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聽了也是變成了苦瓜臉,雷震卻在不緊不慢的轉著球,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阿瀟!你怎麽能這麽對濤兒?他可是你弟弟啊!”薑琴的話透著憤慨,那意思是真沒想到雷瀟你竟然是這種人!

馬如龍和蕭飛彭勃他們互望一眼,均在心中暗道:“來了來了!果然山雨欲來風滿樓!”到底是抱誰的大腿抬誰上位,搞不好今夜大年夜就可以見分曉了!

雷震把手裏的鐵球轉得叭叭響,似笑非笑的對薑琴道:“你先聽孩子把話說完嘛!”

雷瀟並不為眾人的反應所動,繼續道:“做保安因為工作需要,需要在賣場各個地方巡邏,同時也就可以看到更多實際性的東西。通過這些實際性接觸來對公司有個最基層的全方位了解,這種方式是最快的!我當年也是從做百貨的保安開始的!”

“你高中都沒畢業自然是做保安開始,濤兒可是個海歸!”薑琴忍不住說了一句,但見雷震和雷瀟的臉色忽然都變得不好看了,趕忙補上一句:“我的意思是你們的起點不同……”

雷瀟看了看她,本來還好的心情就變得更糟了。這女人在財務管理上很有一套,但可能也就是因為這個而變得越來越精打細算斤斤計較,心眼也越來越小。

並且她在人情世故上似乎很不懂得收斂,說話也不知道顧及別人的感受,偏偏在說了雷人的話之後還覺得自己說得很得體。

更讓雷瀟鬱悶的是,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後母,真不知道當年自己老爸是為什麽會對這個女人感興趣的。一想到這裏,雷瀟本來壓製了多年的火氣又騰的一下冒起來了。

可是終究有外人在,雷瀟不想讓外人認為自己家庭不和,盡管這是個事實,但是表麵功夫還是得做到的。否則自己甩胳膊就走,老爸雷震的一張老臉往哪裏擱?

“你呀……”雷震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薑琴,薑琴立刻閉上了嘴巴。對於老爺子。她還是很顧忌的。然後雷震威嚴的掃了一眼眾人,每個被他看到的人都有些不太自在。

“起點沒有什麽不同,對於雷氏百貨來說,老二就和當初的老大一樣,都是個新人!”雷震對雷濤點點頭:“我和你大哥的意思基本相同,等年後,你就去百貨當一段時間保安。”

雷濤聳了聳肩,一臉不情願的樣子眾人皆見。

雷瀟不動聲色的把酒杯湊到唇邊輕輕酌了一口。

幾個公司地高層管理都在心裏開始打起了小算盤。雷震了雷瀟的意見。是不是代表了雷震更看好雷瀟做未來的當家人?可是聽雷震的話,卻又像是說對兩人地態度是一樣的,沒有偏向。

幾個高層管理互相對望一眼,又一起看向了薑琴。畢竟薑琴才是跟雷震每天同床共寢的人。她應該是最了解雷震的吧?

可是當他們幾人目光接觸到薑琴地時候,卻同時都被薑琴那怨恨的目光給驚到了。薑琴這麽大的怨念,這些管理們自然是心照不宣了。

盡管這一夜的年夜飯中發生了點波折,但是整體看來還是很和諧地。至少表麵上是這樣。

到終席的時候,每個人都喝得酪酊大醉,客人們走的時候都是站都站不穩了。可是一出了雷府上了自家地車,頓時就目光炯炯有神了。

到底誰喝醉了?

誰又醒著?

到底是一個人都沒醉。抑或是從來就沒人醒著過?

這些都不是雷瀟關心,雷瀟還是住了下來。因為第二天一早,他要跑步去給自己地母親上墳。母親地墓地在雷府附近一公裏處。但如果繞著公路的話路程就有三公裏遠近了。

一大早。天蒙蒙亮地時候。雷瀟就穿著一身黑色的修身運動服跑出了自家的大門。這裏是富人區,附近居住著的大多都是花海州最有錢最有權勢的人。但是就在這富人區附近的小山崗上。葬著無數的富人。無論生前住的是幾千平的豪宅,死後也不過就是一把飛灰罷了……

雷瀟剛剛跑到往墓地去的岔路口那裏,就迎麵看到一個圓滾滾的黑影嚎叫著向自己衝來。後麵還有一個身影在追趕著,嘴裏喊著:“攔住它!攔住它!”

由於天還有點黑,而且霧很大能見度極低。直到那黑影衝到跟前四五米遠的時候,雷瀟才看清原來是一頭黑白花的大肥豬!

“這附近有養豬場嗎?”雷瀟被這突然出現的大花豬搞的一愣神,不過以他的身手和反應能力自然對付隻豬不在話下。

那隻大花豬還有點橫,看著雷瀟在前麵站著它壓根就沒想過拐彎。大概是被不知怎麽給激怒了,怪叫著就像雷瀟撞了過來。

等那隻大花豬呼嚕呼嚕叫著衝到了身前,雷瀟身體一側,同時一個掃堂腿擦著地麵掃了過去。那隻大花豬雖然膘肥體壯,沒想到身手還挺敏捷。竟然縱身一躍躲過了兩條前蹄,可惜要讓它真躲過去了雷瀟也不用混了。

果然兩條後蹄被雷瀟掃中了。雷瀟這一下是留了勁的,那大花豬身體在半空中頓時失了重,就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足足有二百斤的大花豬狠狠的一頭栽到了地上,哼哼著爬不起來了。

“花花——你怎麽樣了……”隨著一聲關切的深情呼喚,一個女孩的身影從濃霧中衝了過來。看她那焦急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雷瀟打了她孩子呢。