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身世初曉
“絲歆姐姐，這……”衛殊無奈，卻突然發現，絲歆明眸異彩連連，正盯著自己，不由臉色微紅。
“不會吧，難道…姐姐竟傾心於我？”古怪的念頭，冒上他心間，他自嘲一笑：“怎麽可能？況且，我名字裏又沒有歆。”
“莫不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衛殊臉色更紅，忍不住道：“絲歆姐姐，我臉上有花麽？”
“呃，沒有，失態了！”絲歆玉顏微紅，宛若一朵牡丹，嬌豔靚麗，柔美非凡。
“哼，你臉上倒是沒花，不過，有某人的情郎的影子罷！”不知什麽時候，那兩人停止爭吵，蘇如璿輕哼插嘴。
衛殊眉頭微皺，為絲歆打抱不平：“姐姐，絲歆姐姐得罪你了麽？為什麽老是針對她？”
“哼…”蘇如璿嬌哼，扭過頭去，不再多言。
“小衛，你膽子可不小啊！”清羽苦笑傳音，聲如蚊訥：“也就是你，敢對她如此說話，換個人，她還不得大卸八塊了！”
“呃…如璿姐姐有這麽恐怖嗎？”衛殊心驚膽寒。
“算了，恐怕，你這輩子，都休想有那種體會！”
“清羽大哥，情郎的影子，怎麽回事兒？”衛殊很好奇，怎麽老是扯上自己。
“哎，小衛，你聽那小妖女胡說！”
“好，你不說，我直接問絲歆姐姐了！”衛殊實在是好奇，想方設法也要弄清。
“你…哎——”清羽長歎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容我與她倆商量一下。”
“什麽事啊？搞得這麽鄭重？”衛殊有些忐忑，似乎，與自己有莫大關聯！
清羽臉色鄭重，傳音與二女交流，而蘇如璿收斂嬌蠻，美眸異彩連連，似在考慮什麽。
衛殊無言，三人神通超高，他想偷聽，都無法得逞，隻得默運玄功，暗自療傷。
“你說什麽？！”
驀然，清羽驚叫，驚醒了衛殊，他疑惑道：“清羽大哥，怎麽了？”
“哦，沒什麽。”清羽自覺失態，訕訕一笑，卻難掩心中震驚，道：“小衛，你如今什麽修為？”
“哦，具體境界，我不太清楚，差不多出竅後期吧！”衛殊答道。
“不太清楚？小衛，怎麽回事兒？”清羽眉頭大皺。
“這個…說來話長，一百七十多年前，我修為停滯，境界卻奇高，因而屢遭反噬，故散功重修，卻無元嬰凝成，唯有十二顆光珠，明白？”衛殊簡單解釋。
“散功重修！無元嬰？十二顆光珠？”三人震驚之餘，一頭霧水，渾然不知所言。
“嗯，你能硬接清羽一擊，卻隻受輕傷，實力絕不止出竅後期！”震驚之後，蘇如璿淡淡地道。
“這倒也是，幾百年的修煉，我也達到合體期，即便隨意出手，分神中後期也難以硬抗！”清羽點了點頭。
“我有這麽厲害？”衛殊驚奇。
“弟弟，你有些看清自己了。”蘇如璿輕笑，伸出一根羊脂般的玉指，輕戳衛殊腦門，道：“如今，你體質純淨，蘊含可怕的力量，這是恐怖的戰力。”
“弟弟，如璿說得對，我估計，你以修仙者自居，雖也修肉體，卻並不善用肉體力量，一旦你將其掌握，戰力將幾何提升！”絲歆也如是說。
“是嗎？我自己都沒發現呢！”衛殊摸摸鼻子，自己曾赤手空拳，轟碎導欲老祖的靈寶，心中不由信了幾分。
“哈，我的神通再增，天下盡可去！”他一臉興奮，正自陶醉，耳邊卻傳來冷喝：“臭小子，你在小嵐懷裏，很舒服是不是？”
“呃…”他這才想起，一直被一雙玉臂扶著，不由臉色微紅，嬉笑道：“怎麽這麽酸啊？璿姐姐，你聞到了麽？！”
“哼，某人啊，打翻了醋壇子！”小妖女冷笑，道：“你這麽著急，你也躺上去，試試？”
“小妖女，你……”清羽羞怒交加，道：“小妖女，我跟你沒完！”
“哼，我還跟你沒完呢！誰怕誰呀！”蘇如璿冷笑，毫不相讓。
“好了，大哥，姐姐，你們清靜一下！”衛殊大吼，道：“你們肯定認識我父母，求求各位大哥姐姐，不要瞞著小弟了，我都快瘋了！”
“這個…”清羽沉吟，釋然一笑，道：“豈止認識啊，實不相瞞，我和小嵐，是你父親的手下，不過，承蒙你父親和善，喚他一聲大哥罷！”
“我是你母親的丫鬟，同樣，我叫她姐姐！”蘇如璿也交底了。
“什麽？”衛殊大驚，腦子有些不夠用，道：“你…你們，我…”
“嗬嗬，小衛，你別急，我慢慢為你解惑！”清羽莞爾，道：“你母親乃上一任神霄道聖女，而你父親則是上一任仙道盟仙君！”
語不驚人死不休！
轟！
一句話，在衛殊心中，無異於捅破了天！
他表情凝滯，呆愣半天，當回過神來，還是不敢相信：“大哥，你開玩笑吧？”
“弟弟，這是事實！”絲歆微笑，神色淡雅，眸光波動，微點臻首。
“世事無常啊！想當年，拚死拚活的兩人，竟走到了一起，還留下了種，真是讓人歎為觀止！”蘇如璿搖搖頭，道：“哼，小姐貴為聖女，冰清玉潔，天下無雙，竟讓那家夥褻瀆，真是氣人！”
“小妖女，你不要滿口胡言，誰褻瀆誰呀！”清羽大怒，反唇相譏。
“清羽大哥，這種情況下，都是男士褻瀆女子！”衛殊一翻白眼，替母親打抱不平。
“呃…”清羽無語，閉口不言。
“海底仙府，約千年一現，非同小可，雙方為爭氣運，派遣仙君聖女下界，孰料，海底仙府竟未現世，雙方白忙活一場。”絲歆櫻唇輕啟，娓娓道：“神行修仙不兩立，都想為修行正統，有聖女仙君支持，自是不可避免地，引發了一場血雨腥風。”
“那一戰，波及整個中原，無人能置身事外，多次大戰，死傷無數，雙方不相上下，元氣大傷，當即決定，決戰於絕生山脈！”清羽接道：“絕生山脈之戰，雙方盡展所能，都想畢其功於一役，甚至，修仙一方，有大能出手，布絕世迷幻大陣，困住絕大部分神行者，令其損失慘重。”
蘇如璿冷笑，接過話來：“哼，修仙者卑鄙，淨搞些無恥勾當，幸虧，小姐冰雪聰明，想出一妙計，不僅瓦解了神行者的危機，還令修仙者自食其果，損失慘重，終以下風落敗！”
“妙計？”衛殊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難道說，母親令眾神行者，主動進入了迷幻大陣？”
“聰明！”蘇如璿微訝，嬌笑道：“不愧是小姐的兒子！要知道，迷幻大陣，堪稱絕世大陣，一般修士別說領悟，即便給他布陣之法，他也休想進退自如，而如此一來，若想剿滅神行者，修仙者必也得進入大陣，而論單打獨鬥，同階修士中，神行者略勝一籌，結果可想而知！”
“哎，你母親的智慧，天下少有人能及，聰明之極端，仙君自愧不如啊！”清羽讚歎。
“接連大戰，你父母也沒少對拚，卻是不知為何，竟走到了一起，絕生山脈一役，你父母了無蹤跡。”
“那後來呢？母親又怎麽會隕落？”衛殊大急，他想起了，爺爺所說，母親傷隕，轉念又一想，不對啊，時間對不上啊！
“你別急，聽我們慢慢說。”清羽苦笑，道：“後來，靈界得知此事，勃然大怒，竟派出大能，分別追緝二人，而我們三個，各自為仆，熟悉其秉性，自也被帶去。”
“後有靈界大能推演，是我們順利尋到他們，卻是大打出手，二人身受重傷，……”
“後來怎麽樣了？”衛殊緊張的問道。
“後來，我們三個臨陣反戈，助他們逃脫，卻也被鎮封凡界，若不是你，隻怕要被鎮死了！”蘇如璿道。
“謝謝大哥、兩位姐姐！”衛殊跪地一禮。
“小衛（弟弟），你這是做什麽，他們待人不薄，我等豈會落井下石？”三人扶住衛殊，慌亂道。
“那再後來呢？”衛殊追問。
“我們被鎮封，怎會知曉！”三人紛紛搖頭。
“不過，弟弟，從你的年齡來看，想必，在你出生之後，他們被靈界再次尋到。”蘇如璿若有所思，道：“弟弟，放心，無論是神霄道，還是仙道盟，對叛逆者的處罰，都極其嚴厲，千年之內，他們不會有性命之憂，但，受刑罰是不可避免的！”
“什麽？！”衛殊勃然大怒，父母情意結合，縱使你是天王老子，又豈能幹涉！
“神霄道！仙道盟！”他緊攥雙拳，從牙縫裏迸出六個字，一頭晶瑩的紫發，無風自動，一股衝天的戾氣升騰而起，攪動了天上風雲。
嗡～
衛殊衣衫盡碎，寶體熠熠生輝，有道道神華閃耀，紫光熾烈如光焰，熊熊燃燒，空間都似被焚化，扭曲變形，如水波般蕩漾，威勢無匹。
他狀若瘋狂，身體急劇顫抖，震蕩出恐怖的氣勢，激蕩的空間亂顫，絲絲裂縫繚繞，盤旋在他體表。
哢嚓！
紫光驀然收斂，速度迅捷之極，似有黑洞在吸光一般，卻爆發出毀滅性的氣息，空間破碎，道道黑色閃電衝出，繚繞在衛殊體表，令他肉體皸裂，鮮血噴湧而出。
“不好，小衛走火入魔，我們三人合力，務必要鎮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