄
安媛從早上就看到了李若菲驅車離開,她知道她去了李三思的別墅,因為今天早上比賽的原因,安媛一晚上也沒有睡上一個好覺,這是她向來就有的習慣,但凡是第二天要表
演的時候,她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覺的,每當表演的前一天,她就會想起很多很多的東西,那些瑣碎且繁雜的事情,就會像是放電影一樣的充斥進入她的腦海。
就連昨天深夜李若菲回到家,她也聽得清清楚楚,她聽到李若菲停車,上樓,然後打開浴室洗教的聲音,這些聲音遠遠透過了不少牆壁和玻璃的傳遞在躺在床上的她耳朵裏麵
,黑夜蒙蔽了她精致的臉,她曾經參加過無數場演出,但是沒有一場演出,像是明天的維也納音樂會那樣的隆重,所以她更加的睡不著覺,聯翩的思緒浮現在腦海。
耳朵裏麵有紫色收音機流淌出來的音樂,悠揚的旋律在她的耳朵裏麵回響著,讓她感覺到自己仿佛置身於一片雲層之上,周圍是星空和彎月,音樂會從她的身邊流轉出來,然
後漸漸的將她包圍。
安媛有的時候會想,或許這就是她喜愛音樂,喜愛自己小提琴的理由,她的生命裏麵沒有激情,她過著平凡的生活,她生活在一個富裕的家庭,她學習著一條走上未來主播的
路,通過他們家的財富和地位,她可以輕而易舉的成為一個公眾人物,像是薛晨琪一樣,她的生命可以沿著這麽一條軌跡繼續下去,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
但是這樣的生活,安媛感覺到總是會缺少一些什麽,就像是平淡的生活過久了,也渴望會有奇跡出現在自己身上一樣,就像是喝慣了白開水,偶而也想要來一杯可樂提提神,
而音樂能夠帶給她這樣的激情,她站在音樂舞台上麵的時候,會有一種身心都被填滿的充實感,仿佛在這一刻,整個世界都是自己的,在耀眼的閃光燈之下,在安靜的氛圍之中,
隻有小提琴帶著自己手舞動的旋律,回蕩在整個表演大廳的感覺,她心醉於那個燈光舞台下麵的世界,隻有那一刻,才是屬於她自己的。
安媛走出房間,睡眠不足是美麗的天敵,但是這一刻的安媛,迎著新年的陽光,也的確很美麗,一夜未睡,似乎並沒有在她的眼睛上麵多增加一條眼袋,反而讓她更為的神采
奕奕。而像是這種頭天睡不著覺的情況,是她就連高考的時候,也不曾有過的。
這些應該就是她喜歡音樂的原因,她舍不得放棄的原因,她一直都在苦苦堅持的原因,但是現在,她不得不放棄了。
李若菲驅車離開之後,安媛拉開玻璃推拉門,然後走到陽台上麵,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車尾,頭靠在玻璃門邊緣,身邊的地麵上,有陽光穿透了玻璃門映在地上的大片光斑。
維也納音樂會,應該會成為她最後表演的舞台。
房間裏麵還有音樂回響的聲音,桌子上麵的紫色收音機,傳遞著來自於遙遠國度電波轉換的信號,安媛的腦海浮現出李三思的笑容,那個永遠都帶著笑容的男子,那個有著頎
長身材,但是總讓人感覺到討厭的男子,為什麽是她腦子裏麵出現得最多的畫麵?
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子,那個看著她一眼,就連自己都會產生出嫉妒心情的女孩子,和他的關係非同一般,安媛看得出她在李三思心裏麵的份量,雖然兩個人並沒有表露身份,
但是兩人之間的那種默契和李三思看著她的眼神應該也是同樣讓人嫉妒的。
她不是一個天生喜歡和別人爭後什麽的女孩,如果隻有一樣東西,別人也需要,那麽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退出,她所需要的,是一種獨一無二,隻屬於她的東西,包括愛情,
包括夢想。
所以在看到李三思和他身邊那個女孩子的時候,安媛知道自己,也該是退出的時候了,但是為什麽在她選擇了一切之後,她反而並不輕鬆,更多的時候,是一種說不出來,讓
人心慌的的悸痛,就像是現在她決定將維也納音樂演出作為自己最後一場演出時候的那種悸痛,原來愛情和夢想,在放棄的時候,都會讓人感覺到疼痛。
安媛終於承認自己是一個平凡的人,她總是想要過著不平凡的生活,但是實際上,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那樣的能力,現在的安媛,她隻想要,在今天的維也納新年音樂會上
麵,在這個新一年來臨的時候,做一個自己平生最美麗的夢。
“安康,安媛,快點,我們快點,我們先去啟動讚助酒會,你們絕對不會想到,這一次作為音樂會的廣告商家,我們科圖樓盤未來潛力增值的空間發展將會有多大,媛媛,康
康,你們兩個快一點,時間不等人,有十三個國際知名的集團已經開始和我們科圖公司讀招標投資的計劃了!”安玄圖停穩車,剛進門,掩飾不住心裏麵的興奮,再也把持不住往
日溫文爾雅淡定從容的中年成功男士風範,激動的喊道。
李三思端著狙擊槍,從狙擊鏡上麵,可以清晰的看到,羅伯特的車沿著街道行駛過來,羅伯特等人所行動的位置都是李三思所盡量照顧得到的地方,觀察羅伯特的行車路線並
不是最緊要的,最緊要的是觀察周圍的動靜,如果命控術組織會行動,那麽應該周圍都會有一些征兆,事先發現這個征兆,成為他們當務之急。
“如果說沙漏現象是命控組織存在的征兆,那麽可以從這個征兆上麵來分析,命控組織的內部勢力比較的龐大,但是自從他們的領導,被叫做主命者,的人死去之後,整個組
織的內部就分裂成為了幾個勢力,相互之間,都有著競爭的關係,而其中我所知道的,就是以雪豹為首的五人組,其他的各個勢力,他們是什麽人,又什麽身份,他們究竟有多麽
厲害,這些都是我們沒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