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黃豔麗答應一聲,然後緊追到雷瀟的旁邊悄悄的問:“瀟少,你怎麽知道他不是真的想跳啊?”

雷瀟回頭兩眼在黃豔麗那幾乎露出一半的酥胸瞄了一眼調笑道:“他要是真想跳還會有心思看你的胸?”

“討厭了你!”黃豔麗故作羞紅了臉,然後又繼續追問:“那剛才最後你問了他什麽,才把他拉上來的呢?”

“我問他有沒有看夠,他說沒有,我就把他拉上來了。”雷瀟說完哈哈大笑著離去了,丟下做小兒女狀的黃豔麗在那裏獨自扭捏。

管理,是一門藝術。

固然冷落黃豔麗使她絕了心思更徹底些,或者幹脆直接收了她做後宮更占便宜。可是那都不是最佳方式,因為冷落黃豔麗會使她生了外心,搞不好會被人挖角。

而收了她做後宮,必然會引起人們的閑言碎語。下屬們會對雷瀟造成猜忌,或者形成一種全公司的美女都對雷瀟投懷送抱的不正之風。同時也基本算是毀了黃豔麗這樣一個很有管理才能銷售才能的苗子,使她把重心都放在了勾引雷瀟上,而誤入了歧途。

如現在這樣若即若離的關係,既讓她不死心又心癢癢,或許才是目前最合適的方式吧。而且更可以把她的最大能量釋放出來,於公是最有利。

於私嘛,雷瀟卻隻有小小犧牲了一下了。雖然單身的人有時候是憋的火大,但寧可去找司馬烽火一起出去釣美女玩一夜情,也不能碰自己公司人一根手指頭啊。

離開了現場,雷瀟來到主樓旁邊的副樓裏,這棟樓全部都是會議室,是提供給客戶們開會用的。三會議室的入口在三樓的盡頭,而在單向走廊的途中,有著這一層唯一的洗手間。

雷瀟路過一樓的時候從報刊架上拿了一份今天的報紙,到三樓後直接走進了洗手間裏最裏麵的一格蹲了下來,然後一邊看報紙一邊撥通了手機。

“藍老師嗎?我是雷瀟啊!”雷瀟說完先把手機拉遠點距離,果不其然的聽到了聽筒裏麵的憤怒吼聲:“雷瀟你跑到哪裏去了!……”

“藍老師,我在家處理事情,就快處理完了。所以打過來問你一下比賽的情況如何,還有你到底有什麽事想和我說來著?”雷瀟等藍蘭發泄完怒氣這才心平氣和的問道。

“雷瀟你今天真的太過分了!呼呼……”藍蘭喘著粗氣,顯然是真的被氣到了。好不容易調勻呼吸,這才繼續說道:“比賽我們贏了,哼,不過沒你的功勞!”

“是是,那自然了。”雷瀟有些不好意思。

“至於另一件事,國慶節聚會沒兩天了,你有準備嗎?”

“國慶節聚會?”雷瀟一愣:“什麽國慶節聚會?你有說過嗎?”

“雷瀟!”藍蘭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氣再次被雷瀟撩撥起來了:“每年國慶節同班同學的聚會你居然都不知道嗎?還需要我提醒嗎?你這個班長就不能真正的為我分擔點事情嗎?你……”

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雷瀟把手機拿得遠遠的。他是真的不知道什麽國慶節聚會,高中生活畢竟已經太遙遠了,而且當時也壓根沒怎麽上課過。

等話筒那邊的聲音小點了,雷瀟才把手機又貼到耳邊:“好了好了,這不是還有兩天嗎?我需要安排什麽呢?”然後馬上把手機拿遠,本以為會是又一陣咆哮,誰知道卻是陷入了沉默。

雷瀟試探著把手機再次貼到耳邊上,剛好聽到了藍蘭的一聲歎息。藍蘭似乎拿雷瀟很沒辦法,語氣都顯得特別無奈。“雷瀟,你需要找一家價格合理的飯店,然後用班費去應付這個花銷。一般來說一起吃頓飯就可以了,如果你打算加點新花樣比如去KTV或者酒吧,那麽我告訴不可以,因為你們還都沒成年!”

“唔,知道了。”雷瀟剛要再說什麽,忽然聽到兩個腳步聲漸漸由遠及近,還在不斷的輕聲討論。連忙對藍蘭說一句:“對不住藍老師,我還有事,再聯係。”

強行切斷電話之後,雷瀟隻有繼續蹲著,想等那兩人走了之後再出來。

誰知道那兩人不但沒有走過去,反而一起走進了洗手間。雷瀟隻好屏住呼吸,以免被發現自己在廁所裏躲著偷打電話。

這兩個人的腳步稍有些淩亂,顯然還並不是清醒狀態。兩人站定,就開始“嘩啦啦”的放尿。

“老田啊——一會兒姓雷的估計會跟你過不去啊——”一個聽起來就像是被閹割過的聲音說。這個聲音實在是太有特色了,每次談話的時候雷瀟都會掉一地的雞皮疙瘩。想不記住他都難,正是那餐飲部經理金德。

“怕個!”回答他的是一個截然相反粗魯的猶如市井屠夫的聲音,“那小兔崽子敢動我,老子直接就是一墊炮打他個熊貓眼!”

這聲音正是保安部經理田光的,田光為人魯莽耿直,卻又遇事愛強出頭。以他的性格跟金德在一塊,經常被當槍使,自己還不知道,美美的把人當兄弟呢。

“嗬嗬——放心吧,兄弟我肯定是你的。”金德嘿嘿怪笑著:“那小子是個光杆司令,也就黃豔麗那個肯幫她,怕個!”

也許是為了和田光走的更近,金德居然也罵了句髒話。雷瀟還是頭一回聽到他罵人,語氣生硬聽著怪好笑的,就像是一隻母雞在學公雞打鳴一般。

兩人說這兩句的工夫已經尿完從門口出去了,雷瀟這才出來,忍不住罵了句:“靠!這倆賤人居然上完廁所都不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