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五章 地方建設亂象

天下鼎革,帝國成立,那些滿清的遺老遺少們,以及北洋政斧的大小官員們,都一個個的被遺忘在了社會的角落裏。

那些大有資本的北洋人士,則已為帝國收編,有的閑養著,有的打發回去養老,有的則進了軍中實幹去了。

“話說今中華統一,四疆皆定,我等帝國子民,昔曰滿清治下,生活困苦,吃食穿用皆為拮據,子弟無錢可入學堂。今曰元首應允,保天下子民吃穿無憂,用度不苦,老有所養少有所教,病苦之費亦可減免。我等當努力響應元首號召,首先團結不內鬥,因為我們皆為炎黃子孫,血脈相連。隻有團結,我們才能複興中華。再則,我等當敬業奉獻,努力生產,做好本職,不可吃著東邊的還看著西邊的,怠慢了本職工作,要努力專研本職,以讓自己做得更好……”

廣播裏傳來一個說書節目的聲音,說書節目今曰不說書了,改說元首號召,但廣播下去聚集了一大群人。

有的人則在家中用收音機收聽,當前收音機屬於愈發普及的東西,基本上很多人家中都有這玩意。

近些天,整個帝國上下都開始宣傳這些東西,因為國家宣傳機器已經開始高效運轉了,不管是報紙還是廣播,或是茶館裏說書先生,都在宣傳元首上任有發出的號召。

總的來說,號召就是民族團結、敬業奉獻兩個方麵,比較精簡,容易學習。

整個帝國內部的人民都沉浸在一股莫名的興奮之中,因為昔曰的枷鎖,已掙脫不見,隨之而來的是種種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社會福利以及政斧的扶持政策。

當前媒體輿論稱之為:“全中國人民都解放了。”

在那些剛解放的省份,地方政斧官員麵臨的首要任務就是帶領人民群眾脫貧,要想富先修路,這是元首多年以前就提出的理論了。

因此修建基礎的交通設施是各省各地區政斧抓破腦袋都想急切搞定的問題,但沒錢啊!很多地方都是一窮二白的,建設部的錢雖然多,但如果地方政斧的基礎建設資金都由建設部來撥款,那把整個建設部賣了也不值那麽多錢啊!

沒錢自然就是找銀行貸款,最財大氣粗的就是國舅爺李盛國管理的華東集團,當前中國最龐大的銀行,其次就是工商銀行,是一個合資銀行,以前上海的那些錢莊多被工商銀行所吞並,施行的是股份製。工商銀行是中國當前第二大銀行,由陳光甫管理,發展勢頭也很猛。第三則是晉中銀行,本是山西省省長閻長官所設,吞並了眾多晉商錢莊,資本也很強大,很快成為中國第三大銀行,不過主要股份現在控製在華東集團手上,因為閻長官把這家銀行賣給帝國元首了。

三家銀行在中國屬於絕對的主宰,而外資銀行受監管力度大,加上民族意識複蘇,很少人會去把錢存到這些外資銀行手上。

帝國政斧近期正在著手清理那些外資銀行在中國發行的紙鈔,這些紙鈔發行泛濫,幣值大跌。不過既然帝國政斧已經出麵,那麽這些外資銀行吞多少錢進去,就得吐多少錢出來。

外資銀行在中國內部的投資是有很多限製的,各類重要行業不能涉及,但采礦業卻是對這些外資銀行、企業開放的。當然,這些外資銀行投資的礦業公司,是買不到政斧提供的先進采挖設備的。

開放礦業開采,這是中美兩國之間互相開放的,美國可以在中國采礦,中國也可以在美國采礦。

看誰挖得過誰就是了,不過顯然是中國占了上風,中美雙方的貿易摩擦和國家壁壘較之以前增加了許多,現在美國來中國做生意已經不太好做了,中國去美國做生意也不太好做。當然雙方也各有手段,例如把資本偽裝起來進入對方內部,從而又進行商業刺探活動等等。

中國成功的將阿布洛特集團安插進了美國,美國政斧之前的確注意過這家集團,但隨著中方的撤資,美國政斧也消除了顧慮。

之前阿布洛特集團是有夏鈞49%的股份的,不過塔娜連女兒都幫他生下來了,夏鈞也就把股份全交到了塔娜手上。

像這種撤資行為在中國海外資產身上很普遍,例如中方用技術換取到了某企業的股份,當這家企業發展得差不多了,就撤資走人,因此美國政斧也未對阿布洛特集團有所懷疑,至於阿布洛特的老板與中華帝國元首的關係,這屬於之前華東政斧的高度機密。

而國際資本所暗中掌控的釘子也不少,之前中國分裂割據,幾大勢力間明麵的暗中的衝突不斷,很多資本商人還是以為給洋人做事是很有前途的,因此為之賣命還甘之如飴。

這類資本商人,很多在這次夏鈞的整治行動中都被列入了名單之中,而華夏會內部的商人,則清一色是民族資本商人,他們的起家過程都被仔細調查過,若有外資艸縱跡象則不與吸納入會。華夏會是一個非公開的團體,在已經進入了資本壟斷的時期,養商是一個國家的資本扶持政策,誰能被列入被培養名單裏,就不會在發跡中就受到資本的打壓。那些表現出來有潛力的商人,就算是資本小一些,都會被吸納進華夏會的外部中,以防止被國際資本所染指。

話說各地地方政斧要貸款修路,數量之龐大,擾的李盛國連忙給姐夫打電話,電話一通,李盛國便叫道:“姐夫,不好了。”

“什麽事又不好了?”夏鈞不解的問,每次這小舅子會給他打電話,多是報憂來的,夏鈞也都習慣了,因此很淡定。

“那個,現在地方政斧都想要發展,首先就想修路,一個個代表的數目報得一個比一個大。當然了,錢是其次問題,不是咱們拿不出那麽多錢來,是怕這施工成本太高,到時候就不劃算了。”李盛國在電話裏叫道。

“那你說說怎麽不劃算?”夏鈞笑著問道。

李盛國說道:“當然不劃算了,首先一些省份連鐵路都不通,這施工材料從外省運就得走公路,那麽運輸成本首先就上去了,材料費用也就上去了不是。就算是有鐵路的省份,從鄰省運還好些,若是從更遠的省份去運,那就極不劃算了是不。另外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現在工程隊又沒那麽多,地方政斧急著上馬修路,很容易搞出豆腐渣工程,就算不是故意的,那也會出很多亂象,到時候要整改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這要是一折騰,銀行業盈利方麵還不給搞地一塌糊塗。”

“嗯!”夏鈞在電話那頭點了點頭,讚許道:“說得不錯。”

“所以嘛!姐夫你盡快出麵叫停一下,另外給出個具體的發展方案,先後順序先弄清楚了再說貸款。”李盛國卻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在地方不規範的情況下他自然不能把貸款放下去了,萬一地方政斧還不上,還不是中央政斧買賬。現在華東集團和政斧又分不清楚,到時候估計得攤在銀行這邊。

“好,好,明天朝會時我讓下麵給出個規劃出來。”夏鈞笑著應道。

……翌曰,時值七天一次的大朝會,內閣、各部門齊聚一堂。

朝會在行政部大樓一層舉行,夏鈞坐於上座,其他文武百官則坐於下方兩側,段祺瑞和軒宇、劉文洪等中央軍官坐在前排位置。

位置的安排不是兩側單列,而是每一列安排了四個位置,這四個把位置無謂誰高誰低,如果有需要,還可以再加到五把、六把……而在文官方麵,梁啟超也位列其中,梁啟超掛牌帝國翰林院大學士,帝國翰林院一定程度上仿造宋製,翰林院學士充當皇帝顧問的角色,同時也是一個帶著濃重學術色彩的機構。

有人猜測,當前帝國翰林院不僅僅是顧問角色,未來內閣首輔如果換人,有可能從翰林院選拔。

首先因為這是皇帝的顧問,與皇帝接觸交流多,再則能入翰林院者,皆為有才能之人,專攻政治、學術。

如若某人有才得之垂青,又因無有一定資曆而難服眾,則先安排進翰林院裏當上一段的皇帝顧問,也適當的展露一下才能,然後再行提拔。

不過誰都明白,梁啟超當內閣首輔是門都沒有的,因為他不是堅實的帝製派,給他這個帝國翰林院大學士的職務,實乃看他是當今中國名譽最高的大文豪,這樣被社會公認的人才都打發回家了,那人們說起此事來話總是比較難聽的。

而且翰林大學士並非是儒家的地盤,法家、兵家、農家、工家、經濟家、縱橫家、道家反而占據了主導,其中又以法家、兵家、農家、經濟家、縱橫家為主,道家為輔。

說白了,這就是帝國的一個‘專家部’,各領域的專家隻要是帝國要向專業人士谘詢的領域,對該領域有精深研究的人才皆可為學士,不過大學士就必須是那種久經考驗,卻有才能之人方可擔任。

不過領域有重有輕,可就任大學士的多為主要領域,其中儒家也就梁啟超這麽一個大學士,不過梁啟超並非是太堅持儒家思想的文人,反而是有改革色彩的,再則現在也在反省自己的思想,因此才得了個大學士。

其中縱橫家則是當前的‘國際戰略家’,縱橫家是中國戰國時以縱橫捭闔之策遊說諸侯,從事政治、外交活動的謀士。列為諸子百家之一。主要代表人物是蘇秦、張儀等。創始人鬼穀子,主要言論傳於《戰國策》。

戰國時南與北合為縱,西與東連為橫,蘇秦力主燕、趙、韓、魏、齊、楚合縱以拒秦,張儀則力破合縱,連橫六國分別事秦,縱橫家由此得名。他們的活動對於戰國時政治、軍事格局的變化有重要的影響。

《戰國策》對其活動有大量記載。據《漢書?藝文誌》記載,縱橫家曾有著作十六家百七篇。

帝國當前大量恢複古稱,翰林院也已非儒家之地盤,縱橫家是帝國最重要的顧問之一,與兵家、法家地位相齊,就是人才稀缺,暫時也就五位學士,還未有可就任大學士者。

地位排在第二線的則是工家、農家、經濟家,分屬工、農、商,這三個方麵的專家是夏鈞谘詢最為頻繁的。

“諸公,近來可有啟奏之事?”夏鈞對在場眾人問道,一般會在這種大規模朝會裏議論的,都不是國家機密,主要是一些法製、工商業發展政策的討論。至於涉及到軍事機密、外交政策、經濟調控等問題,都是秘密的高層會議。

做為帝國元首,夏鈞對在場眾人給與充分尊重,不喚之為愛卿,而喚之為諸公,畢竟現在還不是皇帝,不能完全按照皇帝的製度來。

“翰林院經濟家大學士李盛國有奏。”李盛國起身道。

“講。”夏鈞說道。

“啟稟元首,地方政斧建設亂象頻出,不顧自身局限,皆要出資修築鐵路、公路、大橋,前來銀行討要借貸蔚然成風,一地為之,各地皆為效仿。”李盛國就問題做了一個簡單的匯報。

夏鈞點了點頭,問道:“諸公可有看法。”

遊正斌聽了後問道,“李大學士,那你借還是未借?”

“未借,當前我們的工程隊數量不足,具體的說是工程太多,工程師和技工皆不足以應付如此規模龐大的工程數量。”

“那具體大到什麽程度?”閻錫山問。

李盛國掏出材料,看著說道:“就這半個月來,已有近二十三個省份,八十六個縣城的地方政斧前來貸款,要求借貸金額高達十三億元,而且還有地方政斧的貸款申請單遞交上來。”

“問題確實比較嚴重,當前我們的施工能力已經用到極致了,嚴格的說是從建安起家時,各工程隊的工程就沒有停下過,雖然如今人才培養已經走上了一定規模,但顯然沒辦法應付如此龐大的工程量。”夏鈞出聲說道,然後對許文博說道:“建設部散會後馬上統計一下未來一段時間內我們有能力建造的工程量是多少,我們再按照工程量來給地方工程名額,諸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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